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都十八岁了,更是难嫁出去。” 沈浅一翻沈夫人的衣袖,果不其然,里面藏了一片生姜。 沈夫人讪讪的抹去了两滴泪水,叹息的说道:“你无事多去与水清漪走动,她是个好姑娘,没得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 沈浅颔首。 沈夫人看着她敷衍的态度,拉着沈浅在身旁坐下,再三叮嘱道:“这回我可是认真的,水清漪你就上点心。日后你照料好她,我便不逼你成亲。” 沈浅一怔,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干脆的应了一声。 沈夫人见她这样,眼底的忧愁更浓了几分,水清漪说得也对,这姻缘也是讲究缘分,强求不得。 沈浅看着母亲心事重重的离开,脸上的笑容尽数敛去。她的母亲,可不是谁人都能欺负! 眼底闪过一抹幽光,随意的拿着一根木簪将散落的青丝绾在脑后,出了门。 …… 水清漪洗漱后,坐在铜镜前梳理湿发。 牧兰神色凝重的禀报道:“秦夫人一直没有下来,属下按照您的吩咐,上山去寻人。秦夫人身上有许多伤痕,倒在了血泊中。她身旁的春柳姑娘,身上没有伤,昏厥过去了。”从怀中掏出一物,递给水清漪:“这是在秦夫人身旁拾到的。” 水清漪接过来细看,这是一支梅花木簪,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在何处见到。 “伤得如何?”水清漪可不想让万淑萍这么轻易的死了。 “似被猎物所伤,无性命之忧。已经吩咐人,将秦夫人送回秦府。”牧兰心想这定是人为,静安王府住了那么久,都不曾有野兽出没。怎得那么巧,秦夫人上去就被野兽撕咬了? “宣扬出去,静安王府宝物丢失。”水清漪唇边掠过一抹冷笑,万淑萍在静安王府受伤,断然会兴师问罪。 “是。”牧兰匆匆的离开。 果然,如水清漪所料,秦夫人被送回秦府,秦老爷瞧见她浑身是血,有的地方伤口甚至深可见骨,立即唤府医清理伤口。 “夫人在静安王府赴宴,怎得伤这般严重,究竟发生了何事?”秦老爷脸色阴沉,若是静安王府刻意为之,太得寸进尺了! “沈夫人邀约众人一同去静安王府后山赏梅,不知为何,诸位夫人离开,秦夫人却独自去了亭阁。”回话的是静安王府的小厮,将得到的消息如数说了出来。 秦老爷蓦地一怔,再度问道:“两江总督沈夫人?” “是她。” 秦老爷叹息了一声,摆了摆手,没有在追究。此事过去已久,楚昕薇提议众人去后山赏梅,他夫人独自上了后山亭阁,怕也是楚昕薇为之,她还对往年的事情耿耿于怀。 想到此,心里也徒增了感伤,转身去了书房,并没有去看望万淑萍。 秦玉瑶悲愤的从内室出来,母亲身上的伤口触目惊心,难以想象她遭受了怎样的折磨。对水清漪怀恨在心,定是她刻意刁难了母亲。想要找秦老爷商量,替母亲讨回公道。谁知,父亲看都不看母亲一眼,便离开。心下一愣,问着一旁看守的婆子:“方才发生了何事?” “老爷询问了王府小厮,夫人怎得受伤。得知是夫人在王府赏梅,与众人走散受伤的。”看门的婆子不敢隐瞒,在秦玉瑶冰冷的目光下,磕磕巴巴的说道:“老爷似乎很生气,但是听到沈夫人,便什么也没有再问。” 沈夫人? 秦玉瑶隐约知晓母亲的心结,父亲当年要升迁为吏部尚书,后来却被旁人顶替了。她听到母亲含恨的怒骂父亲,不知进取。转而呜咽哭诉父亲心里始终爱慕着沈夫人,这才没有心思在官场。当年为了得到沈夫人的倾慕,不过十七岁,便中了状元,短短两年从庶吉士爬到了大学士,前途光明,可最后却止步不前。 莫不是母亲口中的沈夫人就是两江总督的夫人? 心里暗暗吃惊,沈夫人为何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