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地邀请江含征共同上堂后,然后让衙役去提嫌疑人。 嫌疑人拘捕过来后,吴县令不问青红皂白,惊堂木一拍,怒喝一声:“大胆申骋,你杀兄害嫂,抢占兄长家产,还不把你所犯之罪从实招来!” 堂外围观的夏初菡略略一瞟,就见这位吴县令即便在如此怒喝的时候,唇边依然挂着暧昧的笑意,那画面真是…… 而江含征,大约也没想到该县令会如此作为,那张脸,已经和硬壳没啥区别了。 堂下的申骋哭哭啼啼:“大老爷冤枉,我的兄长是被嫂子和她的奸夫一起下毒害死的,前任县令已经审过,与小人无干呐!” 吴县令愈怒:“你还敢抵赖,本县查得清清楚楚,你与申驰同父异母,你母亲偏爱你,分家之时撺掇着你父亲把好的那份家产给你,而你却守不住,倒是你兄长勤劳踏实,积累起一份不薄的家财,于是你起了贪心,便想夺财霸嫂,但你嫂子不从,于是你便杀了你兄长诬陷到嫂子身上,然后再夺取兄长家产,还说不是?” 申骋愕然呆住,万万没想到该县令一丝不差地把他的身世说出来也就罢了,还想象力如此丰富,为他织造出这么一段传奇履历来,一时悲从中来,嚎啕大哭。 该县令端然静坐,捏着胡须,脸上依旧挂着神秘暧昧的笑意,不疾不徐地听着申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往事。 申家家道小康,申父的第一任妻子去世后,留下一个十岁的儿子,而后申父又娶了第二任妻子,也就是申骋的母亲。 申父对小妻子很是宠爱,四十来岁时又有了申骋,中年得子,欢喜无限,所以对小儿子难免有些溺爱纵容。 大儿子懂事、孝顺、诚实,很得长辈夸赞,但世事往往如此,最懂事的那个,往往是最受忽略的那个,这话在申驰身上得到很明确的体现。 父亲也就罢了,随着年龄增长,原本对申驰一向淡淡的继母也开始对他看不惯,动不动就挑剔责骂,甚至有一次,半夜醒来,申骋听见母亲对父亲说:“大郎也大了,这么大一个小伙子见天挤在院子里,里里外外总有些不方便。 前两日,我正在洗澡,忽然听到外面有什么声音,一看窗户,上面竟破了一个洞。我慌忙穿上衣服出去看,外面什么也没有,就听见一个邻居说,刚才看到大郎慌慌张张地从家里跑了出去。 现在那个洞还在窗户上留着呢。” 母亲窝在父亲的怀中嘤嘤哭泣:“如果这事传了出去,让一家人还怎么过呀......” 父亲没有说话,可是鼻息却明显沉重。 几日后,父亲便命令兄长自己到村头去住。 大人的态度总是影响孩子的态度,所以自小,申驰便对这个大他许多的兄长充满莫名的敌意,这件事发生后,他心中怒火更甚,一心想着怎样教训教训这个表面老实内心下流的兄长,为母亲出气。 和一帮狐朋狗友商量,狐朋狗友说:“这还不容易吗,我们附近的山上有山民留下的陷阱,我们找一个出来,布置一下,然后把你兄长引到这里来......嘿嘿,让他在陷阱待一晚上的滋味......” 众人哄然称妙。 几个少年便开始进山探索,一边玩一边找那所谓的陷阱,谁知陷阱没找到,天突然下起雨来。 几个人慌不择路地往回跑,他在最后,一不小心歪到脚,滑下坡,跌入一个大洞里。 陷阱找到了,却是在这种情况下,他吓得大哭大叫,而他那帮狐朋狗友甚至都没发现他丢了,只急慌慌往前跑。 直到几个人躲到一个山洞里,才发现少了一个人,可此时外面乌云密布,大雨倾盆,谁也没有胆量去寻他,雨停后,几个人才分成两拨,一拨回头找他,一拨回家找大人。 或许是因为他兄长住在村头离得更近,或许是因为几个闯了祸的孩子不敢告诉大人,总之,他们选择了看起来更为温和的兄长。 兄长二话不说,拿起一盘绳子就走。 等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被雨水淋得湿透,全身沾满泥水鸟粪等秽物,哭得几乎晕厥过去。 兄长把他背出陷阱,把自己干爽的衣服给他换上,而后光着脊背把他背到了家里,从附近请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