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双媚眼瞟来瞟去的,不就是在勾引我吗?在船上还真是别有一番情调啊!”女子肆意笑道,紧接着,我听到了衣料摩擦的动静。 “你老是这样……轻点,别这么猴急……嗯哼……完事以后,你再上去看看,若误了你家大姐的正事,看她不扒了你的皮。”毒瑾的话含在喉间,像喘息,又如□,流媚似水。 今晚的经历真是稀罕啊……奇异古怪的声音传来,我的面皮微烧,但我坚持认为是发怒所致——毒瑾是什么变态嗜好,明知房中还藏有一个我,居然……哎娘喂,为什么我还能听到床的摇晃,有必然如此激烈么?! 很快的,房内充斥了奇香,我的心神一酥,内心涌起既熟悉又陌生的渴望——我急忙掐了一下大腿,不敢继续听,努力集中精神,开始思忖脱身之计,若只有我一人,我会考虑尝试一下冬泳,但我没忘记,墨台槐跟秋梅还在楼上,不知她们现在怎么样了……断断续续的喘息还在持续,但我没再受其影响。 不知过了多久,周围彻底安静了下来,我知道女子终于离开了,犹不敢乱动,暗暗戒备。屏风移开,我抬眼,毫无预警地对上毒瑾毫无感情的双眸,我不知道他从我的眼中读出了什么,只见他嗤了一声,转身回床边坐下。 我从地上爬起来,四肢僵硬,借着活络筋骨的动作,不着痕迹地观察四周,视线最后停在了凌乱的被褥间。 “出去!”毒瑾下了逐客令,他的长发不若平时束起,些许沾湿的黑丝落在额前,身上的衣裳也穿得随意,我甚至可以看到他粉腻的胸膛前坠着一枚格外眼熟的扳指。 “我不清楚你们的计划,但能想像事情败露的后果。一下牵扯了那么多贵族进来,南郭镡固然要死,你身为她府里的侍人,一样逃不掉。我们不妨做个交易……” 我的如意算盘还未打响,就见毒瑾鲜艳的唇畔绽出冷笑:“毒玄,你好像还没搞清楚状况,我从没打算救你,刚才不揭穿你,是因为你不该死在我这儿。” “有什么区别吗?”我一愣。 毒瑾平静地打量了我一会儿,掀唇道:“其实,做个糊涂鬼也没什么不好的。” -----------------------------我是脸红心跳的分割线------------------------------- 我是被毒瑾亲手扔出来的。 不敢轻易走上甲板,我在船舱里转悠了好半天,才找着日间所见的上下传递鱼桶的井道。顺着吊绳攀上楼,对我而言并非难事,只是在出井道口的时候,遇到了一点小麻烦——我被卡住了,卡得倒不是很紧,就是无法脱身,一火大,开始解衣服,毡褂、夹袄、行袍……脱得只剩贴身的单衣,我终于钻了出来。 避开三四拨南郭府的护卫,我走进宴会的主厅,空气中暗香浮动,熏笼不停地散出幽幽青烟,凑近一闻,却是另一种极清极淡的香味。杯盘狼籍,侍儿随从横七竖八地倒卧了一地,我连续探了几人的鼻息,断定她们只是昏迷——南郭镡显然无意杀戮,以藁木膏控制住局面之后,用迷香令人丧失意识。 遍寻不着墨台槐跟秋梅,我实在无法乐观地认为她们已平安逃离。犹豫再三,我出了主厅,认命地走向楼船另一头——娘的,不就是三十六间客房吗,一间间搜,我就不信找不到! “……屋里那男子是‘琴阁’的明月公子吧?上个月我还去捧过他的场,一副冷冰冰不理人的模样,谁知不过灌了两口酒,就跟条野狗一样,不管不顾地疯狂□。” “这酒霸道得紧,可谓是掏空身子骨的虎狼之物。前头有个年过不惑的中散使大人喝了,一下就翻了白眼,家主还亲自赶过去处理……” 两个手捧酒壶的护卫窃窃私语,掩好最边上的一道房门,迅速返身离去。直到听不到她们的脚步声,我方自横梁上探出脑袋。 催情的药酒,还是效力猛烈的那种……我就知道,毒瑾配不出什么好东西,就算毒不死人,也会去人半条命。 跃下走道,侧耳倾听,屋里果然传出男欢女爱的笑声,男的应该是那个劳什子的“明月公子”,问题是女的是哪个?我轻手轻脚推门而入,房内一股酒气,地上散落了一堆袍服,我顺手掏了掏,没看到熟悉的衣饰,想想不放心,又在布幔前蹲了一会儿,确定努力纠缠的人影发出的□是全然陌生的,我立刻退出去,转而进入隔壁的房间……不知连续参观了多少次行房,就是不见墨台槐跟秋梅,暗暗焦急,只怕南郭镡逮不着我,会拿她俩撒气。 经过一间房前,难得没听到什么动静,我不愿浪费时间,径直略过,就要走进下一间,倏地听到一阵轻微的喘息,却不是交欢的浪声。我倒了回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