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自然要躺平道歉。话说她以为尚言还得几日才能回来,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傅明礼扫了她一眼,漠然的看向有些狼狈的程宴:“我倒不知道,程公子竟有此身手。” 周书郊的手指忙在看不见的角落勾了勾程宴的衣衫,程宴笑得如清风朗月:“不及傅公公。” 从远处赶来的刘成刚骑着马靠近便听到这句话,当即一鞭子甩了过去,在程宴身上留下一道血印,阴沉着脸道:“你还不配跟督主相比。” 夏幼幼和周书郊当即一惊,谁也没想到平日温和老实的刘成会下如此重手,程宴因为这几日用药过多,身子本来就脆弱,此时被他一鞭子抽下来,险些摔到地上。 尽管受了伤,他还是颤抖着挺直脊梁,嘲道:“傅公公擅于玩弄人于鼓掌之间,小生自是不敢跟傅公公相比。”话音刚落,便悲悯的看向夏幼幼。 夏幼幼被他看得心头一跳,总觉得他的眼神中好像有什么信息要告诉自己。而且,他们之间的对话是不是有些古怪?此刻与他说话的是尚言,他的言语之间却只提及傅明礼。 最重要的是,他们不是一本同宗的本家么?!为什么好像不认识的样子?一时间夏幼幼心里闪过许多念头,许多一直以来都忽视的东西都出现在脑海里。 她好像也不是很了解尚言啊。 又一声鞭声响起,直接甩断了她的思路,夏幼幼猛地回神,便看到程宴脖颈上出现一道狰狞的伤痕,她厉声道:“住手!” 刘成手下一顿,虽然不甘愿还是停下再次要扬起的鞭子。周书郊舔了一下嘴唇,接收到夏幼幼的眼神后将人给扶了起来,观察一下伤口小声道:“放心吧,好好养不会留疤。” 程宴朝他笑笑,稍微恢复些后便往旁边退了退,周书郊暗叹一声,此人是真君子也,就这么死了好像挺可惜的。 “他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何必要如此羞辱人?”夏幼幼面色不好道,今日的事说到底还是她一手促成的,此刻刘成的鞭子抽在客人身上,却好像抽在了她的脸上。 傅明礼面色一黯:“你在替他求情?” 夏幼幼的嘴动了动,最后叹息一声:“你刚回来,想也是累了,不如先回去休息?”要知道这人是傅明礼送来的,平白将人给杀了,恐怕他都不好交差。 虽然此刻夏幼幼还在为身后抱着她的人考虑,可刘成那两鞭子到底在她心上留下了痕迹,让她第一次发现,她或许真的一点都不了解尚言。 傅明礼看了她许久,缓缓道:“既然夫人如此为我考虑,便先回去。” 夏幼幼松了口气,勉强朝他笑笑。 本以为没有惹出什么大事来,她和客人也都平安回来了,此事就这么过去了,直到她跟着傅明礼回了寝房,自己的手腕被拷到床上时,她才发现自己把事情想得简单了。 “……”她呆愣的看着手腕上的锁链,只觉得像跟老朋友见面一样。 傅明礼帮她把鞋袜放好,看到她在对着锁链发呆后平静道:“此物名唤千秋锁,凡是被此物锁住的,除非用它独有的钥匙才能解开,其他的任何方法都没用。” 夏幼幼欲哭无泪的看向他,她非常认识这东西,所以就不要用这种科普的方式告诉她了好吗?!不过这东西本为一对,师父说过这是他家传之物,他在家变之后逃亡时丢了一把,难道后来被尚言给捡走了? 傅明礼看她还在发呆,叹了声气抚上她的眼睛:“若你没有跟他走,多好?” “……我走什么了?你不是以为我跟那位客人是在私奔吧?”夏幼幼这才回神,当即无语的举起手,“快给老娘解开!都跟你说过原因了,你少来编排我!” 傅明礼虽然自己提起了程宴,但一点也不喜欢她嘴里说任何一个关于程宴的字眼:“你闭嘴,不准说他的事。” “……”你二大爷的是你先提的好吗?!夏幼幼郁闷的扯着手腕上的千秋锁,锁链铁硬,她的肤质又细嫩,不一会儿手腕处就红了一片。 “不准手欠!”傅明礼拍了她的手一下。 夏幼幼立刻停手了,然后就看到他从怀里掏了一条锦帕,仔细的将锁链缠了一圈,缠好之后还不忘抬头看她一眼:“你试试,可还磨得慌?” “……不了。”你说你图个啥啊? 傅明礼点了点头,冷着脸嘱咐:“不要乱动。” “……哦。”夏幼幼垂眸,手腕果然不乱动了。 傅明礼见她依然听话,面色终于好看了些,但一想到她现在听话的原因可能是因为怕自己杀了程宴,刚变好的脸色又沉了下来。 夏幼幼无奈的看着他脸色变来变去,总觉得他好像脑补了许多了不得的东西。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