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记得小舅舅?” 纪博轩不是纪家最小的孩子,三房还有两个老五老七,年龄都比他小。 看小舅舅一个人自言自语、喋喋不休,姬七紫琢磨着,其实小舅舅和蠢六叔可以成为莫逆之交,不知道两人有没有来往呢? 等进了小舅舅的院子,姬七紫就知道只怕不是一般的来往,因为她的蠢六叔就堂堂正正歪在小舅舅院子里的暖榻上面,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哈哈,无双,是不是看到我很惊讶啊?”怀王搓了搓手,感觉不冰,这才捧着侄女的脸蛋,就像挤包子一样挤来挤去,姬七紫张大嘴去咬他。 怀王收回手,坏笑道:“你以为你长了牙齿,六叔还会给你机会咬我么?” 纪博轩惊讶道:“无双长牙齿了呀?”他仔细一看,果然外甥女上下两颗门牙白晃晃的吓人。 姬七紫一个伸手抓住蠢六叔的头发,怀王顿时嗷嗷叫,赶紧求饶:“哎哎哎,无双,六叔错了,快放手,头发弄乱了,我不会梳啊。” 然后,然后,姬七紫在蠢六叔和蠢舅舅的目瞪口呆之下,把他们两人的头发绑在了一起。 她直接从小舅舅怀里爬出来,跑到暖榻另一头坐着,发出咯咯笑声,拍着小手看着蠢六叔和蠢舅舅笑得欢快极了。 等到怀王和纪博轩手忙脚乱的解开各自的头发,怀王看着侄女,没好气道:“坏丫头,头发是能随便打结的么?” 纪博轩整理着自己的头发,茫然问道:“怀王,头发为什么不能随便打结?” “啊啊啊?”姬七紫眨着大眼睛同样好奇不已,就见蠢六叔狠狠瞪了一眼蠢舅舅。 怀王郁闷道:“结发为夫妻,听过么?本王只听说过新婚夫妻结发的。” 姬七紫捶着暖榻放声大笑,纪博轩一脸讪讪然,怀王无语,好像是他犯蠢了,这两个都不知道,他为什么非得说出来呢? 趁着侄女笑得滚来滚去,怀王上手挠痒痒,纪博轩站在暖榻边,无从下手。 “啊啊啊!”不许动!姬七紫一把把蠢六叔按住了,怀王瞬间感觉到身上压了一块石板,动弹不得。 怀王郁闷道:“坏丫头,有本事你不要用你的神力,我们正面较量。” 姬七紫给他了一个白眼,她傻啊,以自己短处去攻击别人长处?当然是要用自己长处攻击别人了。 还有蠢六叔这话也说的出口,他多大,她多大?就算他赢了她一个小奶娃,有什么自豪的么? 怀王没有在纪府待多久,午宴后就走了,而姬七紫上午与六叔、舅舅呆在一起,下午就和舅舅呆在一起,只是舅舅这里多了另外两个堂舅舅和小姨妈,他们本来上午还疑惑为什么没有看到外甥女呢,还以为外甥女没有出宫,却不想是被四哥给劫持了。 在纪府愉快的呆了一天,酉时左右,天色已经完全黑了,纪氏抱着女儿准备回宫,在纪府门口登上东宫车驾。 姬淮脸色涨红,他和晋王一起被纪府一干人等送出来,寒风袭来,姬淮的醉意瞬间消散。 不过他还是装着七八分醉意的样子,拍了拍晋王的肩膀,晋王也搂着他的肩膀,两人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三弟,夜深了,回去时小心点,别从马车上摔下来。” “二哥也是,更深露重,小心别受寒,否则引起伤寒那就不太秒了。” …… 纪府一干男人嘴角带笑,对两人的酒后之言只当着兄弟之间的关怀,扶着他们上了马车,又殷切叮嘱车夫路上小心。 姬淮登上马车,车帘子放下,他瞬间眼神变得清明了,但他看到女儿嫌弃的小眼神了。 纪氏抿唇偷笑不已,姬淮闻了闻自己的衣服,确实有一股很大的酒味。 他一把把女儿抱过来,坏笑道:“臭丫头。” “啊啊啊!”你才臭!臭爹爹!姬七紫炸毛。 父女俩一路闹腾,直到回到东宫还没有消停。 还有不到二十天就过年了,大雪封天,皇宫到处一片银装素裹,屋檐下挂着冰冰凉凉的冰凌,花花草草被冻得都能戳死人。 倒是梅园的梅花在寒风刺骨中盛开得愈加美丽,听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