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见了,有隐约的八卦声响起,“小白,华叔说大少和二少会收拾,你说可能么,那几人不是……他们会为大小姐出头?” “难说,以前我也觉得依着几位少爷不近女色的性子,对大小姐只怕只有义务没有感情,不过现在……嘿嘿,不会这么想了。” “为什么?” “还能有为什么?大小姐那容貌……是个男人就难以抗拒啊!完美的女神哎,就算是几位少爷只怕也会沦陷了。” “那倒是,尤其是大小姐那身材……啊啊,穿着旗袍真真是风情万种,绝色尤物啊!什么时候我也可以有那样的魔鬼身段?” “你?嗯,下辈子或许可以。” “啊啊……死小白,你找打!” 两人笑闹的声音终于听不见了,华叔无可奈何的叹息一声,这俩孩子啊,一时又想起二少离开时嘟囔的那一句,“没良心的小女人”听着是气恼,可何尝又不是一种亲昵的抱怨?只凭这一句,便知他们地关系早已不再是责任和义务。 华叔去了荷花厅时,父女两人正聊着,吴妈在一边伺候,虽说还不至于一下子就进入亲密无间的状态,可是已经渐入佳境,坐的位置很近,语气也都亲近自然,说的话题也不再是小心翼翼的,而是敞开了心扉,聊她们母女在国外这二十年,聊他一个人在岛上的二十年,二十年啊,漫长的等待曾经觉得何其艰难,可是现在聊起来除了心酸更多的是感恩和释怀,大多时候都是姜云朵在说,姜万豪在听,她说的那些其实每天都有人报给他,可是从属下嘴里得的信息和从自己女儿嘴里说出来的岂会是一个味道? 他听的聚精会神,脸上的表情却在不停地变幻,有时候喜,有时候忧,有时候还忍不住落泪,陪在他身边的华叔和吴妈就一起跟着高兴或是难受,温言软语的字字句句中,拉扯开那一段段彼此缺失的过去,她听着他的轻描淡写、三言两语,却深深明白一个人守在这岛上的不易,他听着她语气平静、不悲不喜,却也明白她曾经的幽怨和哀伤,一个下午,阳光温暖的照拂中,荷花送香的空气里,父女两个说的话感觉比一生都长,心却在一点点的靠近了。 姜万豪数度落泪,姜云朵看着他哭的像个老小孩,很是受不了的拿着帕子去帮他擦泪,他便借机攥着她的手,老泪纵横的一个劲恳求,“朵儿,喊我一声爸爸可好?爸爸等了二十年了……” 在他泣不成声的呜咽里,姜云朵终于小声的喊出那两个字,“爸爸!”陌生而又带着温暖的渴望,是曾经梦里的遗憾和失落,是醒来后的怨怼和哀伤,如今……终于近在咫尺、触手可及! “哎,哎,朵儿,爸爸的好女儿,再叫一声好不好?”姜万豪听到那一声,激动的又哭又笑,不能自已。 身边的华叔和吴妈也陪着又哭有笑的抹眼泪,想着还好没有其他人在,不然看到这一幕……家主这么多年塑造的铁血威严形象可就全毁了,而华叔冷酷无情的阎王美名也被哭的荡然无存。 姜云朵轻轻的靠近,别扭的抱了抱他,又低低的喊了几声,第一声出口难,再往后便是水到渠成、父女天性那是切不断的血缘关系,只需一个契机,一个突破口,后面的便是顺理成章的融合自然了。 姜万豪终于听到自己朝夕暮想的那一声,怀里的的女儿也终于是实实在在的人、而不再是他一次次的幻想,他的情绪一度失控,似乎是要把这些年一个人所受的孤寂落寞、伤感委屈,都要发泄出去,没有人再去阻止他,释放出那些悲伤和沉重压抑后,心里再填满的便只有温暖亲情。 房间里的气氛笑中带泪,三个年过半百的人都像是孩子一样,姜云朵最后也红了眼眶,直到外面响起小白的通报声,几人才收敛起情绪,慢慢的平静下来,相视一笑,对方的脸上都狼狈的无法直视! 门是关着的,所以小白没有进来,只说骥公子和攸公子来了,还带着几大包的行礼,姜云朵便起身,嘱咐吴妈和华叔陪着姜万豪去休息一下,刚刚情绪太过激动,怕是也累了,晚上还要参加宴会,精神不济怎么行?华叔和吴妈点头称是,再说他们现在的形象也实在是不适合见人,而姜万豪释放出那么多情绪后,也确实觉得整个人都像是虚脱了一样,便让两人扶着去了卧室歇着了,不过不忘殷殷提醒,一定要在宴会开始前半个小时叫醒他,这是他的女儿第一次正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