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文泽双手抓着地板,不断的撞着地板,浑身蜷缩不断的颤抖。 水清漪蹲在他的身边,清冷的说道:“谁指使你?” “给我,给我,给我……”甄文泽把拳头放在嘴里咬,一身的冷汗,仿佛在水里浸泡过。 水清漪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在他的眼前晃了晃:“你说了,我就给你。” “三……三夫人……”甄文泽扑过来,抢走了水清漪手里的瓷瓶。发抖的双手,几次才拔出塞子,迫不及待的倒进嘴里。 “啊——” 甄文泽嘴里犹如刀割,撕心裂肺的嘶吼,宣泄痛苦。 水清漪看着撒了一地的盐椒水,目光阴冷:“没有想起来?那你再一个人想想。”心里却思索着,那人对她调查了一番,想要她与三夫人反目。 甄文泽跪在地上,乞求道:“求求你,我错了,给我,给我一点点……” 水清漪起身,手上拿着一个瓷瓶,里面只装着一点点。她留着甄文泽有用处,若是几日不给,他戒掉了该怎么办? “我来猜猜,对了,你就点点头。”水清漪见他只有一两日,便被折磨得不成人形,鼓着眼睛盯着她的手,微微一笑:“水远之,对么?” 甄文泽在她开口之际,便冲撞了上来。 水清漪手一扬,瓷瓶砸在角落里,碎裂,撒了一地。 甄文泽爬过去,不顾地上的碎片与脏乱,伸出舌头去舔,割破了舌头与嘴角,却仍旧满足的躺在地上,闭上眼睛,似乎在享受那脑子放空时一瞬的*。 水清漪见牧兰打了手势,关上门离开。 破旧的院子里,恢复了平静。 “吱呀——” 阳光将站在门口颀长清瘦的身影,拉得极长,投射在地上。 甄文泽被刺目的阳光照耀得用手横挡在眼睛上,微微睁开眼,看到来人。一片死寂的眸子里点燃了生机,立即爬起来,走过来说道:“你来救我出去?你快点带我走,她要杀了我。” 来人默不作声,手从背后伸出来,将手中的白绫,勒在甄文泽的脖子上,收紧,打了死结,跃身而起,悬挂在房梁上。 从袖中扔出一物,拂落衣袖上沾染的尘土,脚步快而沉稳的离开。 …… 水清漪领着绣橘去厨房,碰到匆匆而来的水远之,笑着问道:“三弟,二婶娘病情如何了?” 水远之见到水清漪,眸子里闪过一抹慌乱稍纵即逝,忧心忡忡的说道:“不见起色。” 水清漪安抚道:“二婶娘吉人自有天相,会相安无事。” “谢谢大姐。”水远之点了点头,疾步离开。 水清漪亲自在厨房给大夫人做了糕点,送了过去。看着多出来的一碟,吩咐绣萍端着送到老夫人的屋子里。 闲来无事,便将嫁衣给绣好。绣橘翻着箱笼道:“小姐,夫人送来了明日老夫人寿宴穿的衣裳,你准备好了礼物么?” “早已备好了。”水清漪睨了眼大夫人送来的衣服,暖心的一笑。熄了灯,便躺在床上入睡。 翌日,水清漪早早的便起了身。去了大夫人的院落里,一同去给老夫人拜寿请安。 到了巳时,府中陆陆续续的来了客人。三夫人便带着水清漪一起去接待女眷,老夫人也被茱萸搀扶着到了花厅,在主位上坐下。 威武大将军的老夫人被萧珮也在这时搀扶着进来,给老夫人道了喜。 老夫人和蔼的看着萧珮,眼底带笑的说道:“您老怎得有空来了?” “你六十大寿,我这老太婆也来沾沾喜。”萧老夫人满面红光,白发如雪,精神却极好。 老夫人是极爱虚名的人,当年嫁入长远侯府风光过。如今,长远侯府大不如前,许多世家瞧不上侯府,一些圈子里都不再邀请她。今儿个见镇国公府、莫家、忠勇侯府、帝京里几大世家,全都来参加寿宴,高兴得合不拢嘴,打算趁机再提一句水远之与萧珮的婚事。 这麽多的人在,恐怕萧老夫人有所顾虑,不好拒绝。想到此,喜不自禁。 忽而,一声破空响,恶臭熏天的气味,从老夫人身上传出。正欲说出口的话,堵在喉中,脸色僵硬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