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淳在国公府。 见到密信时楚璃眼中一亮:时机来了。 次日,玉兰苑一名侍女禀上官北,说大公子已退烧,想见他。 上官北听说儿子状态大好不由心喜,可一想到很快要把人交出去,心里五味杂陈,只盼着上官烨能赶快回来,父子俩有商有量才好。 上官北走进卧室时,上官淳正撑着身体朝他欠来,涕泗横流地诉苦:“父亲救我,二弟要把我弄死,只有您才能救我了!” 原本上官北还心疼大儿子的伤,可一见这大男人哭哭啼啼他便来火,“你的命比王八还长!早告诉你多少遍了,凡事有度,这下倒好,你弟清理门户,他们纷纷把你给咬了出来,你弟要不是为了顾全大局,会对你下手么?” “爹啊!”上官淳一想到上官烨,嘴皮子都在发抖,“顾全大局就要杀兄长么,他一定是受了小贱人的蒙蔽,存心想拿我开刀。” “出动雨楼只是个幌子,他做事有分寸的……” “分寸个屁!”上官淳狠狠地唾一口,许是声音大了些,震得伤口钻心地疼,“您还信他对我留情呢,他摆明了要把我往死里弄!我被害成这样,您不为我不平,还在袒护上官烨,爹,您也太偏心了!” 侍女们见两位主子发火,生怕殃及自已,都默默地勾着头,大气不敢喘。 上官淳不说“偏心”二字还好,上官北这一听顿时暴走,指着草包的鼻子大骂:“死东西你还是有点良心没有?我到底偏着谁你心里头没数!” “你是喜欢我,”上官淳暗暗磨牙,一脸的不甘心:“可你现在就是在偏心二弟,因为小贱人被二弟给睡舒坦了,给您说了几句好话,外加她怀了一个小东西,你就忘了她之前的坏处来,这么下去您迟早要毁在她和二弟手里,二弟想翻您的天您假装看不见,不是偏心是什么!” 上官北哪容得逆子数道他来,一寒脸色吼道:“小畜生,我白生养你了!不知好歹的东西我要你做什么!” “你终于承认了,我在你眼里就他妈的是个废物!”上官淳抓着床沿起身,摔下床时正好一把拽住上官北的衣摆,紧紧地攥着,用力到手指泛白:“爹,要不是我娘费心讨好你,你哪里肯照顾于我?你表面上不喜欢二弟,因为他太优秀太不像你,但你还不是逢人便说起二弟,把他像圣人那般标榜着,因为他能做你不能做的事!” 上官北忍耐着即将爆发的火焰,恶瞪瞪地看着上官淳。 上官淳豁出去了,迎视他愤怒的眼神咬牙道:“在你看来,只有他才能让我们上官家问鼎!你偏心!你对他残害手足的事视而不见!是不是要等他把我杀了,你才……” “住口!”上官北忍无可忍地一脚踹去,不料上官淳抱住他的腿,用尽全力在他的小腿上一口咬下! “畜生!” 侍女们不敢去拦,赶紧退出玉兰苑,去找夫人救场。 上官淳心想自已要活不成了,这些年苟且活在上官北与上官烨的眼皮下他委实受够,拼着一身的伤和上官北嘶咬起来,“你不让我活,我也不让你们好过!” 上官北哪想到大儿子是个属狗的,狗皮膏药似的粘在他身上,他一时气急,连着三个巴掌扇在上官淳脸上:“叫你咬我,叫你咬我!” 扇完了他一脚蹬在上官淳嘴上,直接将他踹昏过去。 “逆子,混账!”上官北余怒未消,又在草包儿子在身上踩了两脚,大概是盛怒所致,他忽觉心口一阵揪痛。 年轻时带兵打伏,长时间的高压与无规律的作息饮食,外加他一直改不了气盛的毛病,导致他五脏俱损,也因此他不便带兵,回京做了闲散国公。 心痛的毛病好久不曾犯,竟让不肖子给激得旧病复发。 甩甩被上官淳咬皱的衣袍,上官北捂着心口愤而离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