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漪心底一颤,摇了摇头,她注定与他有缘无份。 西越,那里有不知什么原因,要置她与死地的人,她岂会羊入虎口? 将袖中的令牌,搁置在桌上,神色凝重的说道:“花千绝,我知你是西越人。恐怕身份也尊贵,你若与我在一起,便危险了。” 花千绝看着桌子上的令牌,目光晦涩。喉咙发紧的询问道:“你怎么会有这个?”手指摩挲着孟字,脸色也愈发的凝重。 “这是在刺客身上找到的。”水清漪言简意赅。 花千绝起身:“我送你回去。” 水清漪颔首,转身撞到一个人,浓烈的酒气刺鼻。来不及看清楚,手腕便被攥着:“小娘子,方才少爷要你陪喝一杯酒,长孙仪那小子拿他大哥做挡箭牌。怎么,他就离开一下,你不甘寂寞的勾引人了?”说着,拉水清漪的手往他胸口按:“来,勾引我,我让你爽……啊……” 花千绝将桌上的一根筷子,扎刺进他的手腕。 孟津面目狰狞扭曲,痛苦的嘶吼。死死的按住手腕,鲜血依旧从伤口流出,满手的鲜血。 水清漪看着自己的手指,这是方才孟津抓着她的手腕,手指触及到他的衣袖,沾染的水渍。放在鼻端轻嗅,清冽的酒香。 眼底闪过阴鸷,他根本就没有喝醉! 不! 应当是没有饮酒,故意将酒水淋在身上,装醉轻薄她。那么,他必定是受人指使! 水清漪给花千绝递了眼色,另一支筷子击中孟津的膝盖,‘嘭’跪在地上。 水清漪走近,一脚踢在他的胸口,顺势把他踩在脚底下。“孟菲儿哥哥?” 孟津目光阴冷而凶狠的射向水清漪:“贱人!在静安世子心中,你就是一个贱妾!” 水清漪心口一滞,面不改色的加重脚下的力道。拿过花千绝递来的火种,不紧不慢的笑道:“你别吓我,我胆儿小。不小心把这东西掉在你身上,可别怪我。” ‘啪’火石撞击,火花闪现。 孟津牙龇目裂,吓得面色惨白。却也不敢逞口舌之快! “是谁指使你?”水清漪也不拐弯抹角,与他周旋。 孟津冷哼一声,别开头。 水清漪也不恼,素手击打着火石,点燃他的衣袖。火苗燃烧到酒精的位置,突然蹿高,将他散乱的头发给烧了一半。 手臂上的炙痛,使孟津手臂抽搐扭动,挣扎着要扑灭火。 水清漪紧紧的踩着他受伤的手腕,冷冽如冰的说道:“我耐心不好,这火烧得也快,到了明天,恐怕孟大少爷轻薄女子,被火活活烧死的消息,会传遍大街小巷。” “你敢!”孟津没有想到水清漪会如此的心狠手辣,若是一般的女人,被他言语调戏,早已恨不能已死表清白。 果然,如他妹妹所说,水清漪像是彻底的换了一个人。 水清漪笑道:“难道是你妹妹孟菲儿?她爱慕静安王世子不是一日两日,让你这个做哥哥的败坏我的声誉,好让她钻空子?如此,我该不该以牙还牙?” “贱人!”孟津猛然翻身起来,却被花千绝点穴定住。额角青筋鼓动,咬牙切齿道:“你敢伤害菲儿,我就将你的丑事宣扬出去!当年你与男子在国寺私会,摔伤了脑子,你父亲的姨娘背了黑锅,成了祸害你的凶手!你没有要紧事,给你利用与你母亲夺走了莫姨娘的宠。若是你父亲知晓,会不会将莫姨娘从庄子上接回来。到时发现莫姨娘身亡,还会让你如此猖獗?” 水清漪一怔,他说的是两年前,大夫人亲生女儿在国寺受伤,随后中毒。不是莫姨娘陷害?而是与人私会摔倒? 可莫姨娘的态度,她分明就是有参与。若不是莫姨娘,她岂会忍气吞声的背了黑锅?可如今凶手不管是不是莫姨娘,她都已经死了。 她如今更为在意的是孟津口中,与‘她’私会的情郎! 大夫人从来没有与她说过真正水清漪的任何事情,只是让绣橘把习性教给她模仿,免得露出破绽。 前世她也不知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恐怕是因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