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成亲后就搬出去了,所以她不敢狠着折腾,所以就只能变着法的折磨小青暖。这不,为了田家那几两银子,她是变着法的逼着青暖答应嫁过去。 李老爷子蹲在门口儿,听着自家婆娘在屋里吵闹,心里又疼惜那可怜的女儿,一时只能闷着头狠狠抽了几口老旱烟。嫁吧,嫁出去家里就清净了。 吵...... 李季然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耳边聒噪的很,伸手摩挲着身旁,也不知入手的是个什么东西直接砸了出去。 被丢出去的是何氏之前送来的一碗稀拉拉的玉米粥,因为李季然是顺着王氏吵闹的方向下的手,所以原本那碗清拉拉还带着温度的粥直接泼在了王氏面门上。这会儿那个掐腰咒骂的老婆子正气的跳着脚,要张牙舞爪的上来挠李季然。 “你个小娼妇,没脸皮的死丫头,都这么大了还好吃懒做,还赖在家里让老娘我养着。怎么着,这会儿有脾气了,要杀人啦!”被一向面团性子的李青暖破了满脸粥,王氏顿时怒了,一边干嚎一边跺脚狠狠拧了几把拉架的何氏。 李老爷子在屋外听到动静,心里猜想青暖这闺女肯定是被逼急了,要不然一向说话都细声细语唯唯诺诺的女娃,怎么会直接动手?自己的闺女,他这当爹的还能不知道吗?那就是个面团,任由她后娘揉搓,就算是相貌出众、女红品行出众,也盖不住她绵软的性子和看起来柔弱的身子这种缺点。 干巴巴的抽了几口旱烟,老爷子叹口气,把烟袋锅子在墙角的基石上磕了几下。青暖娘在生了她没多久就走了,这丫头也因着年幼时没好好养身子落下了病根儿,身子骨弱不说还时不时生病。后来自己也是没忍住,跟村里的寡/妇有了苟且,之后娶了这个人人惧怕的悍妇王氏,本来想着她也能帮忙照看一双儿女。可这王氏,就是个拔尖儿的主,让年幼的孩子上山下地大柴干活不行,还总盘算着怎么把青暖“卖”个好价钱。 “行了,孩儿他娘,闺女不愿意你也别逼她了。再者,以后你也别再说孩子偷懒了,这么大的娃在这三伏天还帮你洗衣做饭挑水的,搁整个村也没一个比她再懂话的孩子了。”李老爷子把烟袋子别在腰带上,站在门口看着一地的狼藉说道。 一听这话,王氏愣了一下也顾不上拧何氏,更顾不上扭着身子要跟李青暖招呼,直接一屁股做到土地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干嚎,“你个不省心的,你说的轻巧。人家田家出的可是有实打实的白银呢,这还不算送的东西。我告诉你,家里的米缸可是要见底儿了。再有,秀娥也该说亲了,我这当娘的怎么也得给女儿准备点像样的陪嫁吧!到时候,你去给我搞钱啊。” 见王氏又开始撒泼,何氏悄悄往床边退了一步,而李老爷子也一点办法都没有。张张嘴,想说大郎不是捎回了些银子么,可话到嘴边,老爷子又说不出口。这大郎跟何氏可是分出去的人了,他这当爹的再怎么不要脸面,也实在说不出他每个月逼大郎送孝敬回来的事儿。 李季然被吵的受不了了,加上这天着实热的让人心浮气躁,所以她只能一边揉着脑袋一边迷迷糊糊睁开眼,看着眼前到处是土的房间,以及床边那个身着粗布衣裳面露担心的年轻女人,还有地上干嚎打滚的女人,她不由皱眉。 “这里是哪儿?” 破旧的房间,略显简陋的桌椅以及只有一层黄白窗户纸而没有任何玻璃的窗棂,还有身上这床脏破的棉絮被子。就算她再傻,这会儿也明白,自己这......似乎是被穿越了。 尼玛,前一天她还在斗渣男虐贱女,怎么这会儿就蛋疼的落到了这么个地方?揉了揉脑袋,李季然坐起身子,她想不通啊,前一秒还在考虑要不要去监狱里探视一下那对反目的渣滓,后一秒就莫名其妙的穿越了? 穿越就穿越吧,没穿到皇宫后院她忍,没穿越进王府高门她忍,没穿越到地主财主家当小姐她也忍,可怎么就穿越到了这么个抬头见天,低头见土,身上还奇葩的盖着破棉絮的家里?偏偏还被人逼婚? 李季然费力的抬起胳膊,看着自己肌瘦骨干的胳膊,再瞅瞅底下身形白胖的女人。自己跟底下这人还真不像是娘俩呢。脑子里不断闪过原身的记忆,直接让她呆傻了,我勒个去,自己现在可是活脱脱的小白菜儿啊。 何氏见小姑子在发呆,似乎是癔症了,心里不由担心起来,冲着门口说道,“爹,小姑好像热坏了脑子,最好叫大夫来看看。” 自家男人出活儿时,可是特地交代了要自己帮衬着小姑,这会儿小姑要真的有什么不好,自家男人回来还不伤心死。何氏可是知道,李家虽然兄妹四个,但真正跟自家那口子贴心的就李青暖一个,那可真算得上是相依为命。 再怎么说,那也是他闺女,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