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一抹嫣然的笑:“不像厨娘做的。” 一旁静静看着二人的伏筝,浅浅的说道:“这是我做的。”她拿了府里的月例,便只有做事,拿得起这一份工钱。 “府里有丫鬟,你不用凡事都亲力亲为。这几日府里你打点的极好,可有人为难你?”水清漪想到四老爷,便觉得之前将她一个人送到王府不妥,幸而四房被她收拾得老实了不少。 伏筝摇了摇头,她来的第二日,四房的嫡小姐来寻过她,打探了口风。并没有套出有用的话,也没有刁难她,只是每日来与她一同做针线,且给她时下帝京流行的花样。 想了想,伏筝便将这件事儿给说了:“她有些小心机,世子妃要多多提防。” 水清漪没有料到长孙凌还不死心,心中冷笑了一声道:“你若不喜便不必理会她,说来你还是她的长姐。府里每个小姐身边都有规格,你若不喜人多,便挑选两个粗使婆子,四个三等丫鬟,分别两个一等丫鬟与二等丫鬟。每月月例是三十两银子,一季四套衣裳。” 伏筝惊愕的看着水清漪,连连摆手道:“我只是要个容身之处,不必遣这么多人来照顾我。” 水清漪打断她的话道:“你是王爷的女儿,自然要过得好些。穿戴体面,出去也能打开圈子。” 伏筝明白水清漪话里的意思,她是王爷的女儿,自然不能过得寒酸。心里酸甜交织,她能得到这些待遇,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她合了水清漪的眼缘。酸涩的是她母亲最大的愿望就是她能够认祖归宗。可她有她的志气,始终不能明白母亲嫡出的小姐,为何要给人做外室?到死都没有得到一个名份,且激怒了外祖父,将母亲赶了出来。她宁愿饿死,也不愿随着母亲进京,让母亲折了一身风骨委身给人做妾! 伏筝叹了一口气,事与愿违,她终究是来了。 …… 水守正走出侯府,看着头顶当空照的烈日,茫然不知归处。 他浑身是伤,除了怀里的一百两的银票,便再无多余的家当。当务之急去了医馆,包扎好伤口。而后去了成衣铺子,换了一身像样的衣裳,满意的走出铺子打算找一家酒楼,被一个及腰的小女孩冲撞了一下。 水守正举起受伤的手臂,不悦的想要破口大骂,可想到那无缘的孩子,噤了声。 点了一桌子膳食,狼吞虎咽的吃干净,看着还剩下半只鸡,着实吃不下去,正要结账走人。可想到身上只有几十两的银子,还有相当长的一段时日,他没有进项,便让小二包起来带走。 小二动作利索的包好,递给水守正:“客官,一共八两银子。” 水守正一怔:“这几盘菜就八两银子?怎得不去抢?” 小二脸色顿时不好看了起来,看着水守正穿得极好,却是个吝啬鬼。当即掉着脸子道:“这位客官,咱们满香楼是京中数一数二的酒楼,您吃的这几盘菜都是本店的招牌菜,光是这一品香的酒便要三两银子。” 水守正黑着脸摸着荷包,空的。脸色一变,摸了摸怀里,还是空的。蓦地想起他从成衣铺子出来,冲撞他的那个小女孩儿,恐怕是被她给偷走了! 小二瞧出了名堂,冷笑道:“客官莫不是没有银子结账?混吃混喝来着?” 听着小二嘲讽蔑视的话,水守正摆出了架子,沉声道:“笑话!我堂堂水府老侯爷,怎得会混吃混喝?只是出门的急,来不及带银子了。你随我一同去……”话不曾说完,便听到小二一声吆喝:“来人,这里有个吃白食的人,将他打出去!”说罢,抄起凳子,狠狠的砸向水守正的后背。 水守正的脑袋被打懵了,倒在地上,左手抱着头,承受着酒楼护卫的拳打脚踢。 “别打死了!” 迷迷糊糊见,停止了对他的痛殴,浑身像是被钝刀子一刀一刀的割了肉,碰一碰就浑身颤抖。 护卫看着口吐白沫,双眼涣散的水守正,啐道:“再有下回,便备好一副棺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