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武氏忽而跺着拐杖道:“瞧我这记性!只顾着拉着清儿说话,都忘记喝茶了!他们还没有走远,快些叫回来,我都媳妇茶还没有喝呢!”有点不高兴,恼自个的记性不佳。神情郁郁的说道:“林嬷嬷,我当真是老了,这般重要的事都给忘了。” “您别心急,待会这二人会回来与您用膳,补上便是。”林嬷嬷哄着武氏去屋子里休憩,武氏这才罢休。 …… 长孙华锦与水清漪并肩走出来,恰好就听到两个丫头在假山后嚼舌根,不时的传出闷笑声。 “今日四夫人当着众人的面,在世子妃敬茶的时候给了世子妃难堪,因着没有见到世子妃的落红,竟说世子妃不是清白之身。谁知世子这般谪仙样的人,在这一方面,如此的孟浪。在净室里与世子妃洞房,吃了暗亏。”红衣杏眼含春,流转着风情。 “可不是?世子妃憋红了脸,半天不说话,四夫人越发的得意。若不是小桃收拾净室的时候,发现了落红,听到外头传来的风言风语,怕世子妃被欺负了去,咱们竹园里的人日后可别抬起头来,便去了前厅汇报。当时啊,四夫人的脸可精彩了,就像布坊里头的染缸,笑死人了!”黄衣掩着嘴吃吃的笑,为挫了四夫人的锐气。 “四夫人的心针眼大,就怕日后报复。我倒觉着世子妃这一招真妙,日后府里头的人,定不敢小瞧了咱们竹园,当世子妃是粉面团儿好拿捏。”红衣扬着下巴,当时见着世子妃,文文静静的一个女子,担心着会被欺负。 “可不是?兴许是世子妃估计在净身的时候……”黄衣偷偷的凑到红衣的身旁说到一般,被红衣笑着捶了一下,黄衣躲闪,目光错落在不远处的二人身上,吓得面色惨白,噗通跪在地上。 若说水清漪方才不觉得这件事太过难为情,与长孙华锦在一起,偷情到两个丫鬟的话,不由得有几分心虚,心底生出了要逃的念头。 可手掌却被宽厚干净的大掌给握紧了几分,水清漪头垂得更低。仿佛做了坏事,被逮了个正着。 长孙华锦由最初的心惊、诧异、尴尬到如今的镇定。他不知只离开一会,他的娘子就制造出这般大的动静来。心下略有些好笑,面上却依旧清冷,毫无波澜。 “退下!”声音冰冷如雪,落在水清漪的耳中,心尖一颤。动了动被他握着的手心,紧张的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湿湿哒哒的,极为不舒服。 忽而,腰间一紧,他空闲的左手揽在她的腰间,一道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旁:“我怎不知你何时诱惑了我?” 水清漪耳根充血,轻轻的推了推他,“别闹!有人瞧着呢!” “我不喜欢旁人误会,而旁人从来都不曾误会过。直接将误会变成事实……”长孙华锦嗓音略带着一丝笑意,几分认真,深邃的眸子变幻莫测。 他后半句不说,水清漪也知他话里头的含义,慌乱的推开他道:“宫里头的嬷嬷在等着。” 长孙华锦望着她仓促离开的背影,笑容蔓延至眼底,经久不退。 倘若,一直这样下去,极好。 …… 二人到了宫中,直接乘坐着轿撵,到了太后的宫殿。 太后早已在等候着二人,听到宫婢的通传,忙让人将二人给传进来。 水清漪与长孙华锦进殿,跪在蒲团上给太后磕头。 宫婢将备好的茶水递给二人,端着向太后敬茶。 太后接过茶水,浅抿了一口,命人赐座:“锦儿,你可还记得三儿?”指着坐在宫殿右下角的李亦尘,笑着道:“他自小与你见过几面,身子不大好,便离京求医,近来才回京。” “祖母,孙儿与静安王世子已经会面过,相谈甚欢。”李亦尘脸上始终挂着温润的笑,那样的无害。水清漪若不是知晓那一次的会面,当真会认为他与长孙华锦相见如故。 长孙华锦淡淡的说道:“的确。” 太后有岂会发觉不出二人之间的古怪气息?便撇开了话题:“清儿,自宫宴后,你便不曾进宫来见过哀家。穿着你做的鞋子,脚便不疼了,当真是心灵手巧,锦儿能娶着你,是他的福气。” “得太后娘娘的赏识,是清儿的福分。”水清漪眼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