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督的手弹劾,我用的是光明正大的手段,却不想后面事态失控,变成了这样的惨剧。” 怀王神色莫名,且纠结了几分,他知道了老二的秘密,是不是就被绑在老二的贼船下不来了呢? “朱康成及余党想做什么?” 姬淮摇头,随即冷笑道:“总不过是报复,两次都朝我出手,约莫是看我这个太子不顺眼。” 怀王心中腹诽,肯定不顺眼,因为朱康成主子是大周货真价实的第一位被册封的太子,而二哥是大周第二位太子,第一位太子早已见阎王去了,这第二位太子还活蹦乱跳,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灵光一闪,怀王惊讶道:“不对呀,这都过去十五年了,为什么他们现在才冒出来?过去十五年在干什么?” 韬光养晦?人家忍辱负重十年,他们也用不着潜伏十五年吧? 姬淮没好气道:“我怎么知道那些人脑子怎么想的?” 怀王眉头紧皱:“看他们行事风格,好像想挑起你和大哥、三哥他们的矛盾,想让我们重走十五年前的老路?” 姬淮沉吟片刻,冷笑道:“不需要他们挑拨离间,已经是了。”区别在于,他们会更想把他逼得更疯,逼得像大伯一样,铤而走险,最后失败而亡。 除非他顺利登基,作为太子还可以心胸宽广忍得下老大他们,但他肯定不会重用他们就是了。 但他的这些兄弟任何一个人斗败了他,等待他的都只有死亡一条路。 怀王顿时偃旗息鼓了,有点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随便吧。” 姬七紫一直支着耳朵偷听,可惜声音太小,完全没有听到,傻爹和蠢六叔会有什么秘密? 怀王气馁之后,缓了一会才说道:“我母妃既然能知道,其他娘娘肯定也能知道,当心他们从中作梗。” 姬淮脸上却浮现了一丝轻蔑的笑意,才幽幽道:“那就让他们来吧,看父皇是削了我,还是削了他们?” 怀王顿时了打了一个激灵,眨眨眼好像才恍然大悟道:“对啊,既然朱康成是死在玄衣卫地牢,那肯定是父皇下令,所以父皇从头到尾都知道?” 姬淮抿着唇坏笑道:“我们兄弟内斗父皇可能觉得为难,但朱康成及其余党明显属于外敌,老大他们要是利用朱康成做文章构陷我,那倒霉的只会是他们。” 怀王吞咽了一下口水,两眼发直,好半天才说道:“是啊,希望大哥三哥他们不要那么蠢。” 但肃王、晋王、楚王、燕王等人不知道前因后果,还以为太子打听朱康成,是想与前任太子的余孽有什么瓜葛,他们怎么不想从中做文章? 也就楚王、燕王一向谨慎,且他们根基浅薄,于是这两人琢磨了许久,没有轻举妄动。 景园十六年新年第一次大朝会,景元帝大发雷霆,重重申斥了大皇子肃王和三皇子晋王,满朝文武大臣摸不着头脑。 这开年就是一场雷霆风暴,不止朝臣被吓得不知所措,新年的余味仿佛一夜之间就消散了,京城的气氛凝固,百姓来往之间都多了几分小心翼翼。 与此同时,扬州的血案有了结果,镇国公牛天佑麾下的一员将领带军队镇压了完全化成山匪的暴民,将近一百人全部在扬州菜市口被处死。 当然姬淮收集的扬州知府刘学文的罪证证据还是公布于众,如果刘学文还活着,不说九族被牵连,也会牵连三族,鉴于他及其妻儿子女全都丧命于血泊中,朝廷不株连刘家合族,但也足够刘家上下胆战心惊了。 还有那几个同样丧命于血泊中的不良奸商,其家中资产全被充公,其家族也被遭到审查,最后充公百分之八-九十的资产,才换得了活命的机会。 当然这其中某些不可言说的操作,就不是外人能了解的了。 姬七紫听着傻爹和美娘讨论这件事情,两人脸色都很沉重,纪氏在思考朱康成余党那些人,这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现在姬淮在明,那些人在暗,根本不知道有哪些人,而且既然能在江南搅风搅雨,那很显然人脉很广。 姬七紫心中也闷闷的,她在想那些被逼不得己化为暴民的人,起初他们也只是普通百姓,但心里的恶魔放出来之后,他们就成了伤害别人的刽子手。 原本这些人如果只是伤了刘学文及那几个富商,也就酿成了血案,但若后面他们没有杀害那么多无辜的山民、村民,或许他们不会牵连家人,那几十口人全部都被当场处决了,不管男女老弱,一律斩首示众。 一家三口吃了一顿闷闷的午饭,刚把桌上的残羹冷炙撤下去,就有小太监来报,说怀王来了。 姬七紫立马抱住傻爹不放,蠢六叔这时候来肯定有事情,说不定带来了非常有趣的故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