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几个孩子被耽误了,让他们出去,也做不了什么别的事情,主公就让他们跟着司正这徒弟吧。如果它日他们有任何反叛之心,陛下再杀之。” 闫浩瀚突然嚎啕大哭起来了,抹着眼泪嚎道:“师兄,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你别死。” 叶浩初目光看向他,说道:“师弟莫怕,等去了地府,我陪你一起向老师负荆请罪。” 他的目光转而看向景元帝,脸上是轻松的笑意,说道:“主公,作为这辈子最后一次探听消息,在下告诉主公一个好消息,应该能助主公打开现在的僵局。” 叶浩初再是咳嗽了一声,才道:“哀敬太子还有一子存活于世,在下记得当年哀敬太子有一侧妃怀胎数月,九个月早产,后来报的是难产,母子惧亡。” 景元帝眼角瞳孔放大,空着的右手不自觉拽紧拳头,他仿佛想明白了朱康成为何隐忍十五年,是认为少主子已经长大成人,不需要他们了,他们就该为主子报仇了吧? “哀敬太子可能是想到会出事,先一步为自己留下了一条血脉。”牢房里全是叶浩初的咳嗽时,他的脸色更加灰败了。 当然哀敬太子不过是预防罢了,如果他失败了,还要一子活着,血脉未断。但如果成功了,那么他就是九五之尊,在他有那么多儿子的情况下,而且未来肯定还能有不少儿子出生,区区一个庶子并不重要。 “…咳咳咳,在下也是在发现师弟所作所为之后,下山查的时候发现师弟与那些人有来往。只是在下没时间了,这后面的事情就要主公亲自动手了。”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他想主公不会再放过,免得多年后又卷土而来。 ——不过叶浩初多年不在京城,不知道京城现在是什么样子,皇帝和皇室又是什么样子,所以他真的算不了所有。 “主公,下辈子叶浩初再为主公效力。”最后这一句话说完,叶浩初两手垂落,整个人就没有了气息。 不过他嘴角挂着一丝笑意,一丝有点遗憾又满足的笑意。 对面牢房闫浩瀚顿时哭声高八斗,哭得撕心裂肺一样,他这么急于证明自己,是为了什么呢? 景元帝长长幽幽一叹,定定的看着叶浩初半晌,才直起身说道:“边牧,重新给谋士换一个地方,厚葬,就葬在你师父那里吧,逢年过节你去给你师父上香时,也给他上两炷香,免得去了地府,没有后人祭拜,过得凄凄惨惨的。” 边牧双手抱拳:“是,陛下。” 景元帝拽紧拳头走出牢房,顿足看了哭得抽噎的闫浩瀚许久,然后一句话都没有说,抬脚走人。 都要走出地牢了,才想起庆惠郡王这个倒霉叔叔,他转身回来,站在第一间牢房外面,定定的看着装鹌鹑的王叔。 庆惠郡王这时候哪敢装鹌鹑了,头也不抬,磕头请罪道:“陛下,王叔不知道啊,王叔什么都没做啊。” 景元帝嗤之以鼻,还什么都没有做?不是他把人从城外带回来的么?就一个窝藏蛮人军师的罪名,就足够撸了他的爵位了。 想到庆惠郡王那么多儿子、女儿,儿子又生儿子、孙子,他整个庆惠郡王府的孩子都有六七十个人,简直让人无法再忍了。 景元帝若有所思的走了,庆惠郡王一屁股坐在地上,满脸青灰,心中哭天抢地,完了完了! 关于闫浩瀚的罪过,在五天后被公之于众,瞬间在这个冬天点燃了一把火,所有百姓都沸腾了。 景元帝答应了叶浩初,闫浩瀚的身世不透露出去,于是便为他化名闫弘图。 闫弘图作为中原汉人,帮着蛮人与大周打仗,顿时成为大周街头巷尾被唾弃的人物,许许多多的文人书生编纂顺口溜骂闫弘图,骂他祖宗十八代,骂他后继十八世,世世为猪狗牛羊。 而景元帝正在安排玄衣卫密切调查戾怀太子遗留下来的那一条血脉,按照年龄来算,今年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