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可曾有赵公子的消息,我们姑娘很是自责,一直守在大姑娘的床边不吃也不喝,这可怎么是好?”她望向张顺,紧捂了胸口低声问出了自己的担忧,“这回的事儿怎么看却有些蹊跷,赵公子待姑娘的心我是看得明白的,他若不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脚,不可能这会子都还不现身,张大哥,莫不是......”她伸出了四根手指头,极是紧张的问道:“莫不是他来了?” 张顺朝她点了点头,望着她一双黑白分明的双眼分明装满了疑问和担忧,却晓得分寸没有细问,这么个懂事的模样,他纷乱的心忽地静了下来,他不停对自己道,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稳得住,赵斾人去哪里了他能猜得出来,必是恒王的人来了彰州,想必接下来彰州必有一番大动荡,可是这些话他不能说,也不知如何安慰她,不善言辞的他干巴巴的道:“二姑娘素来坚强,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红樱又添了一重心事,一时间心口扑扑的直跳,愣在那里也不知要该怎么办的样子,张顺心里无端起了些怜惜,他几番张口却不知要说些什么,鬼使神差的就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样笨拙的安慰,叫红樱顿时回过神来,想到他对自己做了些什么,面色红得就要出血。 而此时,彰州县衙对面的小宅子里,看似一切与普通百姓人家无异,可院子里头一拨拨的暗卫正睁大了眼睛藏在屋檐和树梢里,正屋东间的书房门前,远远的立着几名黑衣人一动也不动。屋里,赵斾举着灯,墙上挂着一幅舆图,他伸了手指指着舆图一边看一边说话,而他身旁,正伫立着一名背着双手的年轻男子。 屋里这样的情形已经持续了一天一夜,除了中途送吃食进来,任何人都没敢打扰到屋里的人。屋里只开着一扇窗棂,四周虽说摆着冰,可天儿这样的热,两人也不知说到什么一时兴起,哪里还顾得汗湿了衣襟。 堪堪到了亥时,书房的门突然被从里面打开,只听得带头走出来的年轻男子哈哈笑了几声,待下了门前的台阶,快要到二门口,他转身拍了拍赵斾的肩膀,语气带着几分揶揄,“去吧,再不放你走,只怕你心里要怨恨本王不体恤你了。” 赵斾连忙拱了手向他告罪,言语很是恭谨利索,道:“多谢殿下!此一别还请殿下万万保重!” 看到他这样的急切,恒王不禁又笑了起来,他再没多言,只是在赵斾上马前,他亲手把马鞭替给了赵斾,沉声道:“这大周的江山,竟然已经危重至如此,五郎,攘外必先安内,本王坚信,不破不立,成败就在江南这一役,去吧,替本王把大周的海防守紧了,它日建功封赏自有时。” 赵斾听到恒王这样的话,脸上隐隐现了几分凛冽的杀气,他抱拳冲恒王沉声道:“臣必定不负殿下所托,夜已深,殿下且回屋去。”说完,他双腿夹了马腹,一以当先的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恒王望着远去的身影,站了良久方才回屋,待他进屋坐定,就有人进屋回话,“主子,彰州城中几家大户皆有屯粮,再加上几家不良的商家,咱们的人悄悄的去查过了,光是这些屯粮就够彰州的灾民吃三个月了。只不过,咱们的人发现了一件极是怪异的事情。” “噢,发现了什么事?”恒王端起桌上的茶水,轻轻的啜饮了一口。 “回主子,这姚家前儿才出了这样一件大事,咱们的人专往那姚家小儿屯粮的库房去查看,竟然发现了里头有荷兰人的洋铳,主子,这件事有蹊跷。” 恒王听下头人这样说,脸上却没半点惊讶,他有些漫不经心的问道:“什么蹊跷?莫非你们叫人发现了行踪?” 回话的人顿时低下了头,“主子,属下该死,想那姚家的老头是个人物,这么些年横行海上勾结倭寇,京里那位的银子泰半从这里得到,如今咱们才刚到彰州,先是叫咱们看了一场衙门里的好戏,又叫咱们发现姚家的横行海上的罪证,这事就显得很不寻常。要说咱们的行踪被人发现倒也不至于,但如果有人早就算计好了,专门等着殿下来彰州,这样才可怕。” 恒王听完却是哈哈笑了几声,他想起赵斾先前同他交的底,脑海中就想到那日在堂上的两姐妹,大的性情刚烈不惧死,小的那个年纪这样小,却能有那样的胆量与心思,也怪不得赵斾会钟情于她。 “不怪你们,有人存了心把罪证往咱们手上递,你们且顺着这条线去查,查到什么即刻来报。” 回话的人忙领命而去。 赵斾骑着马,跑了足足两个时辰,才赶到琉璃寺,他下了马就直奔姚姒的小院。 张顺闪身上前,把这两天的情形一m.XIApe.COm