把将窗户打开,吹了吹寒风,心中的燥热却始终不停。 他烦躁的把窗户关紧,把窗帘拉上,再去把台灯调到昏黄的色调,然后躺到午轩的床上,闭目深深的呼吸着床上属于午轩的清新气味,连骨头缝里都透着一股难以启齿的卑微的渴望。 那几个因为无数次幻想而产生的尴尬春梦浮现在他脑海,模糊的情节让他呼吸急促了些。他依稀记得梦里他佯装不知情,午轩却主动的平静而沉默的将他抱到浴室,抚摸他赤裸的胸膛和小腹,把他压在下面,他也无比激动窃喜却好似不情愿似的摸到午轩赤裸的脊背和胸口…… 他瞳孔没有焦距,黑芒如同雾色一样飘起又隐去。他用力摩挲了下双腿,把手伸进浴巾,片刻后急促的呼吸却蓦地一顿。他抽回手,握拳在头上砸了两下,恨不得立即把那些龌龊的念头通通砸碎。 他猛地坐起身来,将自己的电脑拿过来打开。 他看着电脑中的珍藏:午轩的顷玦剧照和梵华剧照,日常居家的身影,小憩时被他偷拍的容颜,这些不仅仅是照片,还有一小段一小段的视频,里面有午轩察觉到他偷拍后的淡淡一笑。 他看得痴迷,平时被他压抑再压抑的情愫,被他勉强假装自然无异的爱恋,在今晚却怎么都压制不下去。一股突如其来的消极、阴暗、凌乱的念头像是一把铲子在他情感的堤坝上铲了个豁口。 像是毁堤的洪流,宛如火山的喷发。酸涩,害怕,自卑,羞愧……一股脑儿涌了上来。 他头一次真正看到自己这么软弱。 对待旁人,他确信自己能硬得像是钢铁!然而,那是午轩,在午轩面前,他的坚强只像是一层鸡蛋壳。他只要稍稍一想午轩发现他的龌龊念头之后看他的疏远眼神,哪怕午轩大度包容,不至于厌恶他,只是从此远着他,他也无法承受,只要那么一想,他就感觉自己将要破烂得崩溃。 他自己察觉不到的黑芒依然不停的在他眼底闪烁。 极夜阴胎无法突破禅印菩提化作的七宝袈裟去侵染他的神魂,却可以通过他的肉体而间接的通过生理途径影响他的情绪。如果极夜阴胎依附的是旁人,那个人或许会被极夜太阴玄光影响得产生阴暗情绪,然后在强烈的欲望中做出伤人害己的蠢事,但是他好像天生就没有任何对午轩不利的基因。 此时此刻,他那些阴暗的念头只是让他燥热,让他渴望,让他消极,让他难受。 消极的心理越来越浓,占据上风,他越发的感觉难以承受,他低头撑住额头,眼泪忽然掉下来。 被他留在客厅中的手机突然响起。 午轩! 这个手机铃声是他专门为午轩设的。 许盛阳被惊回神,有点慌乱的冲出卧室。 他拿起手机,心念电转,瞬即镇定下来,接通电话,轻笑道:“午轩?” 午轩也是刚洗过澡,他要陪午知安过新年,在乡下住三四天再回去,许盛阳家中有军方背景,许盛阳本身神魂上的七宝袈裟也被他用禅印菩提重新加持过,他没什么好担心的。他坐在床头,拨打许盛阳的电话也只是想跟许盛阳随便说两句话,但许盛阳的声音让他微微皱眉。 “怎么了?”午轩低问。 许盛阳嘿的一笑:“看《彼岸花》,看到梵华灵心崩溃那点儿,哥没忍住又感动得不行。” 午轩嘴角一翘,就这么跟他聊了几句,直到之前和午知安相对无言的疏离淡漠感都被许盛阳的笑声驱散,他才挂断电话。他随手在床上留下一个睡眠的替身幻影,然后进了水墨洞天。 许盛阳放下手机,喉咙发干的咽了咽唾沫,浑身都滚烫滚烫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今晚为什么会如此发春和晦暗,他只知道自己禁不住午轩一丁半点儿的诱惑。 电话里传来的午轩淡然的声音,其中每句话每个字都像是魔咒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