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钩说:“有时珍宝未必可贵。” 从人不懂,漆钩笑道:“说不定今日就能找到了呢?” 隔了数日,漆钩再次登门,姜姬正和姜旦在玩打雪仗,没想到这里也有打雪仗这个游戏,而且很有对战意识。 蟠儿先是和姜礼他们砌出两道雪墙,姜姬和姜旦躲在雪墙后,蟠儿再和姜礼等人用雪和炭灰、柴灰混合造出数百黑色雪球,然后互砸。 姜姬和姜旦只需要站在后面指挥、呐喊就行了。 姜姬穿着虎裘站在雪地里,“……”白期待半天! 她上前拿起一颗雪球,“让开!”冲到雪墙外用尽全力扔出去! ——球掉到五步开外。 “……”忘了计算自己的年纪和力气了。 “哈哈哈哈哈!”姜旦在另一头跳脚大笑,使劲推身前的姜仁:“快砸姐姐!快砸!” 姜义一个箭步上前,越过姜姬,一球砸在姜仁脸上。 姜仁呸掉嘴里的炭渣,抓着雪球跑过来,往姜义脸上按去,两人随即滚在雪地里打起来。 蟠儿看姜姬的裤子湿了,把她抱回到殿内,又去抱姜旦。姜旦扭三扭四不愿意,但到底没有打蟠儿,不太情愿的被他抱了进来。 姜姬把姜旦拖到屏风后脱衣服,“让他们也不要玩了,要着凉的。” 蟠儿答应一声出去,不久再进来道:“燕国漆钩求见公主。”他顿了一下,道:“他带了两个人,其中一人,不似他的从人。” 等姜姬见到漆钩身边的人时,她就知道蟠儿为什么那么说了。 漆钩指着身边的美人说:“公主,此乃白奴。” 白奴是个货真价实的白人。 金棕色的头发,棕色的眼睛。他身材高大,五官深遂,一看就是欧洲人种。 姜姬一时根本说不出话,还是身边的姜义站不住,差点摔倒,她才回神。 姜义整个人都懵了,看着那个白奴,眼睛连连眨动。还是姜礼看出他不对,把他给叫了下去。 “那是……那是……”姜义浑身发抖,那个人的眼珠子、鼻子还有头发,都和他很像。 姜礼抓住他:“冷静点!不管他是谁!都绝不会是你爸爸!” 姜义不甘心:“说不定他认识他呢?” 姜礼狠心道:“认识又怎么样?都是奴仆!” 姜义抖着嘴,嗫嚅道:“……或许、或许公主也会买下我爹爹,那样我爹爹就也能和我在一起了。” 他生而有异,母亲虽然也是女奴,却从来都不肯要他,小时候连奶都不愿意喂,还是个老女奴看他可怜,把干瘪的乳头塞到他嘴里,结果竟然真的有了奶!那个老女人喜欢抱着他喊他“我的儿、我的儿”,听说她以前也有孩子,只是很早就被卖掉了,也不知卖到了何处。 他出生在一个奴隶团中,这里有男人、有女人、有小孩子,主人会带着他们四处游走,偶尔在一地安顿下来,就会有新的奴隶被买进来,也会有更多的人被卖出去。奴隶中的男人和女人可以自由的在一起,主人并不管束他们,他记得主人曾戏言“就像养狗儿,公狗与母狗交合,生下的小狗儿也是我的”他抚摸着姜义的脑袋说,“你就是我的小狗儿” 姜义曾去偷看过他的爹爹,那个老女人指给他看的。爹爹长得最高大,最漂亮。他躲在后面,爹爹回头看到了他,对他笑了一下,跟着主人的鞭子就打下来了,爹爹连忙抱着头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他吓跑了。 之后他再也没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