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微微一顿,长孙华锦与他有牵连……水清漪霍然起身,吩咐绣橘准备马车。 “你去哪里?”花千绝目光一凛,起身挡在了她的身前:“大皇子府?”微微半眯着眸子,迸发出危险的光芒。“你今儿个踏出这个门,我赌你会在去西越的路上。” 水清漪垂落在身侧的手指收紧,看着近在眼前的如玉容颜,咬紧了细白的牙齿。心中怒火翻腾,伸手推了他一下:“你敢!” 花千绝垂眸看着胸前微微凌乱的衣襟,妖冶的笑容勾魂摄魄,侧身让开。 “你大可走出去。” 水清漪见他一副‘不信试试看’的模样,脸颊泛着淡淡的薄粉,满面怒火。 花千绝慵懒的侧靠在阔榻上,摇着不知从何处掏出来的羽扇,看着她气氛的模样,嘴角掠过一抹自嘲:“你真傻,虽然我很想将你掳走,但是轮不到我的份儿。” 水清漪蓦地一怔,明白他话中的意思。这次宫里突发的状况,莫不是龙珏给长孙华锦的考验? 想到这里,心安定了下来。 “不急了?”花千绝凑到了水清漪的身旁,看着她散落在桌案上的资料。目光飞快的掠过,蓦地,在其中一份一顿,琉璃双眸里沁出寒霜,嘴角噙着一抹凉薄的笑:“倒不知这是我之幸,能被你记挂在心。”骨节分明的手指拨弄开压在一份资料上的其他杂物,抚平了纸张,越看眸子里的光芒越发晦涩。 “这里错了。”花千绝指着其中一条资料,记载着的是他小时候,与冷宫疯掉的妃子抢食的落魄消息。 水清漪看着他手上的那份资料,眸光闪烁,淡淡的睨一眼,随口道:“真相是什么?” 花千绝笑而不语,浪荡的指着脸颊,戏谑道:“亲一下告诉你一个问题。” “牧风。”水清漪淡淡的说道:“将花公子请出去。” 牧风迟迟没有出现,屋外只传来打斗声。 花千绝笑得依旧妩媚动人,横躺在她的身前,清了清嗓子,开腔唱道:“伸手摸姐面边丝,乌云飞了半天边。伸手摸姐脑前边,天庭饱满兮瘾人……”嗓音细腻婉转,每每到转折处,拉长的音调在舌尖打个转在唇齿间辗转,缠绵悱恻,勾人心魄。 “啪!” 水清漪将手中的资料甩在桌子上,入目的是花千绝侧躺在她办事的书案上,衣裳如蝶展翅一般的敞开,乌墨一般垂落在圆润的肩头。屋子里灯光昏暗,跳跃的火光映照在他秀美绝伦的面容上,散发着珠光。 即使没有望着他的眼睛,水清漪依旧能够感受到他灼灼目光。 “我唱得如何?”花千绝仿佛感觉不到她的怒火,眼角堆积着浓郁的笑。 “比得上小倌儿了。”水清漪冷笑了一声,拉拽着他的手,朝门外走。 “慢点儿,我知自个魅力无边,你也不用如此迫不及待。谁让我心折于你呢?”花千绝反握着她的手,眼底的笑容满溢,方才走到门外,水清漪将他的手甩开。 “啪!” 门扉在他眼前重重的合上! 花千绝看着一旁的伏筝,摸了摸鼻子,看着碧蓝的天空,摇着折扇状是不经意的询问道:“我唱得难听么?” 伏筝尴尬得不敢看他,他唱得是勾栏里的十八摸。那样的淫/歌艳/词,任是哪位女子都会生气。 花千绝不等伏筝回答,闪身从敞开的窗子里进去了。 水清漪眼皮子也不掀一下。 花千绝适可而止,倒也消停了下来。可屋子里的寂静,他着实有些无趣,东拉西扯的说道:“你说这人一生就靠一个赌,不如我们赌一把?” 水清漪不耐的睨了他一眼,聒噪! “长孙华锦若愿意留在西越,我替你们摆平了陈家的婚约。如何?”花千绝嗓音低沉暗哑,在寂静的屋子里回响,仿若一声轻叹:“你不与我赌,他还要应对了陈家,这送上门的好事儿,傻子才会拒绝,你说不是?人人都赞静安王世子妃聪明伶俐,断不会做拒绝的蠢事。”一道精芒在他潋滟的眸光中稍纵即逝。 水清漪从他的话中嗅出了一丝不同寻常,沉吟道:“他不会离开东齐国,对么?你都知道一些什么?例如……这突如其来的召见?”她打听到是李孝天身旁的公公将长孙华锦传召进宫,这定是瞒着太后。皇上病重的消息,太后瞒得密不透风。在这紧要关头,又怎得会允许李孝天召见长孙华锦呢? 当初,她就觉得李孝天定不像表面那般色令智昏,昏庸无道。 他身边的公公能从太后严密的监视下脱身出宫,就是印证了她的揣测。而他这个关头召见了长孙华锦,是否一早,他们便有勾连? 而今,李孝天暴露了出来,那么事态恐怕当真极为严重了! “我就想知道你们在其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水清漪目光逼人的看向花千绝,他肯定在这件事情后面推波助澜。例如,知会太后!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