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个缘由,大嫂年纪越大,愈发的厚颜无耻了! 女方赔偿男方的损失费,说出去简直让人贻笑大方! “冲儿遍体鳞伤,可是摄政王鞭笞?”虞氏心里早就看不惯陈大夫人的做派,何况她背地里算计着夺回家主之位。如今,看到水清漪这做派,她也乐得成全。 水清漪泪水落了下来,她的身上披了一层厚厚的雪花,乌鸦鸦的长发也是一片银白。小脸冻得青紫,泪水落下来,便在脸上弄懂成薄薄的冰霜。 “我昨日里赴陈公子的约,他给我一封书信与信物,与我谈退婚的事宜。我便去了玉漱斋,他……”水清漪欲言又止,仿佛实在难以启齿,便没有再说。 众人的目光落在她拿出来的书信与信物上。 虞氏拿着书信看了一眼道:“的确是冲儿所写,你们并未谈妥?” “他……他不想退亲,意欲轻薄我。我焦急的随手摸到一个东西扎在他抓着我的手,逃了出来。看着他追了出来,我不敢回府,藏身在王府不远处,看着他在徘徊。我实在冷的没有办法,便又回了玉漱斋。等我醒来的时候,天光大亮了,掌柜的拿着我的信送到了王府,我的婢女便来接我,谁知……遇到了歹徒劫持,昏过去的时候胡乱的从他身上扯下一个物件。” 水清漪从袖袋中掏出一枚佩戴在腰间的玉环,众人的视线全都落在水清漪摊开的手心上。 ☆、第十八章 允嫁 水清漪手中的玉佩翠绿如葱,雪光下仿佛一波碧水在流动。正中间雕刻着镂空的图形,图形中间一个‘子’字。 虞氏目光一沉,当真是陈子冲劫持了她? 方才她还以为是水清漪信口胡诌! 从水清漪手中拿回玉环,仔细查看了一番,的确是陈子冲从小便佩戴在身上的玉环。 “郡主请您放心,我陈家定会给你一个交代!”虞氏心里骤然明白了过来,恐怕水清漪早已看透了陈家的局势,这才来寻她,对水清漪来说便事半功倍!因为,她会揪着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将陈家大房赶出府,永没有翻身的余地! 互利互惠,何乐而不为? 众人看出了玄机,莫不是陈家想占摄政王府的机会不成,这才反咬一口,散播谣言,想要用谣言诋毁了摄政王? 虞氏搀扶着水清漪起身,水清漪膝盖冻得发僵,站着仿佛踩在棉花上,脚一崴朝一旁倒去。 落霞与含烟手脚麻利的将水清漪扶住,可她们两个婢女在水清漪跪下的时候一同跪下去,并没有好到哪里去,主仆三人一同朝地上栽去。 虞氏与她的丫鬟吟霜将水清漪拉起来,看着她的膝盖被雪水洇湿,怜惜的说道:“你这孩子当真是倔强,有何事好好说。你身子骨本就弱,跪在雪地里半晌,又该要染风寒了!” 水清漪感激的看着虞氏,等着脚慢慢的恢复知觉。她今日激进了,虽然效果比预料的好,可自己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幸而,虞氏领悟到她的目地,愿意与她配合。 到底是冒险了! 水清漪摇了摇头:“不妨事。”揉了揉膝盖,吩咐含烟与落霞去马车拿块姜下来,担忧的询问道:“陈公子,他伤得可严重?若不是被逼无奈,我不会将这些说出来。可父王……”水清漪咬紧了唇瓣,幽幽的说道:“到底是我无用了,早知今日,前几日出的那起子事,父王不该念着陈大老爷的恩情,遵从诺言结两姓之好,未听从皇后娘娘的话解除婚约。耽搁到今日,事情反倒是一团糟,两府之间的关系恐怕要生疏了。” 这件事虞氏是晓得的,当初她心里还好奇,摄政王为何就不愿解除了婚约?他视女儿如珍宝,不!珍宝恐怕也比不得水清漪重要。陈子冲许诺别的女子口头婚约,又当众弃水清漪不顾。摄政王眼底除了王妃,便只有儿女。又怎得会顾念那个婚约?至于原因,他们这些外人自然不得而知。 蓦地,人群里有一个人说道:“我有个亲戚在宁远侯府当值,若福安郡主说的前几日,是摄政王、陈公子与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