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这杨家旁系有多折腾,也没触到七爷什么,七爷只是来还一个不小的人情,而现在,这人情已经算还给黎语了。 至于杨家的家事,就是不说,也自会给一个交代。 …… 一队人马靠近漂在水上的一块不大不小的浮木,隐约能看到一个慵懒坐在上方的人,此时离得还有点远,看着手上的定位系统,“在那边!” 离得近了,才发现浮木上的男人狼狈不堪,也不知是淤泥还是鲜血模糊了面容,只有一双如狼般的眼神依旧不含糊,那人背后一大块皮肉没了,像是被炸烂了似得。 这人居然还颇有闲情逸致的拿着肉,喂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游过来的鱼。 这江面上哪里有肉?这肉,不会是……雇佣兵们的视线不由自主的移向男人受伤的后背,上面还挂着被炸的稀巴烂已经止了血却没有好好处理过的肉,丧心病狂的程度,就是常年游走在生死边缘的雇佣兵都看的头皮发麻。 快艇的声音不小,男人似乎才回神,懒懒的朝着来人打了声招呼,“hi~” 杨瑾然站了起来,脚上一蹬就上了快艇,来到位置上。 “杨先生,建议你最好去包扎下,如果发炎恶化可能会危机生命。”国字脸的男人边说着英文,边拿出一瓶伏加特递了过去。 本意自然是让杨瑾然消毒,不过对方显然不这么想。打开瓶盖,就一股脑儿吞了几口,酒精的刺激让他舒爽的叹了一声,顺便还抖了抖肩,一副无所谓的懒散样,似乎对什么都提不起劲。 阳光下一张脸是僵紫的,笑得却没心没肺,怎么看都像电影里受了感染的丧尸。 “要是那么容易能死,就好了~” 杨瑾然说的是华文,雇佣兵听不懂,但终究没再劝说什么。 拿人钱财,替人办事,至于雇主要自个儿作死,他们可没闲情管。 不过此人实在古怪之极,从没人不断给他们钱,他们的价格可不低,却从没下过什么任务,这么多年过去他们也只认为这杨先生有钱没地方花。 杨瑾然眉梢微扬,因缺水而干裂的唇勾起摄人心魂的妖冶笑容,死是什么味道? 他,天生没有痛觉。 从出生至今,他一直在追寻着极致的痛。 可惜…… 懒洋洋的趴在位置上,从口袋里摸出一块打着精致中国结的玉佩,从冰冷的指间传来光滑温润触感,神情是令人颤抖的温柔。 想到那双漂亮的夺人心魄的眼,杨瑾然兴味盎然的脸上瞬间注入了激情,艳红的舌头舔了舔嘴角,眼神却冷得令人通体生寒。 * 五中三年级老师办公室。 “黎语发烧了?”看着成绩进步了很多,险些能进一班的毛天宇,梅老师很欣慰。 自从上了初三,这两个五班的孩子可给她好好争气了一番。 这次分班后,梅老师再次成为一班的班主任,对黎语这个上进优秀的孩子她自然印象深刻。 “我照顾了他一晚上,今天还要去挂盐水,所以我想这几天可能没办法来上课。”毛天宇说的格外真诚,一张娃娃脸近视对朋友的担心。 “行了,过几天补个病假条,你好好照顾他,让他也别太辛苦了。”梅老师很好说话的放了行。 出了办公室,毛天宇松了一口气。 等放学回家后,就看到同样着急的邵祺。 黎语一声不吭,到底去哪了? 口袋里的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