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运动员的状态总是没办法永远保持在巅峰,她已经过了二十一岁,我们的瓦莱开始受到伤病困扰的时候,我才突然意识到,这些我们看着长大的小公主们已经从职业生涯的制高点准备迎接年龄的挑战。想想当年的女王伊维特,想想每一个曾经无比出色的女选手,这是她们的命运,也是我们所有人的不幸。”肖恩越说越伤心,好在这时,何翩然摆好了开场动作,他马上说道,“就像何翩然的表演滑曲目一样,人生短暂,我们一定要抓紧时间欣赏她们最美的时刻。” 所有的转播评论席都连在一起,坐在美国电视台旁边的,刚好是法国电视台的转播席位,伊维特作为解说嘉宾坐在一旁,听清了两个人的全部对话。 她默默看着冰面,没有听清一旁解说问的每一个字。 “伊维特?”法国电视台的解说轻轻碰了下她的胳膊,“能为我们介绍下你的编排吗?” “不能,”伊维特把手上的耳机放在桌上站了起来,“我要去等分区当教练了。” 说完,她扔下早已经对这来去如风的女王习以为常的解说扬长而去。 何翩然听不到喜爱她的人是如何担心她,又如何为她紧张,她也不会知道刚刚解说席位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只是安静地站好,摆出开场动作,就像第一次参加比赛那样,就像每一次的开始。 她偷偷看了眼场边,没有熟悉的身影,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陈教练还是在那里,从前在,现在在,以后永远会在。 音乐开始。 以舒缓开始,粘连的音符像是刚刚从坟墓中爬出,还没有摆脱死亡腐朽的味道,夜晚将他们唤醒,同时唤醒他们的,还有这好像魔鬼拉奏出的旋律。 魔鬼用小提琴来引诱已死的灵魂,何翩然不是魔鬼,而是被引诱的人。仿佛是听到了召唤,她僵硬的四肢伸展开,像是被无形的线牵动,几个动作后终于流畅,追逐着诱惑的声音开始移动,起初速度不快,但马上,进入加速的衔接,何翩然轻松获得了第一个跳跃所需要的全部力量,调整身体的姿态后,她用力向前,让整个肢体的最好状态一起迸发! 三周半后,稳稳落冰。 何翩然张开双臂,挣脱死亡,迎着掌声马上接着高难度的滑出设计,音乐突变,从缓慢到急促刚好是落冰瞬间的停顿,欢快的音乐如同复活的快意,能够听出,琴弓拉弦的力度很大,这不是一个舒缓型的曲子,而是一个用小提琴演奏出生的力量的协奏曲,魔鬼诱惑人类做出交易,将自己的技艺以音乐的形式传授,就像这首曲子那鬼魅的传说一样,扣人心弦。 如果真的相信这些传说,那么也有理由相信何翩然也曾经和魔鬼做过类似的交易,因为她技艺纯熟到如同拜魔鬼为师。冰感刃感与生俱来,乐感肢体感无法比拟,她可以用自己的身体表现出小提琴的高音或者低回,每个揉弦,每个颤音的快速交替都丰富的充斥在衔接里,紧凑却不凌乱。 力量的美爆发的美,女选手很少选择的风格这一刻在她的表现中淋漓尽致,第二个跳跃,她的舞蹈动作流畅衔接着进入的步伐,背过身瞬间点冰腿已经向后,路兹三周跳如在弦上,爆发的瞬间,黑色旋风凌空而起! 两个相邻高音的快速交替,落冰再次起跳的最佳时机,何翩然不像是在表演这个节目,而是在演奏这首乐曲,她本身就是一支精良的小提琴,线条优美流畅,琴弦紧绷得当,琴弓松香不多不少,她自己弹奏,自己演绎,自己用身体为自己来配乐。 后外点冰三周跳落冰后,钢琴更多的融入到旋律中来,强有力的低音配合小提琴高飘的高音,高低之间,更衬托出小提琴诱惑般的力量。 花滑对于何翩然来说就是一种诱惑。 她全身心投入,可以忘记一切,曾经的荣誉,刚刚经历的悲伤,一切的一切,在这一刻,在冰场上消失无踪,她不是奥运冠军,也不是刚刚失去亲人的小女孩,她只是一个喜爱花滑,热爱这项运动的凡人,她用天赋起舞,用执着伴奏,用自己的生命点燃梦想的光辉,在这光亮熄灭之前,所有的快乐都属于这样的一刻,只要她还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