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绣橘也有一事禀告。”将袖中的信递给水清漪:“这是三王爷唤人送来给您的。” 水清漪展开信,沉吟了一番,道:“推了。” 绣橘迟疑的说道:“他说只要您去了,他会将火莲果交给你。” 水清漪一怔,捏着信纸的手渐渐的收紧。 …… 望月楼 莲花阁里,水清漪坐着等李亦尘。半盏茶的时辰过去了,依旧没有动静。 忽而,有轮椅声传来,水清漪望向门口,门扉依旧是紧闭,反倒是隔壁的屋子里有关上门的声音。 水清漪一怔,难道是她进错了雅间? 正要起身,突然,隔壁的雅间里传来李亦尘温和的嗓音:“静安王世子,久等了。” “无妨。” 听闻到二人的声音,水清漪心里一怔,却是突然明白了李亦尘的用意。他想要干什么?让她知道长孙华锦与他相差无几? “本王听闻世子寒毒缠身,每逢阴天雨季,浑身犹如针扎,又似剥肉削骨之痛,惋惜的是寿命也因此而折损。”李亦尘倏忽开门见山的说出来意。 水清漪心骤然提了起来,贴在隔开的墙壁上,听着他们二人的对话。 “自有命数,谈不上惋惜。”长孙华锦不明白李亦尘为何突然寻他来说这件事,却也没有不耐,静静的品茶。 “世子在寻火莲果,不巧,本王手中有一颗。”说罢,李亦尘将锦盒摆在桌子上,里面是一颗通体火红,鸡蛋大小的果子。 长孙华锦端着杯子的手骤然收紧了,不过一个呼吸间,便敛去了眸子里的异色。“王爷何须如此,道出你的来意。” 李亦尘忽而沉默了,没有开口。转动着茶杯,看着漾着微澜的茶水里面,将他的容颜倒映在里面,可却模糊不清。蓦地想到了水清漪的话,他在她心中是个谦谦君子,到头来却是个卑劣小人。 “珍贵的东西自然要换世子珍贵的东西。”李亦尘温润如玉的展颜一笑,盖上锦盒,拿在手心道:“火莲果本王可以双手奉上,世子只要放过清儿便是。” “这是太后娘娘的赐婚。”长孙华锦波澜不兴,似乎对火莲果并不感兴趣。 “世子应当知晓,太后对我极为宠爱。我开口,自然会取消了婚约。可本王不愿与世子为敌,便好生商议。”李亦尘歉意的说道:“世子以为如何?” 长孙华锦拂开层叠在地上的宽大云袖,如云般飘逸舒展,更显眸子里的神态莫测。“不过是个女人罢了。” “世子果真爽快!”李亦尘将手中的锦盒扔了过去。 长孙华锦并没有接,面色一顿,一道残影掠过,人已经消失在雅间到了隔壁。看着空空如也的莲花阁,桌子上斟着一杯茶水,上面冒着丝丝缕缕的雾气。 银白的面具上,凝结着寒霜。漆黑如墨的眸子里,翻涌着浪潮,诡谲似海的望着窗户外。 “世子约有客人的话,本王便先告辞了。”李亦尘滚动着轮椅,出现在长孙华锦的身后。嘴角喊着浅淡的笑,至始至终。 长孙华锦冷淡的颔首,率先一步离开。 李亦尘身后的侍从,将门关上,推着李亦尘到桌旁,斟了一杯热茶,退了出去。 “你这是何意?”水清漪被牧兰抱着从窗户外出现在雅间,冷冽道:“若是如我所想,你便得偿所愿了!” “清儿,我只是不想让你受到伤害。同样的明白一个道理,并非相爱便能够成亲,还要顾及太多。我们的身世,注定了婚姻不能够自主。”李亦尘眸子里有着淡淡的苍凉,轻声道:“珮儿是个好女子,当年你离开渔村,我便去了塞外。在那里救了她一命,她便见我腿残,跟在后面报恩。却不知她生出了那样的心思,可她为我寻解药的时候,中了情毒,若是不解她便会有性命之忧……我曾想过娶她,但是她的身份,太后不会同意。因为一些原因,我与她分开了一年。” “这一年里,我也在开解太后。太后的原意是威武大将军交出兵权,便会同意我与珮儿的婚事。你与她是好友,定然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