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把份量下少了一点,只希望你们还来得及解救小少爷。” “你再敢胡言乱语,我撕烂你的嘴!”文菁气得脸色发青,没有想到这个老婆子在诬陷她指使下毒谋害江鸢的孩子。 虽然她对江鸢心里极其不满,可更多的是憎恨水清漪,又怎得会对付她的孩子? 她说的是真话,在这帝京,她唯一的朋友就是江鸢。 江鸢死死的攥着手中的金镯子,手指骨节泛白,眼睛里神色复杂,更多的是愤怒与失望。抬手将赤金缠丝金镯举起来,冷笑道:“文小姐,你不会连自个的手镯都不识得?”掷在了文菁的眼前。 文菁捡起镯子,这才发现是她不知何时遗落的手镯。只是,怎么会在徐婆子的手中? 心一沉,她明白了,这是有人栽赃陷害她! 谁? 是谁? 文菁眸子四转,落在了水清漪的身上,尖锐的质问道:“是不是你偷拿了我的金镯,陷害我?”心里的恨意翻腾,再也压制不住冲了过来,双手掐着水清漪的脖子,摇晃道:“贱人,是不是你陷害我?你让花千绝在我面前闪过,将我引走。让我一步一步的掉下你的陷阱里?你说啊!是不是干的!”文菁疯了一般,面目狰狞的吼道:“贱人!我杀了你!”眸子扭曲而疯狂,不断的收紧手中的力道。 文成侯夫人吓得魂飞魄散,慌忙上来扯开文菁。 文菁已经失去了理智,一把推开文成侯夫人。“母亲,你走开,我今日定要杀了这贱人,才能解了心头之恨!” 水清漪面不改色,双手扳开文菁的手,一把将她推倒。 文菁一时不防,仰身倒在桌子上,汤汤水水脏了她的华贵的纱裙,一身油腻的菜汤味。挣扎着起来,水清漪仿佛不小心的扫过她的脚,‘嘭’的一声巨响,伴随着哗啦的瓷器碎裂声,文菁倒在地上,漂亮的面容被瓷器碎片割伤,鲜血瞬间涌了出来,满脸的血迹。 水清漪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襟,看着上前来要搀扶文菁的文成侯夫人。给绣橘递了眼色,绣橘立即上前挡住了文成侯夫人。水清漪站在文菁的旁边,状是无意的一脚踩在文菁的手掌上。 “啊——” 文菁凄厉的尖叫声刺人耳膜,手掌被地上的碎片刺破,伤痕深深浅浅,鲜血汩汩的冒了出来。 水清漪不动声色的松开脚,文菁身子蜷缩,被水清漪踩的手控制不住的抽搐。 府医眼皮子一跳,手筋割断了。 “我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爱记仇,睚眦必报。”水清漪双手拂过她白皙的脖颈,上面被文菁掐出了一道淤紫的痕迹,份外的刺目。 她是刻意给文菁掐,这样才能明目张胆的报复不是?文成侯夫人即使恨,也不敢说一句话。 文菁牙龇目裂,凶狠的目光似要将水清漪给扒皮抽筋。 “你原是想下毒迫害胤哥儿陷害我,可谁知被我查明了真相,徐婆子将你抖出来,你便心中记恨我,适才怒极要杀我吧?”水清漪一字一句的对文菁说道,声音不大,恰好能够让在座的都听得一个明白。随即哂笑,直起身道:“江夫人,此事受害最大的是你的爱子,我也不好喧宾夺主,交由你做决定。” 水清漪这是顾及了她的脸面,江氏脸色稍霁,可看着文菁,却是一片冰封的冷意。没有想到她蛇蝎心肠,连孩子都不曾放过! “来人,将酒杯给我!”江氏让丫鬟递给她一个酒杯,拿着徐婆子交出来的纸包,将里面的粉末倒进酒水里,冷笑道:“念在你我这么些年的交情上,我终归是不能太过份。你可知是在我的心口插了刀子?若可以,我当真想杀了你!可不看僧面看佛面,念在你父母的份儿上,你给胤哥儿下的什么毒,你便喝什么。是生是死,都看你自己的造化!当然,你的命不可能比胤哥儿还要脆弱不堪!” “不……不要……”文菁看着近在眼前的酒杯,眼底布满了惊惧,不断的朝后退。没有人比她清楚,这杯酒水里放的是什么毒! 凶恶如狼的瞪着乳娘,这个贱人背叛了她!倘若当真是按照她的吩咐去做,江鸢的贱种早已是死了!她又何必落到这个地步? 江氏毫不手软,扳开文菁紧咬的牙关,一把将酒灌进她的嘴里,手在她的脖子上敲打一下,文菁来不及吐出来,吞咽了进去。死死的掐着脖子,伸手去挖咽喉,可惜就是没有吐出来。反倒是喉咙被她挖破,呕出了血。 文菁颓然倒在地上,眼底闪过绝望。 “徐婆子谋害主子,杖毙!”江氏眸子里一片狠辣:“乳娘擅离职守,杖责四十大板,赶出江府。” 徐婆子傻眼了,杖毙!两耳一阵嗡鸣声,看着水清漪来不及求饶,就被人堵住嘴拉了下去。 乳娘知晓这是亲的处罚,压根不敢求饶。兴许是徐婆子的杖毙,唬住了她。更何况,乳娘眼角瞄了水清漪一眼,没有那么害怕。 “菁儿!菁儿!”文成侯夫人箭步冲过来,将文菁搂在怀中,祈求着府医救文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