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房下边的就是茅草房,就在茅草房不远处垒了墙——那是猪圈。有一头懒洋洋趴着睡懒觉的肥猪,看来这猪养了有些日子。 前院不大,挨着院墙边还有两棵苹果树,满树绿叶子延伸到围墙外,树上结上花白色带红晕的大大小小的苹果。这苹果彻底熟透,等会儿摘一个来尝尝,味道肯定好,无污染纯生态的苹果。 前院用篱笆围了鸡栅养了几只老母鸡,嘴里正咯咯哒叫,是要下蛋还是下了蛋呢。旁边另一个也是用篱笆围成的鸡栅栏,只是里头放养着十多只小鸡崽,黄色小绒球们欢快在鸡栅栏里走走跑跑,不亦乐乎。 后院就比前院大了点,屋后种了几蛙菜,几蛙菜种有大白菜,许晴见是大白菜,脸上一喜,这些大白菜可以腌成酸菜,酸的辣的酸辣的,那味道才叫一绝。只是……看着几蛙的大白菜奄奄一息的样子,许晴的脸微皱,这要死的节奏吗…… 许晴从灵泉舀了半勺泉水洒在菜地上,这一洒下去,菜地的大白菜一瞬间生机勃勃,叶子嫩绿,腌酸菜肯定好味道。 许晴满意地回到前院,灶房上头的烟囱冒着热气,炊烟袅袅,青烟若雾,随风飘拂。 “二嫂,你咋空站着呢,咱就快吃早饭了。”纪三妹从灶房走出,就看见许晴干站着不动。 “三妹,爹他们呢?”醒来这么久人影不见几个呢,干啥去了。 “爹娘还有二哥他们去砍竹子呢,竹椅背篓都卖光了,过几天又赶集了,这会儿爹娘他们想趁这几天编好了去镇上买。”没法子,二嫂进了纪家门花了二十两银子还不算其他东西。家中的银子花的所剩不多了,得赶紧进项才是。不然这几百斤米能扛多久,特别是这白米隔几天才烧一顿,莫非是要他们顿顿土豆。昨天剩了不少菜肴,够吃两三天,得,这几天先好好填饱自个儿的肚皮再谈以后那顿。 噢~全家总动员呀……许晴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哎!二嫂你头发盘的可好看了,我还没看过呢!”纪三妹双眼发光地盯着许晴的头发,她摸了摸自己干燥枯黄的麻花辫。二嫂的头发真乌黑,真是比不得! “三妹也想盘这种头发也得说亲嫁了才能呢。”许晴捂嘴取笑纪三妹,“二嫂可以帮三妹梳更好看的发型。” 发型……那是啥?纪三妹心里疑惑。“我这头发还是算了……”她可不想她娘说她骂她,上回已经尝到苦头了。 许晴走去灶房刷牙洗脸,灶房左看右找,就是见不着名为牙粉的玩意儿,敢情这纪家是不用牙粉用粗盐刷牙的……无奈之下,她认命地从水缸舀了水,拿了点粗盐刷牙涮口,拿许家带来的脸帕洗脸。 灶房飘散着一股浓重的药材味,闻着这中药味,再看灶台上那烧的冒气的砂锅,这砂锅的药,就许晴这灵敏的鼻子,也闻出这砂锅煎了放了几味药。 “这药煎给谁的?”许晴问道。 “哎!奶奶前个天着凉受了风寒,大夫开了一星期的药方,这会儿才喝了两天。”这药还要半个时辰才煎好,纪三妹想着,又往灶台下边添了跟柴火。 “那行,我去看看早饭烧的咋样。” 老纪家家有三个灶台,煎药是直接拿木块架起在灶房墙角煎,纪三妹拿蒲扇扇走烟味,一边扇还不停咳嗽。 “咳咳~那行,二嫂。” 许晴见灶台放着几个碟子,上面是昨日结婚宴留下的,吕氏将菜肴一一放在碟中。 “二嫂,早饭就热一点猪肉和青菜就得了。”这是暗示许晴别把菜肴全热了,留点以后吃。 许晴点了点,嘴里应道:“行。” “白米饭昨天还留了两大碗,就不用再烧了。”这还是昨天烧饭的时候,吕氏让纪三妹盛起来,菜肴也是当时盛了几碟子留着自家吃。那会儿不给自己留点,今个儿就没这几顿肉饭了!果不其然,每桌吃得青菜渣都没了! “好!”这老纪家怕是穷的没饭下锅了,哎!穷点也没啥,品性好就得了,过日子,谁乐意跟个品性差的呢!何况,凭借她二十一世纪新新人类,还不能将这一贫如洗的家发财致富。 “二嫂啊,小乖每早上都得要吃个熟鸡蛋,鸡蛋鸡栅的老母鸡有下。” “好,我这就去拿……”在夫家屋檐,还是乖巧点好,不然惹了众怒,没好果子吃。当然,许晴她也不怕苦。若是别人故意找茬的话,她也就不必忍气吞声。 凡事得做好好坏的打算,这就是许晴的思想工作。 “哎!程锦呐,这媳妇跑不了庙,低头抬头看屋子好几遍!”吕氏眯眯眼捂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