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伯庸也没有靠近她,离着她两米多的距离,依旧在不紧不慢的缠着纱布,就是不穿衣服,“那看的……怎么样?” 这话是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故意往哪尴尬的一面扭曲,姜云朵想不到一本正经的卫大少还有这样邪恶的细胞……“大哥,你还不快些穿好衣服?” 以这样的诡异说话真的合适么? 谁知,卫伯庸却淡淡的道,“穿上衣服就没办法处理伤口了!” 闻言,姜云朵一下子想起刚刚看到的那一幕,除了魁梧有力的威猛惊艳,还有触目惊心的伤痕累累,他到底是对自己有多狠心!“你……先围一下浴巾,伤口我帮你处理。” 卫伯庸又闷笑一声,低沉的声音在雾气氤氲里有些不真实,却恼人的性感诱惑,“腿上也受伤了,云朵。”言外之意就是围浴巾也不行,也影响包扎,只能这般坦诚相待! 姜云朵羞恼的握了握拳,“那把……那什么遮挡起来总行了吧?”不会连那里也伤了吧?他们练手应该不至于光顾那个地方才是! “已经看过了,又何须再自欺欺人呢?”卫伯庸嘴上这般说着,却把搭在屏风上的浴巾给拿下来,随意的围在精壮的腰上。 “好了,云朵可以回头了。” 姜云朵还沉浸在他的上一句里羞恼不堪,若不是觉得他那伤口实在惨不忍睹,她都不会留下来听他掉节操,僵硬的转过身子,果然画面含蓄了一点,不过那赤着的上身依然壮硕的很有冲击力,她觉得对眼睛实在是和考验,连带着有些口干舌燥。眼眸不知道该往哪里看,瞄到旁边还有一张供临时更换衣服的贵妃榻,小手指了指,“你到那上面去,我帮你处理伤口。” 卫伯庸这一次很配合的两步走过去,半躺下去,背后的伤口触碰到,眉头细微的皱了一下,姜云朵看了,那股怒气又再次升腾上来,走到他身边,居高临下的瞪着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身子不是你自己的么?裂开流血了你觉不到疼是不是?伤的这么严重还敢洗浴你是唯恐它们不发炎是不是?你不是最冷静理智的么,你的冷静理智都到哪去了?” 她近乎恼恨的指责着,卫伯庸却只觉得因为这番话而浑身熨帖着,所有的伤口都像是得到了最好的抚慰,比起哪一种药来都要有神奇的治愈作用,甚至唇角的弧度不由自主的勾着,凝视着她的眸子里深邃无垠,却满满的都是欢喜的柔情。“是,这世上无论什么我都是理智冷静的,唯有你,云朵,你就是我的不冷静,不理智!”无可救赎!有时候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姜云朵心神一颤,说不清是心疼还是感动,抑或是心酸,“那你为什么还要一次次的……把我推到别人那里去,你明明就不是大度的,却还偏要当圣母,你,你……你这个自虐狂!” 除了自虐,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 卫伯庸从善如流,好脾气的全部应承着,“是,我明明不大度,却还要对他们公平公允,明明想要独占你,却一次次的把机会给了他们,明明是个妒夫……” “别说了!”姜云朵听不下去,那一声声从他的嘴里轻飘飘的吐出来,却重重的砸在她的心上,堵的她连声音都开始梗了。 “云朵……”卫伯庸静静的看着她,眸底难得一见的闪过一丝无措的茫然,“你说我是不是不再适合……那个位子?不再适合住在这正则居里?” 姜云朵狠狠撇开眼,看到旁边放着一个大大的药箱,里面什么东西都有,走开几步拿回来,坐在榻的边缘上,开始给他处理伤口,动作很轻,可语气很重,“你不坐那个位子谁还能来坐?” 卫伯庸苦笑,声音艰涩,“也是,谁来坐都会是一身的伤!” 姜云朵手下一重,见他微微的皱了眉头,才恨恨的道,“你也可以自私一些啊!也可以不用回回都那么大方贤良,不用每次都只是成全,也无需什么都忍耐到最后!” 她近乎咬牙切齿的斥责在他听来却如同天籁,深邃的眸子骤然一亮,“真的?我不用什么都忍耐到最后?” 随着这惊喜的一声,气氛忽然有些不一样了,姜云朵眼眸不经意的扫过……眼皮一跳,很是无语,“这不是重点好么?”怎么明明在说着非常正经严肃的话题,忽然一下子就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呢?男人还真是……身子反应的都是这么随心所欲么? “那重点是什么?”这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