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漪撩开车帘,眼前的情景极为眼熟,蓦地,睁圆了眼:“这会子你带我来看作甚?”文菁明日才进门。 长孙华锦意味深长的一笑,拉着她下了马车,抱着她足尖一点,落在了屋顶上。环顾了院子里的格局,抱着水清漪掠过连绵如山脊的屋顶,落定后,长孙华锦揭开了几片瓦片,便气定神闲的坐在一旁。 水清漪不客气的凑过去看,秦玉瑶穿着桃红色的衣裳,头上盖着同色的盖头。 这时,一个婆子推门而入,掀开了秦玉瑶的盖头。“姨娘,王爷在前厅待客,您先歇息。”随用了敬语,却并不怎么恭敬。 秦玉瑶怎得又听不出来,这门婚事本就极为委屈,又遭到一个婆子的‘冷嘲热讽’,当即脸一沉:“下去!” 婆子一怔,瞧着秦玉瑶这般大的气性,嘴角弯了弯,嗤笑了一声。不过是个妾,真当自个是个东西?不过是王爷纳回府的玩物罢了! “姨娘莫要乱走动,王爷待会没寻着人,老奴可就没法子交代!”婆子撂下这句话,扭着肥胖的腰肢,转身走了。门扉被摔得‘哐当’作响! 秦玉瑶脸陡然黑沉,抓着床上的鸳鸯枕头摔在了地上。趴在床铺上痛哭,她何尝这般落魄了?一个婆子竟也敢爬到她的头上撒野! 秦玉瑶越想越不甘,看着床上丫鬟偷偷撒的桂圆红枣花生,只觉得无比的讽刺,冷笑了几声,拖拽着被子砸在了地上,愤恨的踩了几脚。 水清漪看到这一幕,摇了摇了头,秦玉瑶太沉不住气。她越是这样,在王府的日子便越是难过。不过心里也理解她,这样大的落差,秦玉瑶这么骄傲的人,怎么能接受? 秦玉瑶心里的火气烧得更旺,仍旧不解恨,将桌子上的茶水砸向门口。 而就在这时,门扉骤然打开,热茶泼了李亦尘一身。 李亦尘脸色青白交织,薄怒道:“你在发什么疯!” “李亦尘,你就是一个伪君子。你千方百计纳我进府,不就是为了得到祖父的支持?可笑,祖父并不会支持一个令家族蒙羞的女子!我如今只是一个弃子,我的嫡妹如今是圣上的未婚妻,你是我祖父应当该知晓选谁!”秦玉瑶恨不得撕了李亦尘,对他是恨入骨髓! 李亦尘反而压下了心头的怒火,拂落了身上粘连的几片茶叶,淡淡的说道:“即使如此,全都晚了,不是?” “你——”秦玉瑶手指指着李亦尘的鼻子,气得浑身发抖:“我定不会让你好过!” 李亦尘眸眼微眯,闪现着一抹寒光,冷笑道:“伶牙俐齿,对你可没有什么好处。本王方才与文成侯商量好婚事,明日便迎娶文菁,你们两……守望相助。” 秦玉瑶扬手掌掴李亦尘,手腕一痛,被李亦尘钳制住,将秦玉瑶甩在床榻上。 秦玉瑶闷哼了一声,看着李亦尘解开腰带缓步走来,不断的朝床脚缩去。惊恐的瞪着李亦尘,双手紧紧的环在胸前,一脸防备。 “何必做成一副贞节烈女的模样?若是在前日之前,本王倒也就被你给糊弄了过去!”李亦尘将身上的锦袍撒落在地上,抓着秦玉瑶的手臂,将她拖到床中央,欺身压了上去。 水清漪双眼晶晶发亮,看着李亦尘撕扯秦玉瑶的衣裳,眼底有着兴奋之色。蓦地,仰身朝后倒去,跌落在怀中。 “啊——” 秦玉瑶尖锐的叫喊声,划破了寂静的夜晚。 水清漪哀怨的看着长孙华锦,戳着他的胸膛道:“你都带我来看,怎得现在不给看了?” “不许看。”长孙华锦目光阴冷,还想看旁的男人脱衣裳不成? 水清漪摊手,不是没有瞧见么? 长孙华锦轻哼了一声,抱着水清漪打算离开,蓦地就听见李亦尘发狠的说道:“纳你进府,因为水清漪是你的仇人。” 长孙华锦眸光骤然一冷,拢在袖中的手指微动,火石点燃锦帕,袖摆一甩,火球精准的从揭开的瓦片落了下去。长孙华锦将屋子里传来的尖叫声、怒骂声置之脑后,抱着水清漪落在了马车上,示意常德赶车。 水清漪仿佛隐约听到了叫喊声,狐疑的看着长孙华锦:“你做了什么好事?” 长孙华锦神色淡淡,薄唇紧抿成一线,睨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目光似透过车帘,看着贤王府,微微勾唇,他不过是提前让李亦尘体验火烧屁股而已。 …… 国寺 萧珮与镇西侯夫人住了三日,吃斋念佛,再过一日,便可回府。 上完早课,萧珮跟在镇西侯夫人身后,抚摸着因久跪坐在地上引起的腹部疼痛,下身却忽而涌出一股热流,仿佛来了癸水时一样的感觉。心陡然一沉,几步走到镇西侯夫人的跟前,福身道:“母亲,我身子有些不适,便先回禅房休息。” 镇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