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所谓的重锤不过是障眼法罢了,道长熊真正的法宝,是孕养于神魂的毒雾。 原至公微微皱眉,单手捏诀,天地神火尺急速飞来,直击道长熊面门,而令一只手捏了不同的法决,身前便多了一道隐隐的屏障。 道长熊虽见天地神火尺飞来,却也不避,想着以蛮力破开,只要先伤了对方,便占了上风,面上神情便愈发狰狞,青筋凸起,杀气肆虐,然后他的表情就停留在了这一刻。 天地神火尺从他的脑门穿透而过,就像穿透了一块豆腐,鲜血和脑浆在半空中爆出,原至公一甩袖子,毒雾和尸体一起拍向了在院中央呆呆站立的道平康。 道长熊的尸体倒在了道平康的脚边,道平康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已是屎尿横流。 原至公按住嘴,鲜血却还是从指缝漏出,濡湿了袖摆。 他看来弱不禁风,事实却在转手间便杀了一个分神修士,道平康牙齿打战,喉咙发出咯咯的声响,却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他们听见了敲门声。 原至公眉头微蹙,向道平康示意,开口道:“你去开门。” 谢时英并没有见过广裕仙君,所以他看见原至公的时候,也震惊于这世间竟有这样华彩照人的美人,但是他没有表现出来,还是如往常那般文雅温柔,他温声道:“在下谢时英,是千秋道君的故友,不知千秋道君,是否在此地。” 道平康原地剧烈颤抖起来,他在想:千秋道君?是他所想的那个千秋道君么? 但他很快便知道,怀疑的念头只能是自欺欺人,这世上只有一个千秋道君,他当即瘫倒在地,眼神已经死了。 原至公在原地靠着墙根缓缓坐了下来,并不说话。 谢时英将目光投向后面隐隐飘来丹香的房间:“他正在炼丹么?” 原至公抬眼看他,目光黑亮,声音冷淡:“你和他什么关系。” 谢时英笑容未变:“只是寻常故友罢了。” 原至公便道:“若是寻常故友,你便可以走了。” 谢时英并没有走:“故友多年未见,流言又纷纷扬扬,相遇不见上一面,实在心中难安。” 原至公神色不变:“君子之交淡如水,既已得知安康,便可以走了。” 谢时英沉默半晌,终于开口:“阁下与何所思是什么关系,客人上门,却只说‘可走’,未免太过无礼了。” 原至公便露出了讽刺的冷笑:“我无不无礼,要你教么?” 两人目光相接,都是丝毫不退地对视,眼眸中仿佛有冷光射出。 直到天光微明,天空显现了些鱼肚白,红日东升,身后的门打开了,何所思打着哈欠,看见门口的人,哈欠便卡在了原地。 他愉悦地笑了起来:“啊呀,阿英,来的真快。” gtgtgt “当日奉仙阁一别,也是多年未见,日前听闻了些留言……总之如今看来,果真是三人成虎。” 何所思摆摆手,一脸“往事不用再提”的表情,与此同时,他将一个玉瓶递给了原至公:“每日一颗,服下后便入定一个时辰,化掉药力。” 原至公惊喜异常,他还到为何只是筑基丹何所思也炼了那么久,原来还有专门炼给他的丹药。 何所思见原至公神情中些微的惊喜,补充道:“总之,我是因为你这副病怏怏的样子实在非常非常拖油瓶,才这么做的,你最好……”这话快要出口时,何所思意识到谢时英在,后半句话便吞了回去,转而道:“唉说起来,不好意思啊,原……他这人下手没轻重,把你们门里的人给杀了,这件事也有我的错。” 他目光诚恳地望着谢时英,手上却清点着从道长熊储物袋里拿出来的东西,待将它们全部扔进自己的储物袋后,又问了一句:“所以,我该怎么做才能表达我的歉意呢?” 谢时英神色温和:“又哪里是你们的错呢,道长老识人不清,为小辈所惑,要说错,也是尊卑不分,毫无容人之量的小辈的错。” 这么说着,他将目光投向道康平,语气仍然温和,目光却冷如坚冰:“你可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