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只让他一人看见,只让他一人碰触,没有赵碧萱、孟康之类的魑魅魍魉搅扰。 心里琢磨着各种阴暗而又大逆不道的念头,赵玄洗净双手,换好便服,这才施施然离开虞国公府。 “玄儿,你可算是回来了。欣然站在门口望了好几回,脖子都变长了。” “哥哥,欣然非常挂念你。” “哥哥回来了,哥哥带我骑大马!” 李氏偕同一双幼子幼女快速迎上去。 赵玄态度冷淡,只略一点头便进了里屋,连句寒暄都没有。但他自小便如此沉默寡言,李氏等人也都习惯了。等儿子坐定,李氏将赵碧萱和冀国公世子狠狠夸了一通,连说这门亲事好,万里挑一。冀国公世子长相随了玉敏公主,在京城素有玉面郎君的美誉,是各家闺秀梦寐以求的夫婿。 “玉面郎君?”赵玄挑高一边眉毛,不知怎地便想到那人羊脂玉一般白皙的肌肤。感觉下身隐有抬头之势,他换了个坐姿,沉声道,“这门亲事不能结,我想办法把它推了。” 房中热烈的气氛瞬间冰冻,李氏母女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过去。 “冀国公世子是个天阉。”别看赵玄在西北待了三年,对京城诸人诸事却知之甚详。只要他有心探查,这天下于他而言没有任何秘密。 “不可能!”李氏虽然嘴上否定,心里却已经信了十成。儿子绝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赵欣然扶着额头摇摇欲坠,在懵懂无知的幼弟搀扶下勉强站稳,咬牙切齿的低语,“我就知道赵碧萱焉能如此便宜我。天阉,她竟然让我嫁给一个天阉,这是要让我下半辈子生不如死啊!她如此害我,哥哥你可要为我做主!”她心知这种事找老文远侯是没用的,他不但不会相信,还会大骂她不识好歹。 赵玄还未答话,李氏先呜呜哭了,哽咽道,“你哥哥如何替你做主?那贱人有皇上护着,谁都拿她无法。欣然你别闹,让你哥哥悄悄把婚事退了也就成了,闹大了对你没有好处。日后咱们远着点那边儿,再不招惹他们。”她却是怕了,然而心里的怨恨也越发强烈。 赵欣然又气又恨又无奈,趴在床上痛哭起来。年仅六岁的赵旭也跟着哭,一抽一抽的差点背过气去。 赵玄眸色一暗再暗,扔下一句‘我去冀国公府’便大步离开。他与冀国公长谈了半个时辰,翌日冀国公世子就重病在床,请得道高僧一看才知命里有一生死大劫,需在寺庙静养,等劫数过了才能回转。这一去有可能是三五月,也有可能是三五年,谁也说不准,而且渡生死大劫并非易事,弄不好人就没了,若是与谁家订亲,岂不让人活活守寡? 好在明旨未下,还可转圜,玉敏公主赶紧进宫说明缘由,把皇上劝住了。 赵碧萱得知此事气得七窍生烟,后又听说李氏带着一双儿女搬去了虞国公府,这才心里好受一点。他们一走,文远侯府还不是弟弟和母亲的天下? 第160章 15.5 赵欣然的赐婚解决了,赵玄却暗暗记了赵碧萱一笔,又心疑她一介深宫妇人,为何手伸的那般长,连冀国公府的秘事都能知道。齐奕宁就是再宠她,也绝不会在宫妃面前谈论这种家丑,可见她在前朝应该还有人脉。赵玄不喜腹背受敌,赵碧萱变着法儿的打压嫡系抬举庶支,已然侵犯了他的底线。 他命人好好调查赵碧萱,欲砍掉她一双手。思及她是那人最宠爱的女人,他便控制不住心中的暴戾。探子传回来的消息非常令他惊讶,赵碧萱身后的人不是齐奕宁,也不是老文远侯,竟是齐瑾瑜。 他还记得小时候齐瑾瑜偷溜出宫并在灯会上走失,便是赵碧萱将他领到他跟前,让他送齐瑾瑜回去。这是二人唯一一次交集。但现在看来,他们私底下似乎还有来往。一个男人如此维护一个女人,还将前朝秘事告知于她,助她报仇,这关系怎么看都不简单。齐瑾瑜接近赵碧萱是为了什么?单纯源于男女之间的吸引?亦或者想通过她谋算某人? 赵玄忽然很想亲眼看一看那人得知自己最宠爱的女人的真面目时,究竟是何表情。 周允晟很快就给恭亲王赐了婚,太后为防事情有变,将婚礼定在来年三月,还频频召罗岚入宫陪伴,且不忘把恭亲王叫上,让小两口培养感情。恭亲王容貌俊逸身份贵重,罗岚自是欢喜,羞红着脸跟在他身后逛御花园,眼里除了他的背影,哪里还看得见满园秋菊。赵碧萱似是有自虐倾向,专拣二人单独相处时撞上去,看见他们联袂而来谈笑晏晏的身影,好几次都红了眼眶,回到凤仪宫大病了一场。 更让周允晟觉得此女没有理智的是,她竟从太后那里要来二皇子,也一同带到御花园,害得二皇子感染风寒连发了几天高烧。太后得知此事活吃了她的心都有,齐瑾瑜却心疼的不行,对她越发愧疚爱重。 周允晟一面对二人的奸情推波助澜,一面加紧掌控朝堂。不管是他,还是之前的齐奕宁,都具备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才干,虽然懈怠了三年,以至于部分大权旁落到安亲王和恭亲王手里,却也只花了一个月就或瓦解,或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