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的素养呢,小张氏你敢不敢不用抹了辣椒汁儿的帕子。那么呛人刺鼻的味道,你真当别人是傻子啊。 “二弟妹,你来到底是为了啥事儿?我听了半天就听懂了你是说咱分了家还是一家人,该相互帮衬着点?”李青暖歪着身子,面无表情的看着小张氏。 “是啊,大嫂,要我说大哥不是有进山挖参的手艺吗?我可听说近来镇子上收野参的价格都高了不少......” 这话一落,李青暖的火可就越来越大了。这田家人怎么都这么恬不知耻呢?别说已经分家了,就算没分家,能说出这种话也真是做人无底线了吧。 “你是想让你大哥把手艺教给老二?”李青暖挑挑眉,心里腹谤可脸上却带着诧异和不赞同,“不是我说你,你是当人媳妇的,怎么能为了那么点银子就催着自家男人去送死?不过说起来,你的话也没差,为了明子,你这当娘的也的确该狠狠心肠。” 李青暖突然开口,打断了小张氏接下来的话,“你大哥这次受伤,我们也是欠了大几十两的银子,要是老二真能从山里挖出啥好宝贝,到时候你们可接济一下我跟你大哥啊。” 见李青暖这么不上道,小张氏脸上也有些撑不住了,她讪笑两声,突然觉得自己一直没看在眼里的大嫂,竟然也是浑水的一把好手。 “大嫂,我是真把你当一家人,所以就有话直说了,我跟老二也打算分家单过,可我们手里没钱,明子也到了上学的年纪,怎么着也得去镇上有些名声的私塾吧。所以我才来跟你张这个口......想借十两银子。等明子考上秀才官老爷,你们也能沾沾光不是。”小张氏僵着脸,厚着脸皮接着说。可那语气里,怎么听怎么都有一股子莫名的高高在上施舍的滋味。 十两银子,这一般人家儿一年也没这么高的收入。说是两亩地的麦子能打四两银子的粮食,可去除农桑税,剩下的也就将将够一家子生活。小张氏开口,也不怕闪了自个的舌头。 “弟妹,明子这未来官老爷的光,我们只怕是沾不上了。不过今儿嫂子也不拐弯抹角了,跟你把实话撂这儿,嫂子当初是怎么出的田家你清楚,分了点啥东西你也知道。你瞧瞧这屋里,可连片砖瓦都没有。这样,要是你实在觉得自家的光景比嫂子还差,那我就给你挤出十个铜板,不过亲兄弟明算账,你可得打借条啊。” 哼,跟我装,看我不磕碜死你。 小张氏听了这话,脸上的表情可就精彩了。张张嘴,也没说出啥话来,最后只能咬着后牙槽起身了。可她也不是啥省油的灯,临走了还得惦记惦记灶房里飘出来的香味。 “嫂子,明子最近辛苦的很,正好要补身子,我一会儿就去你灶上盛两碗肉汤给他。绝对不捞肉,唉,也算是给那孩子解解馋吧。” 李青暖简直就要笑出来了,这田家人还有个正常的不?算起来,自家现在跟他们可是两家人呢,谁见过一见面儿就借钱,借钱不成直接算计起人家灶上的物件的? 林月娘挎着篮子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三三两两的人聚在李青暖家院子口上。还有小张氏尖着嗓子破口大骂的声音传来,直接让她冷笑连连。尼玛,这妖妇还真是一点脸皮不要呢。 她扒拉开人群进了院,就见李青暖冷着脸堵在灶房口上,而小张氏几次想要推开她进去。 听周围看热闹的人讲明白了来龙去脉,林月娘暗啐了一口吐沫,还真当青暖妹子没个靠山了啊。 “只听说过吊死鬼打粉插花的,可没听说过这人也有这么一号的啊。”林月娘扯开了嗓门对旁边一个婶子说道,“今儿我算知道,这死不要脸的话是咋来的了。” 小张氏这会儿不乐意了,“还真是多管闲事儿的长舌妇,怪不得这么大了还嫁不出去,有你啥事儿啊,在我跟前瞎吵吵......” 她这一句话刚落,周围刚刚劝和的人可就冷了脸。照小张氏的说法,他们这些来劝架或是看热闹的,都是长舌妇?都是多管闲事儿嫁不出去的?不管他们是不是热衷于传闲话,可谁也不想被指着鼻子骂啊。 林月娘理都懒得理还在咋呼的小张氏,直接一口吐沫呸到小张氏跟前,“畜生还知道放屁甩甩尾巴,我咋瞧着你放屁都不嫌臭啊,又或者你屋里是没盐清口了?遍着整个镇上七八个村儿,我还就没见过你这样的,追到分了家的嫂子灶房去抢东西。知道的说是你屋里穷,揭不开锅吃不起饭,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故意欺虐嫂子呢。咱村可没这个规矩啊。” 林月娘的性子不耍泼,可在家里绝对是里里外外一把好手。别说是小张氏这种欺软怕硬,仗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