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内宅的,出去后这话该怎么说,您老还得多花些心思,若是外边有了什么不好听的话,那就不是砸招牌能了事的了。” 老大夫忙点头不迭。 四太太没在人前凑热闹,等五太太回了自己的院子,老太太那边也嫌屋里人多,她就回了缀锦院,进了长女的屋里后,一挥手就叫屋里服侍的都退下去。 姚姮扶着母亲坐到上首,见母亲脸上少见的露出了些笑脸,她便问道:“娘,那边现在怎么样了?” 四太太拉了女儿的手,叫她坐在自己的身边,笑道:“老太太还在那哼哼呢,装的倒也像样子,只你五婶娘这回,是谓面子里子都没了。” 姚姮早就得知在花厅的事了,见母亲的话隐隐透着些幸灾落祸,便猜五太太脸上的伤定是有些严重的,忙问道:“那大夫怎样说?五婶娘最是爱美了,想不到娡姐儿倒是狠得下心来,这娡姐儿倒是比姒姐儿好糊弄,稍稍点拨一下就上了勾,只是,女儿却有些担心,娡姐儿会不会把女儿给供出来?” 四太太抚着女儿的手,就安慰她:“我儿放心,有你爹在,谁能动你试试看,若娡姐儿蠢笨到把你说出来,到时你只管打死不承认,谁能把这盘脏水泼到你身上去;再有,焦氏自己贪心,收了宋家一万两银子的事情真真切切,你五婶娘心心念念要回京去,这才心急上了那焦氏的贼船,以她心高气傲的性子,这事情她倒是不敢太过为难娡姐儿姐妹俩,可却会把老太太和焦氏给恨上了,你娘我看着她们窝里斗,这心里才觉得为厚哥儿出了口气。” 姚姮想了想,确实如母亲所说,娡姐儿旁边还有姒姐儿呢,这时候把自己扯出来,于她姐妹没有任何好处,若是这时候她暗中想法子让老太太不敢太过处罚她们,这份人情也就相抵了。细想了想,她就劝母亲,道:“娘,看在从前三婶娘的份上,若这个时候我们替娡姐儿姐妹在老太太那里说些好话,在外面再弄些谣言,老太太顾着名声,肯定不会太过为难她们,这样一来,好叫娡姐儿她们知道,咱们也不是利用人就把人给扔了,这样恩怨两相抵,我瞧着姒姐儿要比她姐姐聪明,人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将来日子还长着,咱们能拉拢一个是一个。” 四太太想了想,觉得女儿这话说得很是,不过她一向是以夫为天,便对女儿道:“你这想法也对,不过这事我还得跟你爹好好合计合计。” 姚姮便点了点头。 五太太回了屋,一院子的丫头婆子禁若寒蝉,田黄招来几个丫头替五太太换衣擦药,好一通忙乱,才刚收拾妥当,院子里便有丫头来通报,说是几位少爷和两位姑娘来探望太太。 五太太生了三个嫡子一个嫡女,五房还有一个庶女养在她身边,五太太教养儿女甚是严厉,几个孩子也对母亲是敬多于爱,五个儿女进了屋,看见母亲的脸不仅红肿起来,而且那两条丑陋的血痕卧在五太太脸上,使得五太太看上去越发的冷厉,各人脸上神情不一。 姚娥年纪小,又是崔氏的幼女,看见母亲这个样子吓得早就泪汪汪,一旁的庶女姚姝轻声的哄着妹妹,看上去很是乖巧,五房的长子鸿哥儿哽着头朝田黄问是谁伤的太太? 田黄朝五太太瞅了眼,五太太就出声让屋里服侍的都下去,又叫姚姝把姚娥抱下去,等屋里只剩下三个嫡子时,五太太就朝自己的三个儿子沉声道:“你们都要看清楚了,母亲脸上的伤就是你们几个的耻辱!” 三个半大的孩子眼里就蓄满了泪,犹其是两个小的,道:“母亲你告诉我们,是何人所伤,我也要把伤了母亲脸的贱人给挠花。” 五太太厉目扫向自己的两个幼子,又看了眼大儿子,这才道:“挠花别人的脸,只是逞匹夫之勇,母亲常教导你们,凡事要过脑子,多想多听多看。鸿哥儿,你是长子,母亲很欣慰你没像你的弟弟们这样冲动,你说说,母亲今日受此辱,究竟是谁造成的?” 姚博鸿低下了头,他已经十七岁了,又是长子,内宅那点子事情即便不懂,但少不了会听到一些风言风语,半晌才嗡声道:“母亲,咱们回京城去吧!” 五太太的脸上顿时就落下了泪来,她盯着长子看了会,便对两个幼子说道:“你们给我听好了,不许去找娡姐儿和姒姐儿的麻烦,母亲今日之所以被娡姐儿姐妹羞辱,其因却在你们祖母身上,是我太想回京城去和你们父亲团圆,这才不小心着了别人的道儿,你们三兄弟这就去给你们父亲写信,就说你们母亲的脸怕是好不了了,你们三个一片孝心,希望父亲能派人回来接母亲去京里医治,你们几个也甚是想念父亲和外祖一家,旁的一概不可多说。” 三个孩子自然胸中含了一把火,点了头道是就退下,田黄替五太太掖了被子,低声道:“太太没怪我吧,当时奴婢离得最近却没上前替太太遮挡。”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