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月下的。” “他倒是想的美!” 许无忌冷哼一声,“他以为他是谁?他可不仅仅是穆流年,还是长平王府唯一的继承人,还有,他身上还流着我们许家的血呢,真以为他想不了了之就成了?” 许彦觉得有些头疼了,怎么就不能好好地跟这个儿子说上一刻钟的话? 许无忌真以为他能干涉得了穆流年的决定? 打又打不过,实力又没有,他凭什么以为,他就能说服了穆流年,要自立为帝? 再说了,穆流年那种性子的人,怕是就盼着桑丘子睿登基呢,然后他好携美眷消遥自在,这才是他想过的日子。 许无忌一看自家老爹又露出了这种表情,不免有些愤懑,“爹,你能不能不这样儿?您想想呀,穆家军几十万人,不管谁登基,只要不是表哥,铁定是想着要灭了他们。咱们许家能落得了好?” 这话说的最是实在。 许彦自然也明白。 可问题是,他现在也不确定,这桑丘子睿和穆流年之间的关系,到底是友是敌? 若是友,或许会麻烦一些,若是敌,那反倒是好办了。 直接打完了之后带军入京,一切就都搞定了。 可两人若是朋友,那么,只怕让他们二人从中做出决定,就会有些困难了。 “行了,你少在这儿乍乎了,一会儿让人听见。” “怕什么?反正现在我们也是一条船上的,这些年,我们许家可是被他长平王府连累的不轻!吓得您连个官儿都不敢当了。” 许彦一听,这嘴角就是一抽,伸手就又冲着许无忌给拍了过去。 “你个死孩子!怎么跟你爹说话呢?” 许无忌一脚跳开,正好,看到穆流年和云浅夏二人并肩出来了。 许无忌凑到了许彦跟前,“爹,您不知道吧?我这位表嫂可是位着实厉害的秘术师,她看起来是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可是实际上,她才是高手中的高手呢。” “什么意思?”许彦还真信了。 “啧,爹,我估摸着,很快您就能见识到我表嫂的本事了。” 穆流年让人给睿亲王送了信,然后也不着急,就开始守着皇甫定涛喝茶了。 皇甫定涛之前太闹腾,被点了穴,到现在还没给解开呢。 梁城,皇宫。 桑丘子睿收到了密函,唇角一挑,指尖轻捻,纸屑翻飞。 夜色微凉,他身前只跟了一名内侍,手提了灯笼,一路轻缓从容的,到了承乾宫。 推开殿门,看到了肖云放正在凌乱不堪的大殿内,肆意地发泄着。 一看到了桑丘子睿的出现,他先是怔了怔,瞳孔甚至是还缩了缩,紧接着,便将手中的东西,冲着桑丘子睿就掷了过去。 “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相信你是我的心腹!桑丘子睿,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桑丘子睿也不恼,轻轻地掸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也不关殿门,就那样直直地进来,看了一眼正中间的那个龙椅。 “肖云放,你可知道,你根本就不是真命天子。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姑姑一再苦苦地哀求我,你以为,我会擅自地篡改了你的命格?” 肖云放完全就惊住了,这是什么情况? “你该明白,若是我有心取代你,当初就不会费力地扶你上位。这紫夜的天下,无论是我,还是穆流年,只要是想要,实在是太容易了。” 这话说的何等张狂?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