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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容臻:“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殿下这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了,吓成这样。”

    容臻脸色瞬间暗了,恼火的冷喝:“荣亲王爷,你知道人吓人可以吓死人吗?你这是想吓死我吗?我和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做什么半夜不睡觉的跑来吓我。”

    “喔,殿下的胆子这么小吗?那是本王的错,本王只是好奇殿下竟然出口成章,既然殿下文才高超,为什么在宝芝林那边会赋不出一首以雪为题的诗呢?”

    容凛的话落,容臻不由得心惊,袍袖之中的手指下意识的握了起来,她先前的本意是把这家伙快快打发走,所以假装赏月吟诗,伤秋悲月,没想到却泄露了自己随口吟出来的诗。

    容臻心思一动,便有了主意,长眉轻轻一挑,丢了一记白眼给荣亲王爷。

    “王叔,难道我赋不出来诗,还不兴我借签一下古人的诗词来伤秋悲月一番吗?天哪,身为太子的我怎么这么命苦,我赋不出来诗,已经够倒霉的了,现在连拿古人的诗出来感怀一下心境都不行了,这狗屁的人生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古人的诗?”

    “不是古人的,难道是我的,我要是能作诗,还能在宝芝林吃那么大的一个瘪吗?”

    容臻脸上越发的痛心,容凛荣王爷则一脸的若有所思,不过他并没有因为容臻的愁苦便有所表示,依旧慵懒随意的歪靠在高墙之上,一双深不可测的漆黑瞳眸幽光明灭的盯着容臻。

    容臻看自己的表演没有引来共鸣,气恼的收手,回望向那高深莫测的家伙。

    “王叔,夜深了,您老是不是该回去了,能让侄儿一个人静一静吗?”

    “喔,是该回去了。”

    容凛暗磁的声音响起,宽大的蓝色云袖轻轻的拂过,身子动了一下,容臻一看心里松了一口气,这瘟神总算要走了,快点走吧,好让我尽快离开太子府。

    可惜她愉快的想法很快破灭了,对面的男人只是优雅的变换了一个姿势,一只腿缓缓的屈起,一只手搭在了腿上,那姿势说不出的优雅唯美,袍袖顺着膝盖徐徐的垂下来,和着长长的袍摆垂泻在高墙边,像一团蓝色的云霞,身后是大片的洁雪,映衬得他越发的恍若神仙。

    容臻顾不得欣赏这家伙的美姿,她心头气恼至极,瞳眸幽暗的瞪着对面的家伙,只见容凛荣王爷,懒洋洋的开口:“本王还有一事不明,殿下这是打算夜出东宫太子府吗?”

    容臻心惊,面上越发的凄苦,抬眸望天:“王叔说什么呢,本宫出宫做什么,本宫只想借酒消愁罢了。”

    她说着,伸手往后面挂在墙边的包袱摸去,摸啊摸,摸出来半壶酒,她记得先前这酒壶里好像还有酒,打开酒壶,对月举起手中小巧的酒壶。

    “本宫是心中愁苦,所以打算今朝有酒今朝醉,侄儿只要一想到今儿个在宝芝林那边发生的事情,就愁啊。”

    容臻打开酒壶的壶嘴,对着自己灌了一口酒,心里庆幸一下,幸好自己会喝酒,要不然岂不是穿帮了,这下这厮该走了吧。

    “好一个今朝有酒今朝醉,殿下真正是性情中人,今日本王便陪殿下醉一醉。”

    不想对面的男人不但没走,竟然还至情至性的来了一句。

    容臻心里一抽,差点没有栽到城墙下,真正是头疼脑仁疼,这厮不是狂傲酷霸拽吗,不屑理会她吗,今儿个是抽了什么风啊。

    容臻在心里把对面的男人给骂了个狗血喷头,脸上挤出一抹感激涕零的笑:“侄儿谢过王叔了,不过对不起王叔了,只有一壶酒,没有酒杯,所以王叔有这个心就好了。”

    容臻拿着酒壶对着对面的男人晃了晃,又飞快的灌了一口酒,就不相信这男人不嫌脏,愿意与她共用一个壶嘴。

    容臻刚晃了两下,对面的男人长臂一伸便来取酒壶,容臻没想到他真的伸过来取,不由得脸色微变,死死按住酒壶:“王叔?”

    “咱叔侄俩还分彼此吗?本王不嫌。”

    荣王爷懒散的开口,容臻立马接口:“王叔,你不嫌,我嫌啊,男人和男人,口口一一”

    容臻满脸的嫌弃,毫不掩饰的神情,对面的容凛眸光陡的幽暗,寒戾之气升起,不过很快被他压抑了下去,他瞳眸微微的眯起来,盯着容臻,他之所以陪着容臻在这里M.xiap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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