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镇静一些。他们不会失手的。我说的法子,一定灵。” 云长安回头看了他一眼,虽然是很想拆穆流年的台,可是一看到了妹妹担忧的神色,还是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再出声,已不是原本的初衷了。 “妹妹,你就算是不信他的法子,也该信青龙和朱雀的本事才对。他们两个若是联手还制不住一个皇甫定涛,也就不必再跟着他混了。” “我不是担心他们会失手,我担心的是,今晚上的动作,是否能瞒得过桑丘子睿?他的手段,你们已经见识过了。即便是现在身中碎心蛊,也不是好惹的。” “放心,我已经另外想法子绊住了桑丘子睿,即便是他发现了皇甫定涛出事,也不会赶过来。最重要的是,他现在怕是无暇顾及皇甫定涛了。” “什么意思?” “他的碎心蛊暂时不会发作,可是老太爷那里,今天晚上怕是要受些苦了。” 云长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沉吟了一下,“若是桑丘老太爷出事,桑丘子睿身为嫡孙,是不是得守孝三年?” “不错!按道理来说,应当如此。像他们这等大家族,除非是皇上有特别的旨意颁下,否则,他们是不可能做出有违孝道之事的。” “这么说,你是让人在老太爷那里做了些手脚,然后将桑丘子睿给引了过去?” “不过就是让他今晚上离不得身罢了。而且,桑丘老太爷的病,本就反复,不是吗?在他们回来之前,应该是会先派人来请你的。你还是自己想想,如何能既说的不重,又不能说的太轻了。至少,要让桑丘子睿在那里留上一晚。” 云长安手扶着下巴,这件事穆流年先前已与他说过,只不过当时两人考虑到了浅夏,所以没说出来。就是担心浅夏知道他们两个竟然是对一个老者下手,未免有些不地道了! 现在一看穆流年神色淡然地说了出来,云长安的眼神则是落在了浅夏的脸上,想要看看这位妹妹,会不会对穆流年有了些什么新的看法! 说实话,云长安突然就觉得自己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坏心眼儿,如果妹妹突然发现这个穆流年就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狼,会不会直接就不再理他了? 只是出乎意料的,浅夏对于穆流年这话的反应,似乎是平淡的很,将手中的字终于落下,这才十分淡定道,“桑丘老太爷现在还不能死。至少,在二皇子成为太子之前,不能死。” 这里头的利害关系,云长安自然也是明白一些的,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就一定要助二皇子登上太子之位?他即位,果真就是对天下苍生负责的一位明君么? “妹妹,我们现在就这样认定了二皇子,是不是有些太过草率了?毕竟,我们现在可是还没有见过那位大皇子。若是那位大皇子比二皇子更为出色呢?你要怎么办?” 浅夏睨了他一眼,用略有些嫌弃的眼神道,“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穆流年则是直接就笑出了声,很不给面子道,“长安,我发现你们果真不是亲生兄妹,这智商,真是让人着急呀!” 云长安一听就有些炸毛了,“喂,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说的不对?” “行了。这等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自己无事时,就慢慢想吧。”说着,似乎是听到了什么,捏了棋子的手在半空一顿,“有人过来了。想来是请你去桑丘府的,你去准备吧。” 果然,进来的人是云雷,的确是桑丘府的大管家亲自来请的人,连马车都备好了。只等着云长安带着药箱去了。 云长安一走,这屋子里的气氛,立马就变得暧昧了一些。 穆流年也不再刻意地保持什么君子风度,没了云长安在,美人在前,傻子才会只想着什么谦谦君子呢。 “浅浅,你不准备将你的打算说与他听?” 这话说完,人已经是直接就抓了一把棋子扔在了棋盘上,认输了。 浅夏还没有明白过来,他已经是坐到了自己的身侧。 浅夏这才有些不太甘心地叹了一声,将手中的棋子再度扔回了盒子里,“明明就是你赢定的棋,竟然是投降了?原本我还想着试试,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一招是否有效呢?看来,你是不肯给我这个机会了。” “不过是一盘棋而已,你若是喜欢,我日日陪你下又何妨?倒是眼下的这一盘大棋,浅浅,你确定你现在的判断没有错误么?肖云放的上位,果真对于我们来说,就是好事?”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