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筝听到宫中的消息,坐立难安。可她一介庶民,怎得进宫去看望水清漪? “小姐,您别心急,王妃是个有福气的人,不会有事。”桃红宽慰着伏筝,心想着水清漪在宫中,药不知有没有喝,心焦道:“小姐,您熬药给花公子,让他带进去给王妃。” 伏筝心中顿悟,她可以让花千绝带她入宫!按照目前的状况来看,水清漪近几日应当不会出宫,可她的身子,药是不能够断的。日日药煎好送进宫,都凉了,且麻烦得紧。 “桃红,你去药房将我备好的药材都包裹好。”伏筝又不放心,怕桃红弄混淆了,念叨着亲自去了。 花千绝并没有在静安王府,小厮说他一早去了永盛酒楼。 伏筝去过几回永盛坊,知晓那是水清漪的产业,坐着马车去了永盛坊。桃红亲自去酒楼询问花千绝可在酒楼,知道人在二楼雅间,便打帘搀扶着伏筝下来。 一道视线落在伏筝的背后,压迫感十足。 伏筝追寻着那道视线望去,落在凭栏而坐的俊俏少年身上,浑身犹如点击一般的僵立在原地。 “小姐……”桃红察觉到伏筝变了脸色,惴惴不安的唤道。 连喊了好几声,伏筝适才如梦初醒一般,眼睫颤了颤,收回了视线。抓着包袱的手指泛白,她没有想到竟意外的碰上了文晋。 “小姐。”桃红紧跟上伏筝骤然加快的步伐,踏入了酒楼。蓦地,瞧见一个锦衣玉带的公子,挡住了伏筝的去路,脸色微微一变。可瞧着伏筝眼底的神色,便知这是熟识的人,便也没有上前将伏筝带走。 “好久不见啊!”文晋双手背在身后,语调显得轻浮,一双漆黑的眼眸闪烁着晦涩不明的光芒。“你倒真本事,踩着本世子的头,攀上了静安王府这一颗大树。怎么的?不认识我了?”文晋忽而凑上前,想让伏筝瞧个仔细。 “文公子请自重。”伏筝后退了一步,这一句话道出二人相识,并没有如他所说一般不认识。 文晋清隽的面容如覆薄霜,眯着眼,舔了一下唇齿,呵呵笑道:“怎么个自重法?”轻佻的抚摸着伏筝的脸蛋儿,在她耳后呵了一口湿热的气息,她身子一颤朝后避开。手上力道蓦地加重,钳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下贱坯子就是下贱胚子,换了一个身份和一件像样儿的衣裳,也换不了你这下贱的芯子。”手一松,将她朝后推了一下,似拿了什么脏东西一般,嫌恶的掏出锦帕擦拭着手指。 伏筝脸色骤然惨白,紧了紧手中的包袱,忍受着他恶毒的羞辱,深吸一口气道:“文公子怕是误会了,今日若知你在永盛坊,我断然不会来。”错身避开他,朝二楼走去。 文晋望着她纤若蒲柳的身姿,微微颤抖,一步一步拾阶而上。眸子深处闪过不明之色,正要讽刺几句,便瞧着她脚下踩空,朝后跌下来。足尖一点,伸手想要将她接住。 却有人更快一步,一道红光掠过,花千绝将伏筝抱在怀中,落在文晋身侧。 伏筝拉住花千绝的手,不让他呵责文晋。 花千绝幽幽的凝视着她,片刻,将她松开。 伏筝唇边掠过一抹苦笑,这是她欠他的,不过是几句难闻的话语罢了。不过一念之差,酿造成的后果,她无力补救挽回。 “雪儿姑娘的事……我对不起你们。我研制了药,你每日给她服用,还有机会醒来。”伏筝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递给文晋。 文晋却是没有伸手接,冷笑了几声:“我怎知里面可有毒?”目光落在她托着药瓶的纤纤素手,俯身嗅了一下若有似无的药香:“你吃一颗。” 伏筝脸色微微一变,她比任何人都知,文晋精通药理。他明知这里头有一味马钱子,乃是大毒,他这是恨她入骨了! 花千绝觉察到这药恐怕是有毒药为引,文晋步步逼迫,俨然是知晓的,这是置他于死地。她对水清漪有救命之恩,断不能让旁人欺凌了去:“文成侯世子胡搅蛮缠,不知的还以为你爱慕伏筝姑娘,遭人拒绝之后,恼羞成怒。” 文晋几乎要大笑出声,仿佛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一般。两指指着伏筝道:“原来花公子是她的入幕之宾,只消日后莫要后悔,未能识破她的蛇蝎心肠!”甩袖离开,步履匆忙,竟有些像落荒而逃。 伏筝如遭雷击,脑中轰然一声,全身僵直。她竟不知文晋对她的误会这样深!那件事并非他所见的那样,雪儿落得那样凄惨的下场,她也就没有解释。 怕花千绝误会什么,抬眸看着他冷绝的面容,一时竟无从解释。 花千绝率先上了马车,伏筝跟了上去,马车缓缓的朝皇宫的方向驶去。花千绝看着她心事重重,魂不守舍的模样,眉一皱,低沉的说道:“你可会讲故事?” 伏筝一怔,摇了摇头,随即又点了头。“小城里,有一对母女相依为命,靠缝补裁做衣裳为生。可有一日,有位大人物来小铺子里量做衣裳,她们满心欢喜,以为生活会发生逆转过上好日子。的确,她们的生活发生了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