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道:“那陛下便继续,臣妾洗耳恭听。” 宋衍琮满意一笑说道:“这簪子上有丝绸布料刮过的痕迹,而且最上端那颗稀有的宝石上面有一个小小的裂痕。而这支步摇,除了细小的磨痕之外,保存的相当的好,可见其爱护之情。” 此言一出,聪明的人都晓得其中的出入之处。一个发饰是戴在头上的,如此才会有细小的磨痕存在。而根据小曼所说,那簪子是掉在地上的,宝石有裂痕是正常的,放在衣襟中有布料刮过的痕迹也是正常的。可是它偏偏没有了作为一个发饰,最应该有的痕迹。也就是说,这支簪子,从来没有人戴过。 既没人戴过,又何来许追头上戴着它去见小曼一说? 许追心头一松,没想到身逢绝地,却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有人心中通透,也有人还是没缓过来神。姚知月呆愣愣的,一脸的疑惑:“陛下说的......是什么意思啊?臣妾听不懂。” 宋衍琮看着她那傻的可爱的样子,无奈摇摇头。方浣也是笑了:“姚婕妤真是天真可爱的紧。”顿了顿又道:“陛下所说臣妾懂了,如今可证实许充媛与此事无关。不知道剩下的事,陛下要如何处置?” 小曼瑟瑟发抖,急忙爬到宋衍琮的脚步,扯着他的衣襟道:“陛下,奴婢所说句句是真,绝无半句假话!确实是许充媛让奴婢做的那些,就算是说这簪子许充媛没戴过,可是这剩下的两样证物也可以说明问题的啊!” 许追徐徐开口:“小曼,你之前不是说,这簪子是最能指认我罪孽之物吗?现如今这簪子不光没能指认我,却是揭露了你陷害我的真相。到了这地步,你还有继续挣扎下去吗?” 宋衍琮听着许追的话状似若有所思,高高在上的俯视着脚步的人,“啪”地一声甩开了她,小曼跌在了地上不住的啜泣。 “如此贱婢若是还留在宫中,定会继续兴风作浪。不过一个小小的宫女,谁给你的胆子敢陷害朕的女人?” 许追听闻这句话心肝都是一颤,只觉得刚刚凉下去的耳根子又开始发热了。他的女人.......为什么许追听来没有什么违和感,倒是格外的顺耳呢? 宋绮罗与许追反应相反,不由得额角抽了抽,这满满的霸道皇帝爱上我的即视感是几个意思? 转念一想,宋绮罗上前一步:“皇兄,小曼是个小宫女,可是却能条理清楚,有退有进的来陷害许充媛。以臣妹看来,她远没有这样的心性。不知是否是有人暗中授意,想要毁许充媛之声誉啊?” 宋衍琮咬紧牙关,轻哼出声:“皇妹所说极是。若是任由此人在宫中,不知还会生出多少事端来。”他垂下目光,阴冷无比的看着地上的人:“朕问你,可是有人指使?” 小曼拨浪鼓一般的摇着头:“没有人指使,奴婢说的句句是真。奴婢对陛下忠心不二,没有半句谎话......” 宋衍琮懒得在听她的话,抬了抬手道:“方贤妃,交给你办。” 方浣一点即透:“来人,把小曼拖到慎刑司。务必,要问出实话出来。” 几次三番没能上场的侍卫大哥们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左右架起小曼往殿外而去。很远还能听见小曼大声哭泣的求饶声,许追闭了闭眼,稳下心神。 进去慎刑司的人,不死也能褪层皮。不过小曼既然能豁出命来害她,就很难真的听到实话。 宋衍琮转过身朝向众人,看着远远站着,越发低眉顺目的许追心中少见的快慰。 朕就是要让你心神不宁,你可知,每一次面对你,朕便都是这样的心思。 “秦宓乃是咎由自取,其实她做的错漏之事又何止打死知鹊这一件,朕顾念旧情才没有追究。她的事情到此为止,今日的事情也到此为止。今后朕不希望听到后宫之人再去谈论这事,那等蛇蝎妇人,朕不想再见她。”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