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就听我妈说李先森仪表堂堂衣冠楚楚,今天一见果然如此呀。” 被唤作李先生的人面部肌肉抽了抽,他尴尬地笑笑,“是、是吗?我听我姑姑说袁小姐今年二十六岁。”眼前的女人虽然打扮……但着实不像是二十六岁的人。 袁小姐挥了挥手,“哎呀,女人的年龄是秘密,你这样说出来,我多不好意思啊。” “我还听我姑姑说袁小姐长相秀丽,举止大方,打扮得体。” 任谁都能听出来这话里暗含的讽刺意味。 “李先生这是在说我长相不够秀丽,举止不够大方,打扮不够得体吗?” “袁小姐觉得呢?” 袁小姐拍桌,“哼,亏我妈还说李先生很有绅士风度,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彼此彼此。” “你……”袁小姐气愤得胸膛不断起伏着,“我看这亲是相不成了,李先生请吧。” 很明显对方也不想多作停留,起身就走。 “诶站住!” 李先生顿住脚步,转身。 袁小姐扬了扬手里的单据,“把单买了。” 李先生嘴角抽了抽,走两步回来,从袁小姐的两指之间抽出那张单据。 “慢走不送。” 沈嘉树就坐在袁小姐背后的位置,离得近自然也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外加上袁小姐那做作夸张而又蹩脚的台湾腔,实在很难不让人注意。 他端起咖啡,浅抿一口,嘴角微微有弧度。 看样子又是一出相亲戏。 而就在李先生走后没多久,离得较远处的一个女人走了过来。 一身白色连衣裙,黑发披肩,一眼看去,不就是长相秀丽,举止大方,打扮得体。 “暖暖,谢谢你。” 先前的袁小姐此刻的暖暖豪手一挥,“谢什么谢。”说着伸出右手,大拇指食指与中指不断搓着。 正牌袁小姐立马会意过来,从包里掏出五张一百的,递到暖暖的手上。 暖暖接过钱,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下次还有这种大叔,尽管叫我啊,看在熟识的份儿上,给你打个八折。” 暖暖的腔调恢复正常,沈嘉树端杯子的手一顿,眼睛微微眯起,这声音…… “那暖暖,我先走了啊。” “走吧走吧。” 等到袁小姐离开,沈嘉树刚要起身移过去,却见对方身形先动了。 “阿加西,又见面了。”暖暖挥了挥爪子。 沈嘉树微微眯眼,心道:偷了我的钱包还敢如此光明正大地出现。 可随即被她血腥的嘴给震住了。 他微皱眉头,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她,“把嘴擦掉。” 暖暖接过,“哦。忘记了,嘿嘿。”这张嘴可是花了她小半截口红的。接连用了十多张纸巾,嘴唇才得以看见原本的颜色,不过也因为一直摩擦,微微有些泛红。 米分润的红。 看得沈嘉树不自觉地动了动喉咙。 “你头发怎么回事?”沈嘉树指了指她的方便面头。 暖暖一把抓下头上的假发,“假发来的。” “你靠这个赚钱?” “当然不是了。”见服务员端着盘子往隔壁桌子走,她连忙招手,“这里这里,换这里了。” 接着转头,“这个只是我的副业而已。” “主业是偷钱包?” 她挥挥手,“那个也是副业啦。” 服务员端上她先前点的餐。 她立马端到自己面前,大快朵颐起来。 沈嘉树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模样,不禁失笑,“你是多久没吃过东西了?” “不久!就两天。” “咳咳……”沈嘉树抽出纸巾擦了擦嘴,“以后别去偷钱包了。” 暖暖满不在乎地挥手,“你是我偷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