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能下地溜达了。这个时候,也传回来,说李青山回了镇上,直接去临县官家的义庄了。 也就是这么个时间差,算下来不过两日的功夫,李青暖屋里又出事儿了。而这次,彻底让她陷入了疯鸷,同时也让整个田家被阴云覆盖。 就在刚刚,田家财趁着院儿里没人,偷偷摸进了东屋,也不知他说了啥做了啥,直接让惊醒的李青暖摸出剪刀捅了命/根子。一声惨叫惊动了田老汉跟张氏,可俩人还没回过味儿来,就看到满身是血的田家财从东屋爬出来。而后边的李青暖手里攥着带血的剪刀,状似魔怔的往他身上刺。许是怕搞出人命,李青暖扔掉剪刀,从门后头摸出一把扫帚劈头盖脸的抽在田家财后脑勺跟后背上。 “欺辱大嫂,你也不怕遭罪,今儿我就打死你个畜生!就算拉去见官,这侮辱大嫂的罪名也是打死不论的......”一句句要命的话自李青暖嘴里冒出,阴森可怖。 张氏尖叫一声,扑到东屋门前,对着李青暖就要打挠,却不想直接被李青暖一扫帚抽倒在门槛上。 小张氏透着窗户,看着院里血腥的一幕,然后变/态的嘿嘿发笑,活该这作死的张氏。不过她也没想到李青暖没了汉子,居然会变得这么彪悍,遇见事儿就敢动刀子。 说起来欺辱大嫂的罪名,田家财还真是冤枉。他不过是因为借了酒场上二十多两银子,这会儿人家逼要的发了狠,他才想着从东屋弄些值钱的东西去。本来想着,大嫂是个寡/妇,身子又柔弱,定然不敢张扬,况且爹娘也不会给她撑腰的。谁知这老大家的发了疯,直接断了他的命/根子...... 李青暖打累的,靠在门上喘着粗气儿,眼里全是同归于尽的魔怔,她抖着手指指着张氏跟田老汉,歇斯底里的大笑。 “天底下居然会有这种腌脏的人家,我家男人生死不明,你们就要让儿子欺辱我,难不成正把我当包子捏?” 路过的村民都探着身隔着篱笆往里面张望,听到李青暖的一番话,各个都嗔目结舌。在这小村儿里,人们可极为讲究老祖宗留下的规矩和传统。欺辱孤儿寡母的本来就被人不耻,更何况是在大哥尸骨未寒的时候欺辱大嫂?这种人,打死都不为过。 朱秀才恰好也在,看着受伤的田家财,他眼神明灭悄悄隐了身影。 有些刚从菜地回来的媳妇跟婶子,直接揉烂了菜篮子里的瓜菜,冲着田家财跟张氏就丢了过去。离家近的几个,还跑回家去舀了两碗泔水,打砸在不入眼的田家老三身上。 田老汉脸色发白的跌坐在正屋的台阶上,心里是又急又恼又羞愧,尤其是看到自己的大哥田老叔摇着头扭身走的时候,他的身子直接就瘫软了。这下,田家是完了,彻底完了。 如果说以前他跟婆娘逼着老大去挣钱,或者拘束着他欺压着他,顶多也就落个偏心眼儿的话头子。可哪家的爹娘不偏心?所以就算再被人诟病,也不会让人瞧不起。可现在......教唆儿子欺辱守寡的嫂子,这可就是大罪了! 一时间,田家就因为有这么个儿子让人不齿。谁走到田家门口不啐两口?那几个人,还真是丧心病狂的畜生。 何氏抹着眼泪,让林家和刘家交好的婶子帮忙把李青暖放到张大叔的驴车上,随即回身当着田家老俩的面儿一脚狠狠的踩在了田家财伤口处,“这事儿没完,别以为田家老大不在了,你们就能糟蹋我妹子!” 她向来不是个犯狠发混的人,做人媳妇做人嫂子,也都是极为亲和。在村里做了十来年的媳妇,从来没跟人红过一次脸。可这回,她是真怒了,其实心底也是有些埋怨自己的,要不是自己担心在娘家的大郎,怎么可能放妹子一个人在狼窝? 小张氏看着一片狼藉的院子,然后探头瞅了瞅东屋里被砸碎的碗盏和七歪八斜的桌椅,然后撇了撇嘴,也不说去拉一把张氏就径自去灶上找了点吃食。至于满是鲜血和满脸青白的田家财,她才不愿意瞧呢,说不准自己一上前,又得揽下啥活儿干,还得被婆婆逼着给摊药费。 最终,田家财是彻底废了,别说生育娶媳妇了,只怕这辈子他都做不了一个真男人。田老汉得了大夫的话,这才慌乱了,也不怕花钱了,赶紧让人送了他去镇上的大医馆。可还没等田家财被看好,一群要债的混混可就寻摸到了潮河沟田家宅子里。 老四这次倒是匆匆赶回来了,可衣裳破烂的他并不是给爹娘送银子呢,而是琢磨着弄些银钱填补自己私吞账房银子弄下的窟窿。正好两下的事儿对到了一块儿,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