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小宴。” “你不是说怕人看出些什么吗?”姚娡又糊涂了。 “怕人家就不会停止猜测吗?这事汲及到老太太的安危,又是老太太亲自发话的,若有人胆敢拿这事来做文章胡乱的攀咬什么,便是同老太太过意不去。依着老太太的个性,鬼神之事宁可信其有,刘道婆的话她是信得十足十,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吧。” 姚娡这才明白这里头的弯弯绕绕,瞧着妹妹的目光是充满了不可置信。 姚姒便笑着拉起她道:“走,咱们去娘那边说说话,也把这事告诉娘,我想娘也会同意的。” 果然,姜氏听了姚姒的话后欣然同意,并且交待孙嬷嬷协助,直道需要些个什么东西只管开了库房去拿,又给了姚娡五百两银子。看姜氏这势头,是要大办的意思,姚娡头一次觉得姜氏是个败家的母亲,不禁有些头大。 过得两日,姜氏出门的日子到了,她留孙嬷嬷在家坐镇,只带锦蓉和锦香两个,姚姒与姚娡也只带着绿蕉与采芙,余下便是跟车的婆子。临出门前,姜氏带着两个女儿去给姚蒋氏和老太爷辞行,老太爷倒是无话,只是姚蒋氏硬是留姜氏说了老半天的话,结果天大亮了才放她们出门。 姜氏如何不知姚蒋氏的打算,不过是借她出行之事替姚府澄清些谣言罢了,姜氏也不去计较那许多,她十几年未见到亲人,心里自是激动不已,只盼尽快见到亲人面。 一行人凑了四辆马车,姜氏吩咐车夫尽快赶路,又问了坐在她跟前的两个女儿是否有不适。姚姒并未觉得不舒服,到是姚娡因之前从未出过远门,刚开始对一切都觉着新奇,拿眼频频瞄向马车帘子,到后来也就失了新鲜劲,只觉这路越来越颠簸甚是难受。姜氏见她咬牙忍着,看着心疼,就将自己坐下的软垫子抽出来给她用,姚娡推说不要,姜氏道:“不必逞能了,按这行程怕是到晚上才能到地方,娘耐得住,不需跟娘客套,自己的身子要紧。” 话说到这份上来,姚娡也只能接过垫子,一路再无话。 姜氏在金宁港口的驿站是左盼右盼的,终于在第三天的下午把人给盼到了。 当长生拿银子打点好押解的差役后,姜氏福身给张顺行了个大礼,叫张顺侧身避了过去,若非得张顺一路跟随照护,姜氏这一家子哪里还能这样的齐整。姜老夫人也带着儿孙是好一通的谢,张顺忙将姜老夫人扶起道不敢当这样大的礼。 待一行人在屋里坐定,姜氏与姜老夫人母女两个是抱头痛哭了好一阵,与两个哥嫂也是含泪厮见一番。姜氏十几年未曾归宁,大哥姜仪与二哥姜佼经了此番变故,着实苍老了许多。 姜氏的大嫂曾氏便向她介绍堂下那些小辈,曾氏生了两男三女,嫡长子姜枡已成亲娶的是她的内姪女,如今育有两子。姜枡下头是两个妹妹皆已出阁,再是十一岁的次子姜枢和女儿姜梣,她俩是对龙凤胎,生得足有七八分相像,余下便是叶姨娘所出的姜栩和姜梸。 再是姜佼这一房,相较于大房简单的人口,二房则是枝繁叶茂。姜佼的妻子李氏育有两子一女,分别是已成亲的姜桐与姜桉及女儿姜栎,余下三子三女皆是四个妾室所出,三个庶子年纪却都未超过十岁,倒是三个庶女姜柠姜柇与姜梓,她们三个与大房的两个庶女年纪相仿,皆是十二三岁的模样。 姜氏瞧着大房的儿女神色中并无郁郁之色,虽落魄却不颓丧,反倒是二房众人脸上凄惶尽显。姜氏心中五味杂陈。她将早就准备好的见面礼拿出来,女孩子们一人一支金钗和一个素色锦缎荷包,男孩子则把金钗换成玉佩其它都一样。 若是姜家全盛时这些东西她是瞧不上眼的,只是今非昔比,姜家被抄了家,眼下是一贫如洗,再说太过打眼的东西如今也不能用,曾氏体意小姑子的用心,对着姜氏终于泪眼涟涟。 晚饭姜氏特地吩咐长生去安排,备了三桌丰盛的席面,姜氏与姜老夫人和两个哥嫂一桌,另一桌由姚娡带着几个表妹,余下便是三位奶奶与姨娘们带着几个小的。姜家虽一朝落魄,但礼仪规距依然讲究,食不言寝不语。用完饭众人也都累了,曾氏领着人下去歇着,她知道姜老夫人必定要与姜氏说些体己话。 姜老夫人果然留了姜氏母女三人在屋里,姜氏这才一改在众人面前的坚強,她一把跪在了姜老夫人跟前哽咽道:“都是女儿不孝,救不得父亲一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