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意,她从来不曾怀疑过身旁的心腹对她有异心。可萧珮却在暗示她身边的心腹极有可能是白眼狼,就如同郑媛一样。 想到此,镇西侯夫人心中一片寒凉。郑媛她从小就抱养在身旁,当成亲闺女一般的对待,可最后呢?何况,身边之人,都是毫无血缘关联的外人。 “母亲,您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康嬷嬷是您的陪嫁,比巧儿忠心多了,这也是您的善心换来的回报。”萧珮转眸看向康嬷嬷,扯唇道:“康嬷嬷,你说是不是?” 康嬷嬷如芒刺背,额头上渗出了大滴的冷汗,从鬓角蜿蜒而下。撑在青石地板的上的手掌,微微颤抖。讪讪的说道:“是……是!” 镇西侯夫人心中起疑,萧珮不会无缘无故的提起康嬷嬷。眸光一转,莫不是……目光陡然一冷。 “可不是?康嬷嬷对母亲忠心耿耿,俨然把自个也当成了侯府里的主子。这样不见外,难道不忠心么?”萧珮递了个眼色给巧儿,声音冷了几分:“敢在主子面前端架子摆谱,饶是我将军府再不拘泥礼数,也无人敢这般做!” 镇西侯夫人眼底迸发出冷芒,忆起方才她过来的时候,康嬷嬷与巧儿扭打成一团。便明白了过来,恐怕是康嬷嬷依仗是她身边的老人,摆着主儿的谱。 若萧珮是个拎不清的,岂不是将康嬷嬷的作为,记在了她的头上,认为是她指使的么? “夫人……奴婢冤枉啊——”康嬷嬷吓得灵魂出窍,她没有想到萧珮平时性子鲁莽,说出的话来却是一套一套,有理有据。 “库房钥匙,母亲因信任你,一直放在你的身上。那一支假人参,难道是母亲在我走之后,改了口?”萧珮的话令镇西侯夫人动怒,简直是笑话,镇西侯府也是百年公卿,岂会舍不得区区百年人参? 被萧珮这一提点,镇西侯夫人才恍然。那时候,她看着萧珮送来两支人参,一支是假的,一支是真的。而假的萧珮却是‘归还’给她,真的却是萧珮送的,这俨然是打她的脸。 康嬷嬷便说萧珮是因她留下了芳姨娘,且极为维护。适才萧珮心里见气,故意调换人参退回来,发泄不满。 当时她听闻后,还颇嫌弃萧珮,出身将门却极小家子气!没有乃父之风。 而今看来,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来人!去搜!”镇西侯夫人下令,让人去康嬷嬷的院落里搜查。 康嬷嬷身子抖得如筛子,目光含恨的瞪向萧珮。 萧珮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嗜血的冷笑。 康嬷嬷头皮一麻,有着不好的预感。似想到了什么,浑身一个激灵,手脚冰凉。怒目圆睁的指着萧珮道:“夫人,奴婢冤枉!世子妃这是瞧着奴婢得罪她,刻意报复奴婢。她定是早先有所准备,这才故意忤逆您的传唤,随奴婢去您的屋子,使唤这刁奴与奴婢争斗,故意让您瞧见。恐怕她在奴婢的屋子里藏有百年人参,构陷奴婢啊!” 萧珮并没有争辩,只是冷冷的站在一旁。 镇西侯夫人不为所动,郑媛的事情让她心里有阴影。想起康嬷嬷这些年来服服帖帖的伺候,心微微松动,可郑媛这些年何尝不是乖巧懂事?她染了风寒,不眠不休的在榻前伺候,狠下了心肠。 不到一炷香的时辰,护卫拿着一个油包纸过来。当着镇西侯夫人的面拆开,里面还包裹了几层,里面躺着四五支人参,根根都有百年年份。更令人可气的是另一个护卫,拿着的一个包袱。里面全都是金银玉器。 镇西侯夫人目光死死的盯着那个包袱,里面的东西她极为熟悉,便是每日放在她妆盒里的饰物。捡出一支红玛瑙珠钗,拔下头上一模一样的玛瑙珠钗,一对比,便发现头上佩戴的是假的! “啪——” 镇西侯夫人脸色青白交织,两支金钗砸落在康嬷嬷的脚边,气的浑身发抖。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