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奉承的话,今日一丁点用都没用,陆君心的眉头皱的更深,看金玉的目光更是厌恶。 这般明显,金玉怎么可能看不出,他也只当男人风尘仆仆累了,发脾气罢了。 他看了那一溜的马车,心里特开心,这苦日子终于给熬到头了:“夫君你真是有心了,阿静能有你这样的阿爹真是这辈子修来的福气,从魔都带回这么多嫁妆,可不知道要羡慕死多少人。” 陆晓静还站在马车旁边,在阿爹出来的时候,他恍惚闻到了一股甜腻的香味。 那香味怎么来说,有些怪怪的,而且站在车子旁,他还听到里头有小孩笑嘻嘻的声音? 怎么可能呢? 一定是自己听错了,陆晓静这样对自己说,可接下来他又一次听到,陆晓静就觉得不对劲了摊子,他心里咚咚的厉害,很慌很害怕,他趁着那车夫不注意,夺手就把那厚厚的帘子掀开,在看到里面的一幕,可谓是震惊到不行,发出不可置信的尖叫“啊!!!” “你是谁?为什么坐在我阿爹的马车里,还有这个孩子是谁?!”陆晓静之所以那般尖叫,是因为这人衣衫半挂,半个胸膛尽是梅花点点被人疼爱的痕迹。 ☆、第68章 城 陆晓静的尖叫,无异于平地里一声惊雷乍起。 神情恹恹围观的村民一听这话,顿时各个来了精神,眼睛发亮的盯着那马车,恨不得能够盯出个窟窿来。 什么,什么里面还有人,还有小孩,见陆晓静那副见了鬼的样子,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于是准备打道回府的村民津津有味的站在原地不动了,准备瞧好戏。 陆博源也不走了,这种年度大戏当着众人上演,盛况空前,千载难逢啊,就陆君心估计是准备把人偷偷摸摸的领回去的,哪晓得遇到喜欢作死的金玉愣是把人堵在了村口。 估计一会儿还得撕-逼。 现在这里瞧瞧,铺子的生意也不着急,于是陆家人就远远的站在一旁,就瞅着金玉蹦的跟只兔子似得,怒红着一双眼,跑到轿子前想要知道那马车里装的是何许人。 “你给到一边去,就知道碍事,回去再跟你细细说。”陆君心不想事儿闹大,还是当着众人的面,觉得特别的丢人。 内人一点不知书达理,村野泼夫尽显,丑态百出,还好是窝在小山村里,若是寻常出去就这样一个样,他还不得被同行的人笑话死。 哥儿的力气到底是比不上男人,特别是在男人发怒的时候,陆君心的手臂如同钳子似得,死死的勒住了金玉腰,做出亲昵状,却是在爱人的耳边恶言威胁。 金玉窝着一肚子的气,他这个月来受够了,他心心念念的,期盼的就是男人回来能够给他找回场子,指望出了他心头的恶气,可陆君心的态度实在恶劣,委实伤透了他的心。 金玉不依不饶,咬牙含泪道:“我不!我偏要去瞧瞧,你我是夫夫,有什么好隐藏的,你快点告诉我,马车里头是什么人?”他听到陆晓静的惊吓声,心里顿时就是一咯噔。 男人有钱就变坏。 这是常有的事,但是他们稻香村,这些年从未有过,以往别到别人的村子里议论,男人去外头赚足了钱,逍遥快活忘乎所以,吃喝嫖乐有了新人往旧人,金玉听闻就冷笑:没用的东西,连个男人都看不住,何不去死了算了,真是窝囊! 陆君心有钱了,从很早的时候就有钱,金玉自认为御人有术,驭夫有方陆晓静在五岁的时候陆家就成为人上人,他和陆君心的关系如胶似漆,别人羡慕嫉妒他总是心里偷着乐。 家里的男人常年在外,每年也就回来个一两次,虽是常年在外每每回来对他百般体贴,金玉很是满足,然而心里却也有点打鼓。 人那么远,还是那么奢华迷离的地域,能不被诱-惑吗? 他直觉告诉他,陆君心有什么事想要隐瞒他,而且在他下马车后对他的态度转变了许多,甚至是厌恶,以他对陆君心的了解,这人已经变了。 “先回去!”陆君心脸色很臭,语气冲的不行,此刻他也没有压低声音,旁人听的清楚。 “再胡闹,有你好受的,别给我搞出什么幺蛾子来!”陆君心的神态冷漠,言辞更是冰冷的倾轧下来,那一字一句生生的戳在金玉原本就受伤的心窝里,变得千疮百孔。 “你说我在胡闹?”金玉歇斯底里的尖叫。 深深凹陷的眼眶,大颗大颗的眼泪滚滚落下。 他不可置信的瞪了陆君心一眼,随后转头朝着发傻的陆晓静大吼:“阿静快点告诉亚父,马车是谁?”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