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拱手道:“我家主人一直仰慕花家威名,早盼与将军一见,还望将军能恩赐一面。” 花万里也拱拱手,“惭愧了。今日败在姜将军手下,也该是我的劫难。只是我花家是大梁之将,恕我不能去见姜将军的主人了。” 姜武眉一皱,说:“那就只能委屈花将军了。” 然后一挥手,就让人上来将花万里缚起,再逼那些花家军都下马,也都绑起来,押进营去。 进大营时,花万里说:“管股与我相交十几年,还望姜将军给他存些体面。” 姜武做足了礼贤下士的样子,一挥手就让人爬高把那人头解下来,“必将此人好生安葬,以慰英魂。” 花万里进了大营就要吃苦头了,他被塞进了一个木栏里,那栏顶离地只有半米高,他进去只能屈身卧着,连坐都坐不直。而花家骑兵也都被绑在了露天,风吹日晒,一天只有一碗水,连口干的都不给吃。 这么绑了一天一夜,花万里受尽了尿溺之苦,虽然心知这是熬俘的伎俩,亲口尝到还是受不了。 他只想知道这姜武到底想把他这么放到什么时候? 还有,这人姓姜,难道是鲁人? 莫非鲁王真有不臣之念? 想到这里,哪怕身在囹圄,也免不了兴奋起来。 如果能把这个消息送回凤凰台,必是一大功! 这鲁王安心想收服他,下一次,姜武再来问时,他就假装答应,也好脱得此处,再图后计! 营帐里,姜武正在见荀贺。 这小子第一次见时,身上什么都没有,马都卖了,只有一把刀,在荒野中见流兵、溃兵就杀,杀了以后,抢流兵、溃兵的干粮裹腹。 姜武听说了某地有这么一个凶人在徘徊,特意单枪匹马去见,想收服这人。 结果两人打了一架后,他没打赢,荀贺就高高兴兴的自报了家门,让他以后再来寻仇,记得报荀贺的大名啊。 姜武就知道这小子是个什么脾气了,第二次再去,直接带着一队兵,先围再捉,像套马一样把荀贺给抓来了。 抓到后,他给了荀贺三个选择: 第一,投到他的帐下,当他的亲兵,如果他学会怎么领兵了,就先从伍长当起,慢慢往上打,以后能带多少兵看他的本事了; 第二,不听他的,他就把荀贺送回荀家去; 第三,两个都不肯选的,他把荀贺杀了。 荀贺没怎么想就挑了第一个。 他既然跑出来,就肯定不想回家啊。他在家中行三,父亲母亲家人只看重大哥,家里想让他就在家里守着,当个看门狗。 大哥要被父亲带在身边出人头地,荀家刀法开门收徒这事交给了二哥。 结果他只配在家里给二哥打下手。 他怎么可能甘愿呢? 这才逃出来,本来就想闯出名声了再回家去,结果现在就有个将军要收服他,那他还有什么不答应的? 而且,他自负聪明,觉得这个将军,也不比爹和大哥说的云大将军差劲。大哥跟着爹投到云大将军帐下,现在还只是个亲卫小兵而已,他都已经打过几十场仗了!手中的人现在也有一百多了! 说不定日后,他也能做云大将军那样的人呢! 至于这将军到底是哪一边的,这个他倒是不在乎。他替谁打仗有什么关系?他只求出人头地。 荀贺把云深带到姜武面前,为了表功,特意把云深的来历,包括云家的来历都说了一遍,以表示他抓的这个俘虏真的很重要! 姜武看荀贺就像在看以前的自己,不知米儿以前看他,是不是也是这个心情? 他点点头,夸道:“你干得不错!那个老头跑了吧?” 荀贺高兴道:“跑了!我亲手放跑的!大将军你放心!他一个人跑的!这么远,他肯定不能自己回凤凰台,不然走不到一半的路,他就能饿死。”看陶然的样也不像是会走远路的,估计连去哪里找水都不知道,放这种人在野地里独自骑马逃走,那就等于要掉他半条命。 “那祁家又是什么来路?”姜武问。 这些凤凰台的世家真是多如牛毛。不过他在鲁国也习惯了,不管是什么世家,城破之时的面目都一样。久了,他也就不在意了,也就是要打的时候需要先认识认识。 荀贺说:“祁家出身河谷已城,已城没什么出奇的地方,不过那里的木匠手艺不错。祁家……听说很擅长制攻城器。” 这是他对祁家唯一的印象了。就连他对河谷的印象也是,隔一年就要涝一次,但涝完了谷子就长得好。 姜武一听,眼睛就是一亮。 荀贺马上说:“大将军想要祁家的攻城器?那咱们去打那个寨子吧!” 姜武摆摆手,“先不忙。” 他自己去打,最多把人给打死,城给打破。把这事告诉姜姬,她一定有更好的办法。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