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替她把脉,定然会发现她身上的女脉,到时候她岂不是当场露馅,他这时候召她进宫,摆明了不安好心的,所以她还是小心些为好。 容臻服下药后,又找了一块面纱戴上,最后才不紧不慢的出了寝宫,郑同和妙音望了容臻一眼,不知道殿下进去找块面纱把脸遮住是什么意思,不过两个人没说什么,一起跟着容臻往殿外走去。 一行人刚进大殿,便看到前面有人走了过来,正是荣亲王爷容凛,容凛依旧是一身华丽逶迤的蓝色锦袍,步伐优雅的一步步走过来,虽然看上去随心所欲,可是一身的不怒而威,强大威压却让人小瞧不了。 他走到容臻的面前,眸光闪过一抹稀奇:“殿下这是怎么了?” 容臻摸了摸脸上的面纱,轻笑出声:“本宫觉得戴面纱,别有一番风味,你看俺家的妙音不就别有风味吗?所以本宫也学一学。” 妙音的脸立马抽嘴角,殿下,能不要拿奴才当挡箭牌吗? 容臻微点头,上下的打量容臻,还别说真的别有一番韵味:“殿下,你确实与往常不一样,充满了神秘莫测的高深感,让人意欲一一。” 容凛话没完,容臻立马想起这货的癖好来,赶紧的举手:“打住打住,本宫要进宫了。” 容凛眸光拢着宠溺的轻辉,唇角是潋滟醉人的笑意,现在他是越看这家伙越满意,越来越喜欢和他待在一起了,虽然他知道自己病得越来越重了,可是戒不掉啊。 对于这一点,荣亲王爷表示自己很悲伤,原来还想着要戒的,可是现在却知道怎么也戒不掉的,既如此,他还是努力的追求太子吧,谁说男人不可以追男人的,谁说男人不会被男人打动的,若是太子殿下最后被他给感动了,愿意与他,容凛想到这个结果,心跳得便有些快了,望向容臻的眼神炽热异常。 容臻一看,不由得头疼,赶紧的往外走去,容凛紧跟着她的身后,一边走一边温和的开口:“殿下这是要进宫吗?” 容臻点头,飞快的说道:“右相齐墨回京了,他一回京便进宫去看望老皇帝了,同时他还带了一个老和尚回宫,不出意外,那人定然是什么得道高僧流云大师。” “那本王陪你一起进宫。” 容凛义不容辞的开口,虽然他担心容臻被人算计,有他在,可以保护他,但他更多的心思是这齐墨可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得看住自家的东西,有了一个秦灏盯着容臻,已经够他烦的了,不能再让齐墨这货盯上他的东西。 容凛心中的小心思,容臻自然不知道,她想了一下倒也同意了,容凛能力不错,有他跟着,说不定真能帮助自个儿。 “那我们一起进宫吧。” 两个人领着几名手下一路进宫去了。 宫中,承明殿的寝宫里,老皇帝正歪靠在大床上,有气无力的让流云大师把脉,流云大师是一个三十多岁,长相儒雅的男子,虽然剃光了头成了和尚,但是依旧有着仙风道骨的飘逸神容,一袭火红的袈裟,映衬得他面容越发的光彩照人。 此时他正微敛目给皇上诊脉,寝宫里除了这流云大师外,还立着数位朝中大臣,其中最醒目的要数一个身着白色锦袍,俊逸如羊脂白玉的清俊男子,男子神容温润柔和,眉眼拢着和煦的轻辉,静静的望着床前给老皇帝把脉的流云大师。 “大师,皇上怎么样?” 右相齐墨温和的开口,俊逸的面容上隐有担心,他这一回来看到皇上竟然比之前中了嗜睡症还要疲倦苍老,这是怎么回事,皇上不是解了嗜睡症吗,听说是有人在宫中对皇上使用了巫咒之术,所以才会让皇上得了让人查不到的嗜睡症。 可是他怎么看着,皇上却像比从前病得更重了似的,这是怎么回事? 齐黑的眼神飞快的闪过暗芒,难道说皇上这样,和太子殿下有关,最近虽然他人不在京城,可是京中的消息却一直不断接收到的,尤其是太子竟然火烧了宝芝林,那宝芝林正是他齐墨的产业。 齐墨对于那个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太子殿下升起了好奇心,他实在无法想像,那个懦弱无能的太子容臻,会变成什么样子。 齐墨心中想得入神,大床上的容启同样没有闲着,飞快的想着,待会儿定然要让这流云大师替容臻把把脉,流云大师乃是得道高僧,医术十分的高深,若是让他把脉,相信容臻定然会露出女脉之相来,到时候流云大师一吭声,他就不相信处不死那个女人。 对,还有蒋国公府的所有人,都得死。 现在的老皇帝完全是被激怒了的雄狮,只要一想到自己三番两次的在容臻手里吃瘪,他就抓狂的想杀人,杀掉容臻和蒋国公府的所有人,可是现在他没有理由,现在就差一个理由。 任何的手脚到了容臻面前,似乎都能被她给揭穿了,而且这个女人还睚眦必报,他总觉得昨儿个晚上的天雷之事,和容臻脱不了干系,因为这其中被殒石砸死的人好巧不巧便是四驸马秋明成,秋明成之前可是得罪过她的。 老皇帝正思绪纷乱的想着心思,那一直替他诊脉的流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