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这次何翩然和瓦伦蒂娜没有在同样的分站赛,她的分站赛有两个,万年不变的中国站还有一个变成了在欧洲的法国站,而瓦伦蒂娜则一个日本站一个主场的美国站。 “这次你和伊维特碰面得可有点早,不过没关系,反正早晚都得你死我活。”瓦伦蒂娜说完就发现许伊在瞪她,“怎么了?我说错了?” 许伊对这种性格和神经一样粗糙的人实在没办法,只好说道:“这赛程安排可不是很乐观,你看中国站,还有夏天。” 夏天的两个分站赛分别是俄罗斯站和中国站。 “国际滑联在搞什么?怎么这次都安排地捉对厮杀啊,你看我,”瓦伦蒂娜指了指自己的名字,“伊维特也在我的主场美国站。” 的确,这个安排可谓火药味十足,几乎每个人在每一站都能分到一个对手。 “大概是因为奥运会,所以想提前造势,让观众对比赛更有期待吧。”何翩然只能想到这一点了,“这次我还好不是背靠背,法国站是第二站,中国站是第五站,这中间有一个月的休息时间。” 瓦伦蒂娜随后把消息用自己的推特发了出去,很快,各大花滑论坛上群情激昂,冰迷们自然很享受这个安排,热烈的讨论连何翩然她们都没有想到,当然这种刺激让她们更好奇这几人的选曲。 奥运赛季每个人的选曲都是慎之又慎,也没有早早对外公布,被吊起胃口的冰迷表现出抓心挠肝的状态,有人干脆跑到瓦伦蒂娜的推特下面哀嚎,说只要瓦莱肯告诉她自己的选曲,她愿意以身相许。 “是我的教练不让说,我倒没什么的。”瓦莱耸耸肩,因为无法消受这投怀送抱而有点遗憾。 不知道的只是外界,内部各路消息还是很灵通的,像何翩然与瓦伦蒂娜在一个基地训练,自然清楚对方的选曲。这赛季,瓦伦蒂娜的高端优雅风格用许伊话说算是达到了顶峰,短节目选曲是德彪西的《棕发少女》,自由滑选曲是电影原声《蒂凡尼的早餐》;而夏天依旧剑走偏锋,短节目选曲是理查·施特劳斯的交响诗《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自由滑选曲来自萨拉萨蒂的小提琴独奏曲《流浪者之歌》。 第一次听说的时候瓦伦蒂娜还笑着对何翩然说,她的自由滑选曲也是小提琴独奏曲,帕格尼尼的《女巫舞曲》,这算不算某种程度上的撞曲? 这种感觉的确很微妙,虽然内容和作曲者完全不同,但乐器还有表现形式的冲突让两个人之间的对决又多了点火药味。 而伊维特的选曲则最让人津津乐道,听说所有选曲都是她自己决定,并且会参与和教练的编排,这让何翩然佩服不已。 伊维特的短节目选曲来自歌剧《罗密欧与朱丽叶》中的咏叹调《我愿生活在美梦中》,自由滑选曲则是瓦格纳的名篇歌剧《尼伯龙根的指环》中的《女武神》。一个抒情到极致,一个慷慨激昂,连她们这些同场竞技的选手都对伊维特的表现有所期待。 这样的选曲也让人油然生出紧迫感,奥运赛季,每个人都拿出了最强的配备,大战来临之前,哪怕是一点点火星都有即将兵临城下的感觉。 第二天,队内各人都拿到了名单,陈教练开了个会,这段时间他实在太忙,各个项目都要顾及,人都瘦了一圈,奥运会的压力不只是给运动员,教练也负担不清。就连从来都不关心体育的妈妈也在每天例行的问候电话里感慨:“然然,是不是要有什么大比赛了?怎么地方台和体育台总是播你的比赛啊?” 这样的氛围一直围绕着所有选手直到夏训结束。 在回国报道前,队里给了每个选手三天假期,陈教练说这是这半年唯一的回家假期,之后再回来就是赛季开始,想回家是不大可能了,而像之前会有些家长来北京看看孩子这种事在奥运前也不被允许。 “我可算能回家了,”许伊哀叹一声,“再不回去我妈都快忘了我长什么样了!” 很多选手都有这种感觉。 可三天的时间实在太短,很快,他们又启程回北京报道,开始准备新赛季的第一站比赛。 中国队的第一站大多数是九月下旬的法国站,上飞机出发前,何翩然在机场发现了随队的央视记者。 “怎么分站赛会有记者随队?”许伊记得只在世锦赛和一些大赛才会有这种待遇。 何翩然只回答了四个字。 “奥运赛季。” ☆、第67章 法国巴黎的初秋阴雨阵阵,雨滴穿透树叶把凝结的寒意散布,何翩然紧了紧领口,北京这个时候还有最后的余热未退,而这里已经能闻到秋天萧瑟的气息。 这一次来法国参加大奖赛的只有何翩然和许伊还有凌凯,其他人除了中国站的比赛都被国际滑联安排在了美国站。 似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