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双腿似是陷进淤泥之中,拔不出来。我艰难的前倾着身子,妄图能够行走的更方便快捷一些。 那个“邪恶的我”双手环抱,看笑话一样的看着我,脸上除了嘲弄,就是冷笑。 “嗨!帮帮我!别光顾着笑!”我不满的朝她喊道。 “嘁——”她飞过来一个白眼:“我给过你工具,也教过你方法的,就算是个猴子,也该会的!”说完竟是不管不顾的走了。 “你——”我气得不行,但又无可奈何,拔出匕首,对着空中一气胡乱的刺去。倏忽之间的,那种如坠淤泥的感觉消失了,我心下大喜,连忙朝她跑过去。 “我的头!把我的头还给我!把我的头还给我!把我的头还给我!”那个熟悉的声音如跗骨之蛆一般,锲而不舍的跟了上来,一声比一声大的,要求我把她的头还给她。 “吵死了!滚!”她劈手夺过我拿在手上的匕首,朝着声音来源的方向掷过去——“叮——轰隆”一声,一阵穿云裂石声过后,又恢复了平静。只是在我们的身边,形成了一个直径三米的圆圈,这个圆圈内,再无那种似有若无的黑气了。 “哇塞!真厉害!” 我忍不住脱口赞道!要是九阴做到这一切,我会觉得是理所当然,没什么好惊讶的。 但是看着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做到了这些,就好像方才是自己大展神威一样的,我真的是由衷的赞叹、钦佩啊! “呼——”她招招手,方才飞出去的匕首落回她的手中。她递给我:“没什么,练熟了就好!你也能做到的!” “我也能做到,真的吗?”我一直都觉得自己空有一腔子成为劳拉的心,奈何却是个肩不能担、手不能提的丫鬟命小姐,我也能这么帅气的杀敌么?再回过来神儿时,她已经走远了! “嗨!等等我!”我不爽的追上去,不知不觉间,竟然越来越信任她了了!就像是我一个多年未见的朋友一般,是那样的亲切,与自然。 她冷着脸,依旧超前走去。看着她倔强的背影,我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心酸起来。也说不出这些心酸是为了她,还是为了我自己。 不过,既然她这么喜欢摆个冷脸,干脆我就叫她“小冷”好了,毕竟,跟九阴这一只“小冰”比起来,她已经有温度很多哦哟! “夏雨,快过来!”小冷突然回头,非常严肃的叫我。 “怎么了?”我赶紧赶上前去。 “你看!”她指着前方“就是那儿!”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看到一片黑云笼罩。 “看见没?”小冷追问。 “一团黑雾,根本看不清楚!”我有些无奈。 “就是那儿!那儿就是阵眼!我们需要到达阵眼周围,把封印修复好,然后杀光所有泄露出来的冤魂!” “啊?那这也太、太凶残了吧?”我心里想着,既是冤魂,何必要统统杀光呢? “哼!不过是一些似冤非冤的亡魂而已!譬如,你被人谋害,做了虫点心,你恨不恨?” “虫点心?”我想了想,难道是给虫子吃咯?那当然啦!我忙点头:“冤!当然冤!” “呵呵,”小冷冷笑着,俏丽的一张脸上,尽是鄙夷:“那如果,虫子是被下了药,做成蛊的呢?” “蛊?”我好似从未听说过啊!这又是什么鬼玩意儿? “岭南、云南少边一带,自古以来,就有养蛊的习俗。譬如,我刚跟你说的,就是其中的一种,蟒蛇蛊。简单来说,就是让一堆蟒蛇幼崽自相残杀,留下最大、最强壮的那一条,就是蛊引子。蛊引子大了,鸡血鼠肉不能满足了怎么办呢?那自然,就是吃人啦!哈哈哈哈!”小冷话未说完便开始冷笑,让我一头雾水。 “呃,这个,为什么要吃人呢?既是蟒蛇,放到山林间,吃点什么野兔子野鸡之类的,不也蛮好的吗?” “幼稚!蟒蛇蛊的蛊引子必须要喂好了、喂适当了才行!不然,蛊引子反扑了蛊婆怎么办?养蛊人又不傻,自然是要时时常常的喂自己的心头血,和自家的独门秘方才好的!以此为媒介,才能达到控制蛊引子的目的!” “哦——”听得小冷的解释,我才勉强有了一点认知,原来是这样啊!“但是,这跟冤魂又有什么关系呢?” “蟒蛇蛊大了,自然还是吃人比较好,尤其是少女。于是就有了我接下来讲的这一段故事。”小冷看着我,少有的温和之色。 “那你快说!”我有些等不及了听她的故事。 “简单来说,就是有几个女大学生,结伴去云南独自旅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