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 如果之前他去扶她的时候,生冷客套地称她‘苏老师’,所有人都不好察觉到这里面有什么异样,直到最后,他那句‘你先回去’。 不是称她为陌生人一般地‘苏老师’而是类似关系熟悉的‘你’。 那就不一样了。 柳芠算是在靳家长大的,比靳菀都要了解靳泽。 他不是那种会随便和只是关系很浅薄的陌生人就如此熟悉地称呼,而且现在还亲自去找老太太了。 所以……他们会有什么吗? 柳芠突然很怕自己的第六感。 …… 苏苒慢慢挪着脚一步步下台阶,去等在门口的车旁。 因为脚崴的缘故,她走得很慢。 等到了车子旁,拉开车门准备上车,一直跟着靳泽的保镖突然追过来,将一小瓶跌打药水递到她手心,“苏小姐,这是靳少给你的。”说完,也不停留,返身往别墅内走去。 苏苒低头看了看掌心这一小瓶红色瓶身的跌打药水,也不管那保镖听没听到,说了声:‘谢谢’,就慢慢卷起手心。 上车。 回去的路程,大概知道以后再也不会来接她去温榆河畔,司机没有开很快,一直以匀速龟速行驶。 想作个惜别。 他虽然是个司机,但来来回回这么几次接她,心里比温榆河畔那些人更要通透。 这个女人对靳少不一般。 不过,他也不会多嘴。 要想长期替雇主开车,最主要的是不闻不问,什么心思都烂在肚子里。 送到那幢老旧小区,苏苒自觉下车。 跟之前一样,先进小区,等司机开了很远,再出来回家。 …… 这一天,许久未有阴云覆盖的盛夏,在临近垂暮时分下起了肆虐的暴雨。 豆大的雨滴狂风作浪般地拍打在后院的葡萄架上,莎莎直作响。 苏老太在午睡中被噩梦惊醒,梦里被厉鬼所折磨,让她生不如死,惊吓中醒来,整个人如吓出了魂魄一般滚下床,身板着地,疼得嗷嗷叫。 幸好家里的佣人发现早,立刻打了120救护车,送她去医院,才不至于出大事。 苏苒知道苏老太住院后,没什么情绪波动。 就坐在小屋屋檐下,一遍遍翻着手里的那些翻案资料。 有价值的资料太少又零碎。 根本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现在唯一的寄托就是那个刑警。 到了晚一些的时候,阮巧容撑伞从医院回来,到屋檐,收了伞,对依旧靠在小屋墙边,捏着一堆资料,对着雨幕发呆的人,说:“老太太没事,晚一点就能回来。”现在,她们寄人篱下。 也不能明着和苏老太撕破脸。 所以她就去了一趟医院看看苏老太,免得她以后为难苏苒。 “嗯。”依旧没什么情绪波动,眼神呆呆地看着眼前那片暗下去的雨幕。 “你还没吃饭吧?我给你做饭。”阮巧容拉拉身上有些淋湿的衣服,继续说道:“你脚好点没?要不要去趟医院?你以后还要靠跳舞吃饭,不能让脚受伤。” “好多了。”靳泽给的那瓶跌打药水效果挺好。 擦了没多久就不怎么疼了。 阮巧容看了她一眼,微微叹口气,说:“你别多想,不能去靳家,也好,那个刑警不是接手这个案子了吗?咱们等着就行。” 苏苒没吭声,只点点头。 她和阮姨不一样,她要的不止这些,从进苏家那天开始,在他们面前隐忍这么久,不争不吵,委曲求全,不是单单要让杀人的偿命。 做了害人的事,总要付出代价。 包括她自己也一样。 大约到了晚上10点过后,苏家老太终于从医院回来了,一到家,苏老太不顾依旧隐隐泛疼的背,执意撑着伞亲自来了他们苏家后面这个院子。 10点,小屋早已灭了灯。 黑漆漆一片。 陪着苏老太一起过来的佣人打开手电筒,照了照小屋的门,轻声说:“老太太,要不要去敲门?” 苏老太握着伞柄,看着被手电筒照亮的那扇门,背脊不自觉地抽疼起来。 那个梦想起来就让她一阵阵生寒。 “不用了。”进去找她们两个能说什么? 现在靳家已经不让她去当家教了。 她找她们多废话也没意思。 只是苏苒这个丫头留在苏家一天,她心里就不安生。 又不能马上赶她们走,怕她们两个出去乱嚼舌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