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慎,就连我买的这些没什么毒性的,也是签了伙计拿出来的文书才能出门的。” 是药三分毒,但凡跟药材沾边的,无一不是慎之又慎,生怕后头闹出什么事端。 王嫂子抹了几天之后,面上斑痕果然淡了许多,她欣喜不已,莲花也以为自家姑娘大功告成,谁知胭脂却依旧不大满意。 这期间,她看了许多医书,大受启发,觉得医术之神奇远超想象。 就拿风寒来讲,哪怕症状差不多,但却也有可能因为年纪和起因的不同而需要各自开药,哪里就能一概而论呢? 思虑良久,胭脂索性叫松枝去外头贴了个告示,只说找面上带斑者,不拘男女老幼,唯独一条:须得身体健康。 既然要做,干脆做个彻底,她准备分门别类的试验: 斑痕的形成大多分为先天和后天,先天倒罢了,后天又常分为因年纪衰老而自然形成的老年斑,短时间内体质变化而导致的急性斑痕,以及长期户外风吹日晒所致。 胭脂琢磨着分成男女两组,两组之中再根据年纪和成斑原因分开三组,让他们分别取一种药膏涂抹一段时间,看最终效果如何。 如此一来,以后自己再做药膏便可有的放矢,知道哪个方子对应哪种斑痕,不至于惴惴不安。 且因为各人体质不一,或许使用过程中会有不同反应,自己也可一一记录在案,防止日后打官司。 本已打算替她记账的梅朵和莲花见她忽然这样大张旗鼓的,都惊呆了。 “姑娘,您不都已经做完了么?这又是哪一出?” “就是,”梅朵在心里飞快的算了一笔账,登时有些肉疼,“您只说来人就给银子,还叫石头他们敲锣打鼓大街小巷的吆喝,只一天就来了三十多号人,留了二十八个,这一个人五钱银子,一百人可就是五十两!” 哪怕已经提前预计到了,可当她亲口说出这个数字,还是一阵阵刀割似的疼。 五十两银子,那可是足足五十两!都够一个六口之家舒舒服服过一整年了!想吃肉就吃肉! 可如今,姑娘竟然要将它们拱手送给外头那些不认识的人? 本来就将那些昂贵的药膏免费给他们涂抹,如今,竟然还有额外送钱?! “对啊姑娘,”莲花也道,“若是想看结果,只给他们药膏,叫他们回家自行涂抹也就是了,何苦再平白费银子?还要额外租院子,又要供应一日伙食,这大半月下来,怕是一百两银子都打不住!” 一百两! 梅朵眼前一黑,身子都跟着晃了几晃。 胭脂早就料到会有人不理解,也不生气,只是解释说:“正值年底,谁家不忙呢?若是不给银子,且不说会不会有人来,便是给了他们药膏子,你敢说他们不会转手卖了?回头再欺瞒与我,谁知道真假?如今我给了银子,就好比雇人,只将他们拘在院子里,饮食上也控制着,药膏也叫他们按时定量涂抹,自然没人不照做的。这样得出来的结果才可靠。” 梅朵和莲花都恍然大悟,觉得甚是有道理,然而……依旧心疼银子。 好多银子啊!她们姑娘挣钱可不容易,留着都能买好些衣裳了。 胭脂就笑,“银子倒也不全白花,他们虽涂抹药膏,可并不妨碍干活,只叫他们闲时都洗衣、做饭、劈柴、缝纫也就是了,镖局里的活儿也接过来,咱们的人且去忙活旁的。” 这样的话,他们顶多以为这家主人是个有怪癖的,倒也不会闲着胡思乱想。 听她这么说完,莲花和梅朵这才稍微安心了些,然后就开始绞尽脑汁的琢磨,回头可以叫这些人干什么活。 可不能便宜了他们,姑娘花了这么许多银子呢! 冬日里不少庄稼活儿都停了,也不好外出买卖,所以年根底下其实闲人不少,胭脂很快就找齐了人,依照计划在靠外的位置租了套大院子,按照男女叫他们住下,然后一日两次的涂抹药膏。 莲花也牟足了劲儿搜罗活计,男人们都干些诸如劈柴之类的重活,女人和孩子们就裁剪、缝纫、做饭,虽然都不劳累,却势必不肯叫他们平白闲着。 镖局上下百十号人,整日摸爬滚打,衣裳被褥脏的破的格外快,光是洗衣缝纫的活儿就够那些女人们干的了。若是再得闲,就缝荷包、打络子,左右年下外头也好卖。 后来莲花索性又请胭脂叫了镖局的木匠来帮衬,领着这些男人们做木工。 这下好了,回头将那些做的桌椅板凳、荷包、鞋面卖出去一算,再加上省出来的开支,除了药膏之外,不光胭脂给的银子都收了回来,竟还略有盈余! 等梅朵得意的将账本子交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