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找人打了一顿,又在村子收买几个人散播谣言,说阿奴脑子有问题,想着钱想疯掉了,还形风不端正,哥儿在村子里被这么传,可是被人指责和蔑视的,阿奴闹一次打一次,终于他想要去镇上起诉告状,敲打擂鼓,被人打断了手脚。 那段日子,过的十分的阴暗。 就连柳云也不想再去回想,每一次想起来浑身战栗的发抖。 阿奴不断的给他诉苦,朝他哭诉,自从陆军海走了,每天半夜就有人在他家敲门,丢各种死老鼠,趴了皮的小动物,他和小孩吓得不行,他说他再也不敢去陆家闹了。 柳云和自家男人说了,自家男人就去陆君心家说了,他以为这事情就这么的算了,过去了,没料到第二日,村子里有人说,阿奴疯了,跑了,带着小孩去找他家男人去了。 这就是想不开啊。 所有人都这样想着,议论着,他们都觉得阿奴是真的疯掉了,之前闹陆君心一家样子癫狂,可能觉得自己男人死了不甘心,想要诈取一笔钱财,见到诈取不了,只能放弃,看看连小孩子都不顾,,自个儿跑了,肯定是没什么良心的人。 笑贫不笑娼。 笑贫不笑富。 不仅是天幕魔都,就连稻香村这个小村落也是如此。 对的。 阿奴就是突然不见的,家里的钱,吃的,用的,什么都没有带走,一夜之间他和他一直抱在怀里才半岁的小孩一起消失了。 之后十四年里头,再也没有出现过。 他好像彻底的从稻香村消失掉了。 柳云每次想到那段时间,手脚冰冷的厉害,他看到那破旧肮脏的房屋,那个缩在角落里,饿得瘦巴巴,看人的时候缩成一团,像个小老鼠似的战栗,小小的脸上没有童真的笑容,只有害怕和无助,瞳孔在看到人的时候只有惊恐和憎恶。 阿文就像一个刺猬,但凡触碰到的人,他就死命的拿爪子挠抓,喉咙里发出奇怪且难听的尖叫,歇斯底里,像极了一头小怪兽。 而偏偏那个时候,隔壁相邻的杏林村出了一件令所有人震怒的事件。 一个未成年的哥儿被同村的老头子给弄出孩子,那哥儿才十二岁,只有成年哥儿胸口那么高,家里只有一个亚父,阿爹早些年死在了后山,亚父整天不在家,在外头务农,就是突然有天看到自家孩子肚子开始大起来这才觉得不对,问了孩子知晓事情经过,就跑去评理算账,这事情过于邪乎,后面牵扯的很大,同村很有几个小孩被遭遇,那些猪狗不如的畜生大抵都是那两个不知死活的老人,原以为只有一个,后面有暴露出来一个,这事情一曝光,晶元镇一带都闹翻了天,那老人家里人还极力争取,村民情绪非常激动,严重抵触厌恶,都去镇上闹事,被抓的两个老人最后还是判了死刑,当场就砍了脑袋,受害人也得到了赔偿。 而这些赔偿,却永远不能弥补受伤的心灵。 那一家子的亚父是个有些脑子的人,很干脆的拿了赔偿,搬走了。 阿尔伪装成男孩子,也是柳云的注意。 有时候他也在想,这是不公平的,这是不对的,可又有什么办法呢,他能做的也只有那么多。 有些事一旦发生,就再也没有可以拯救的办法了。 他愿意糊涂一时,也不愿意后悔一辈子。 “小源,我今天也跟你一起去。” 阿文早早的穿好衣服,守在板车旁边,看了一眼那只高傲不得了的喵,他很想去摸摸,看起来很可爱的样子,但是那是小源家的,他觉得动了不好。 所以他就看了一眼,很快就收敛了自己的情绪。 往车子上搬东西的陆博源看了阿文的脚“你脚还肿着呢,还是在家里呆着,过几天吧,反正总是有你干活的时候,到时候可别嫌累就好。” “没事,真的没事了,我都休息好几天了,而且今天是赶集,我,我都没有去赶集过,小源你就带我去一下吧。”阿文看起来可怜极了,声音里带着哀求的意味,他在陆家连续呆了快四天了,每天窝在房间里,偶尔出来透透气,虽然没有以前去后山挖矿的日子,可突然闲了下来,浑身的骨头都僵硬了,恨不得出去找点活儿干,关键是他想要帮陆家,总觉得什么也不干,天天白吃白喝心里特别过意不去。 而且他的腿,真的好了。 就是脑袋的伤,不过那也不碍事。 柳云已经可以下床自己走路了,就是站立时间长了,人乏力,精神倒是比之前还要好,今天也早早的起来,看着几个孩子忙碌,嘴角带着笑,见阿文比往日活波心里的那块石头也跟着卸下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