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碎花一字肩短袖,头发盘了起来, 露出了光洁的额头,神采飞扬:“嗨。” 是和他们截然不同的存在。 院子里还有七八个人,三三两两的蹲在一起, 年龄都在十三四岁左右,黑眼睛里都是冷漠,不关己事的表情。 值得一提的事,他们无论是否带有残疾, 但是模样都纤细漂亮, 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 穿着宽大的蓝白条服,一个个精神萎靡的, 如果他们不都是沉默而安静的样子,这里还真的挺像精神病院。 绿茶一点都不感觉尴尬,她背着自己的包, 走出去。 季夏晟给她找好了学校, 今天是星期一, 她抗议过,可惜无效,季夏晟这个人,捏着别人的尾巴就不会松手,他不管他用一个理由威胁了多少次,好用就行。 这里离学校不远,也不算近,但是学校有校车,她不想吃福利院食堂里早饭,就打算早点出去,到早餐店里吃。 校车七点四十五到,红蓝大巴,很干净。 绿茶走上去,前排已经被坐满了,她就去了车尾,靠在车窗边上,闭目养神。 事实上,无论昨晚睡多早,第二天早上她都不想起,就算是饿着肚子。 真是挺悲伤的一件事。 她提着包,跳下车。 明亮宽广的校园,绿化做的不错,树长的挺好,红色的石砖,两边是绿茵茵的草地,草地上还有个小喷泉,裸体的丘比特胖乎乎的小手还拿着爱神之箭。 首先,她得去找地图。 她在不远处发现了公告栏,然后成功的摸去班级,她给自己点了个赞。 然后趴桌子上开始睡觉,真怀念这种感觉。 她不是在睡觉,她这是怀念青春。 季惊蛰早上刚接到他小叔的电话,受宠若惊之余,还感到了惊吓,做了好长时间的心里准备,才接通。 他小叔似乎在忙,他能听到键盘在噼里啪啦的响。 “她明天要去学校报道,你看着点。” 季惊蛰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就挂断了电话。 他看了看时间,凌晨五点。 小叔,亲的。 季惊蛰的头发凌乱,衬衫上的扣子还少扣了两个,就是长的很帅,所以看起来不是邋遢,是个性:“喂,你死了没有。” 少年脸上仿佛渡了成金光,还有着细细小小的绒毛,他语气表情都算不上好,像个暴躁的大猫。 绿茶想给这个傻逼两脚,她揉了揉耳朵,靠在后面人的桌子上 :“你声音这么大是喊魂的么?” 季惊蛰勾了勾唇,黑发在空气中蓬松而柔顺,多了两分痞气:“我这不是怕你死了吗?万一你忽然断气了,我要及时发现还能送你去医院抢救呢。” 绿茶挑眉,忽然笑眯眯的看着他:“身为长辈的我,是不想跟你这个小辈计较的,你多喊两声,等过年我给你包两个大红包?” 季惊蛰唇角抽搐,电光火石之间打通了任督二脉,咬牙切齿道:“你说在阳台睡就能睡懒觉,是耍我的?”,他永远都忘不了,他小叔在阳台上看见他,仿佛看智障一样的眼神,他小叔虽然嫌弃他,但是从来没有露出过这种表情。 绿茶惊讶道,笑的很欠扁:“我就跟你开个玩笑,你真的信了……”,她看着季惊蛰越发铁青的脸色,“阳台上舒服吗,夜景是不是特别漂亮?”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