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还又在这里又住了好些时日,眼看着二月都要过了,要到三月了,他还没有离开。 看样子,祖母六十大寿之前,唐尧是不会离开这里了。 程祈宁又叹了一口气。 这只虎皮鹦鹉,程祈宁认得的,这么胖的一团,分明是抄手回廊下的那只。 昨日下午唐尧打着长公主的名号,将鹦鹉送进了她的院子,又拿出了他在锦丝坊的那套歪理,说她若是不收就是在生福宁长公主的气…… 程祈宁当真是有些束手无策。 她现在只想避着唐尧。 而且在认出这只鹦鹉就是挂在她家抄手回廊下的那一只之后,程祈宁心里更是奇怪,不知道这唐尧是怎样知道的她喜欢,又是使出了怎样的手段,才得到了这只鹦鹉,大费周章地来送给她。 唐尧好像很清楚她的脾性,几次送来的礼物都莫名合她心意,若不是送礼的人是他,她许是会很宝贝。 正因为送礼的人是唐尧,程祈宁的心里反而有些不踏实。 她对唐尧一无所知,唐尧却对她如此了解,这怎能让她不生出防备? 知己不知彼的感觉当真让她有些心烦意乱。 想到这里,程祈宁抿了抿唇,唤来了春秀:“春秀,你帮我去打听打听,这唐世子平素都爱玩些什么,喜欢的东西有些什么?讨厌的东西又是什么?” 春秀大吃一惊,姑娘这是对唐尧上心了? 她先没答应这件事,反而摊开了手,对程祈宁说道:“姑娘先您瞧瞧,婢子在装着这只虎皮鹦鹉的笼子里,找见了什么?” 程祈宁看了眼春秀摊开的手帐心,身子立刻如置冰窟,丝毫动弹不得。 唐尧怎么把这玩意儿给送来了? 她颤着指尖抬手,将那块麒麟状的黑色玉佩拿在手里,玉身温凉,程祈宁的指尖在触及的那一刻,猛地一缩。 她忽然将这块玉攥紧在手里,力道之大几乎能让玉佩陷入到掌肉里,从红木螺钿细书桌前站起身来:“春秀,快带我去客院。” 这黑色的麒麟玉在她眼里犹如洪水猛兽,看一眼便能勾着她想起那缠了她十几年的噩梦,让她仿佛又回到了梦境当中,亲临死亡的压迫感。 春秀想着程祈宁方才的吩咐之后,心里还有些疑惑:“姑娘方才吩咐婢子那些……” “莫要管那些,先带我起客院!”程祈宁光洁的额头上渐渐出了汗。 春秀看见自家姑娘这番模样,一下子也着急了:“姑娘,您这是怎么了?” 程祈宁觉得自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有些喘不过气了。 她惶惶然闭了闭眼,又睁开眼看了眼那块黑色的麒麟玉,强忍住自己想把玉摔到地上的冲动,站起身来:“快,带我去客院,我要把这个还给世子。” 春秀立刻手忙脚乱地帮着程祈宁穿上了绣鞋,又给她稍作梳洗,然后就出了门。 她跟在程祈宁的身后,头一次发现自家姑娘这么着急,步子竟然这么快,她快着步子追着,都被落下了一段路。 程祈宁捏着玉,飞快往前走着,这玉定然是好玉,玉身轻盈,搁在手中温热,却压得程祈宁的心里头有着说不出来的难过。 好压抑。 那个梦一幕幕在她眼前回放,梦过千百次,每一幕都无比熟悉,又鲜活生动。 真实得不像是梦境的梦。 程祈宁难耐地闭眼,又猛地睁开了眼。 差点撞到了人。 还好她反应快了些,很快收住了步子。 “抱歉。”程祈宁飞速对面前的人说道。 程祈宁平素性子有些懒惰,有时候除却了去给爹娘请安,可能一整天都不会出自己的院子。 侯府又太大,她走得又着急,从谷露居一直走到了这处僻静院落的拐角处,就已经有些气喘吁吁了。 几点红晕爬上了她的脸颊,更衬得她的脸颊如玉,唇瓣未施口脂,却也殷红如樱桃,额上汗珠子细密,美人连扶着心口、娇|喘微微都让人觉得赏心悦目。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