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此事怪不得你!谁能想到了向来是风华无双的桑丘子睿,竟然是能做出这等的卑劣行径?” 男子的表情有些阴鸷,本来是俊美的五官,此时看起来,竟然是有几分的扭曲狰狞之态。 “是呀,人人都言桑丘公子足智多谋,且善行天下。谁知道,他竟然是从任家开始下手了。”任二夫人亦是十分不甘心道。 “母亲,这件事情,父亲如何说?” “你父亲还能如何?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而且,目前来看,没有任何的证据是指向了桑丘子睿的,最要紧的是,那些罪证还都是实打实的。你父亲便是想要为任家出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母亲,难道祖父就眼睁睁地看着外公一家倒了?” 桑丘子赫有些急了,任家可是自己最大的倚仗,若是没有了任家的支持,那么,将来的桑丘家的家主之位,他是一点儿机会也不会有的。 “哼!他们不过就是相信当年的那个疯和尚的一面之辞罢了!什么天生的吉相,一派胡言!见谁家说是幼子白发是吉兆的?分明就是你祖父偏袒你大伯一家罢了。” 二夫人任氏脸上的妆容精致,可是表情却是分外地厌恶,似乎是只要一提到了桑丘子睿,就像是降低了她的身分一般。 “母亲,现在说这个,只怕是无用了。毕竟这些年都过来了,而且二弟也的确是做出了些成就,不是吗?眼下最重要的,是要保住外公一家,否则,我们的将来,就真的是只能仰仗着大伯一家来过日子了。” 桑丘子赫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任氏脸上的气愤更盛! “什么桑丘公子?什么名满天下?明明你才是桑丘家的嫡长孙,你才是最有资格继承桑丘家一切的人,他桑丘子睿凭什么?就凭着他的一头白发?还是说凭着当年那个疯和尚的两句玩笑话?” “母亲,您何必动怒?” 此刻已经冷静下来的桑丘子赫明白,围今之计,此刻他们怕是只能服软了。 原本以为那个二弟只是个空有才学,却没有什么实际真本事的人,却没想到,手段竟然是这般地狠戾,这才回来多久,竟然是就在安阳城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若说此事不是他做下的,桑丘子赫是打死也不信的! 可是一出手,便是如此凌厉,难道说之前的他,一直都是在养精蓄锐,或者是故意隐藏了自己的实力? 桑丘子赫又安抚了母亲一番后,这才出了后院儿,想到了自己虽为嫡长孙,可到底不是长房所出,身分上,总归是差了一些。虽然同为桑丘家的嫡系。可若是将来真的是桑丘子睿成了家主,他也是要从这个家里搬出去的。 不说是他了,便是等到哪一日祖父仙去,他们与三房都是再没有理由继续留在这里的。毕竟,这里是只有桑丘嫡系的家主才可以住的地方! 而现在,他依然是能住在这个在安阳城来说,是最有权势的地方,只不过就是因为他的祖父还没死,桑丘家的家主,还是他的祖父! 桑丘子赫往大房的方向睨了一眼,有些事,不是仅仅只要靠命数就能赚来的!必须要自己想了法子去拼,去争才行! 而他,既然是承了一个嫡长孙的名头,就一定要给二房争口气! 自己的父亲不能成为桑丘的下一任家主,那么,他这个儿子,绝对不能再输给了那个白发的二弟! 回到自己的院子,桑丘子赫思索再三后,还是匆匆地写了一封信,“来人,将此信送去京城。就说他们的条件,我答应了。” “是,大公子。”暗处一抹黑影闪现,快速地接过信封,消失了。 “桑丘子睿,我就不信,你会一直这般地好运气!哼!都说你的武功极高,这一回,我便要看看你的功夫到底有多高?” 话落,眸底的狠辣、阴戾已是渐渐地弥漫至他的整张脸,再快速地蔓延至全身,整个人的气息,都已是有了几分的阴鸷。 而在桑丘府中,最为庄严肃穆的地方,自然就是桑丘家的祠堂了。 这里,供奉着桑丘家历代家主及夫人的牌位,到处都是一尘不染,更是为这座祠堂增添了几分的神圣之感。 “老太爷,您看,二公子的做法,是不是也太狠了点儿?” 老太爷正面对着自己的父亲的画像沉思,此刻听到了身边儿老管家的话,却是淡然一笑,“不狠,怎么能成为桑丘家的家主?更何况,任家这些年,也的确是太过分了。” 老管家跟随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